天气晴朗了几天时日,便又乌云密布了起来。
灰扑扑的一层霾将整片天空压得严严实实的,时不时地从那中间漏下点儿雪花星点,连带着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都带着刺骨刮人的疼痛。
欧石楠近来些时日里,又突觉自己有些不对劲起来,明明最近算不得上忙碌,不过就是临近过年而要总结档案等琐事罢了,但却犹如耗费了她大半精力了一般,浑身不仅提不起劲儿来,还总是有点睡不饱一样的昏昏欲睡。
并且还总是没由来地感觉心慌慌,跟有什么不踏实的事情似得,让她一颗心脏总是在胸腔里,无规律时快时慢地鼓噪着。
额角处一直在隐隐抽痛,这让她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感,无论面见了谁,都像抽掉了她良好的涵养似得,一个劲儿地觉得厌烦,想要驱赶,谁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
这样的毛病,一时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长期高压的工作,让她的心理起了逆反问题。
欧石楠在想,那不然就把身体检查和心理检查一并做了吧。
只是还没等到抽出时间来,这就突然出了问题。
这天夜里,欧石楠因着最近的嗜睡,早早地就睡了。
但是睡到一半,那时针正要转过零点,她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在这个温度恰到好处的房间里,她的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冷汗,浑身大汗淋漓的,将睡衣都整个浸湿了。
欧石楠急促地呼吸着,梦到什么她已记不清了,但是眼下却是莫名地有些上不来气儿,颇有些窒息的感觉。
喉头里一阵干枯渴水,气息从那上下来回,像拉风机一样出“呼哧”“呼哧”艰难的声音。
欧石楠此时难受极了,头晕眼花,浑身还使不上劲儿,就是这样了,她的眼皮也一阵一阵地往下耷拉,大脑里不停地反应着困倦疲惫,可心里警钟却是拉响一次又一次。
她心知这已经不是身体和心理上的不对劲了,这状态与之前她不对劲的模样像极了,怕不是又被人盯上了。
只是上次她没来得及思索到对方是谁,就因着后面一阵忙碌而就忘了,并未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事儿居然又卷土重来了。
欧石楠在暗骂了一句,浑身软绵无力地挣扎着要从床铺上起来。
但是她却感觉犹如被压了千斤顶似得,别说动弹了,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因为有些缺氧的大脑开始嗡嗡鸣响,她的眼前显现出一阵花白的画面,整个人的感知也渐渐远去,像是被浸入了一个隔离的罩子里,什么都跟着慢半拍了起来。
欧石楠的头全部被汗水打湿了,她来回在枕头上挣扎,试图想要压回一点那扑面而来的睡意。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症状慢慢缓和了些许,可还没待她松一口气,一股莫名燥热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就袭了上来。
来势汹汹,一下子就烧红了她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