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徐父徐母收了不明来路的钱,买了他们女儿的命,让他们来警局迅速结案不要再继续追查。
但现在看来,倒是他高估了他们,真实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简单。
他也只能感叹一句,真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
欧石楠看着这叠资料,心情也跟着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早已见过诸多形形色色之人,这人情淡薄到如何境界,她倒是每一次都会刷新一次自己的看法。
她只能说,人性不仅自私还很复杂,每个人的选择与取舍不同,自然也有他人的一套做法。
她不予评价,但也不予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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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部门里一片忙碌之态,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还有匆匆走来走去的警员。
吴勇正在整理着几分凌乱的文件,一边翻看,一边归类,结果却在翻到第二份资料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他顺手拉过一个路过的警员,指着资料上的人,问道:“这是哪个案子的?”
警员瞄了一眼,随口就道:“啊,这个啊,就是现在办的那个剥皮案,这是目前的一个嫌疑人,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吴勇微微皱了皱眉,摇摇头,他先前被派去医院录死者奶奶的口供去了,自然是不知晓这个后续的详细资料的,而这个人……
他那抓着纸张边缘的手指动了动,却开口说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归类而已,现在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准备朝外走去。
警员看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他:“诶?你干嘛去啊?”
吴勇顿了一下脚步,摆了摆手,“我出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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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晚上的时候,出去走访的警员们回来了。
但是回来的不仅仅是他们,还带回来了李实。
易钦之皱了皱眉,看着审讯室单项玻璃内坐着的李实,朝着身边站着的警员低声问道:“不是让你们低调走访询问吗?怎么把人也给带回来了?”
警员被问得有些羞愧,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也有些无奈,“这……不是我们非要带他回来的,是、是他自己要跟我们回来的。”
易钦之转过头看了过来。
“我们去的时候,他不在家,街坊领居说他上班跑车去了。我们在那守了一天,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刚一上去准备拐着弯问点什么,他就看出我们是警/察了,然后他说他已经看过新闻报道了,所以知道我们找他有什么事,就要跟着我们来一趟局里录口供。”
警员也觉得冤得厉害,他们还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就这样被轻易地拆穿了身份,不仅觉得羞愧,还十分的丢脸。
易钦之点点头,表示也不追究他的责任了,朝他摆了摆手,就抬脚朝里屋走去,准备亲自审问。
里面坐着的李实正在东张西望着,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神色间没有任何紧张和焦躁,非常的自然而然。
他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转头就见易钦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