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好似未到一个小时,所有就都恢复了正常。
“吱呀”一声,邢泰宁从里面将门拉了开来,神色不见疲惫,反而略带一丝有着无奈之色的轻松。
“她好了。”
邢爵也没料到这么快,蹙眉盯着邢泰宁看了几秒。
邢泰宁也有些无语,“准确的来说,你的血于她来说,还真是影响颇大。”
原本她这个情况是真的棘手而不好处理,要不是亲眼看到邢爵的血对她有作用,然后留了个心,后面处理的时候,想着试一试,却是没想到,一碗血给她灌下去,就像是给她灌进了一壶沸水,对她本身是毫无伤害,但却是对她体内的那个东西,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顿时就将那个东西烫得左右乱窜,就是如此还是死死咬着她不放,死活不愿意放弃到嘴的东西,所以他才在后面又多废了些功夫。
不然,怕是一刻钟都用不了,就能解决了。
这时,王婆婆也从里面跟了出来,虽然年岁已大,但步伐利索,精神抖擞的,十分利落,眼睛带着亮光,来回打量着邢爵,明显带着惊疑,但是却还是碍于他的身份,到底不敢乱问乱说什么。
邢爵听此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下去,他只要知道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邢泰宁感叹完这件事后,却又不由地想起这件事的缘由来,“也不知给她下咒的那人知不知道她这情况,若是不知,也便以为是个不伤大雅的小手段,若是知晓……”
那这其中含带的意义,自然也是不同了……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完,邢爵却是微微眯了眯眼。
而今晚却也真是波折四起,来势汹汹,去也匆匆,好似只是一场幻想罢了。
但到底是跟着焦急忙碌了大半宿,邢泰宁身体不如他们壮年,此时便带了些许疲倦之色。
邢爵也不拘于此,正要推着轮椅进去时,手指却是一顿,眉头微微蹙起,然后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的腿又可以走了。
邢泰宁惊奇不已,“你这腿……”说着,他又来回张望感受了一下,嘴里喃喃道:“真是奇了怪的啊……”
分明先前邢爵身上还扒着一股不怕死的阴气,将他死死压着,此时却莫名其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散去了。
邢爵也觉得有些奇怪,却是说不上来因为什么,眸子抬了抬,望向屋内躺在床榻上欧石楠隐约的身形,心中莫名觉得,应该与她有关。
但这腿,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她出问题,他便跟着连受影响了……
邢爵顿了顿,压下心间那抹孤疑,抬脚朝里走去。
邢泰宁在那惊叹了好几声,才收敛回去,复杂地看了一眼屋内的那俩人,摇了摇头,便转身走了。
他得去睡觉了,任他们自便吧。
屋内的欧石楠,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并无先前那般诡异不定了。
邢爵定定的站在那里,深深的看了她几眼,然后伸手撩起她被汗浸湿的丝,他的嘴角处微微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