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根本无人顾及他的感受。
仅仅只是按住她,便把邢泰宁生生累出了一头的汗水,他喘着气,然后慢慢松开了箍着的双手,直起身来。
而此时的邢爵,眯着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失去意识的欧石楠,身旁的孤狼正在为他包扎着被咬伤的手掌。
邢泰宁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掌上,又回头睨了一眼欧石楠泛着血液的嘴角,蹙了蹙眉,觉得有些奇怪,“你的血……”
话说一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便眼带复杂地又来回看了一遍。
他上次便已知晓邢爵极阳的血于这个极阴体质的孩子来说,相生相克,自然也相互为补。
只是他却没有料到竟有如此大反应,让他真的感觉很是惊愕。
可是这个孩子,却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问题……
邢泰宁又弯下腰,抬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又仔仔细细地将她脸上其他处,看了一遍。
而每看一处,他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她这个情况有点复杂。”邢泰宁凝成脸,沉吟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这是被人下了咒,本来不是多大的问题,也无伤大雅,但是落在她这么个体质特殊的身上,稍有不慎,能将她一条命都搭进去。”
“而且。”邢泰宁用手点了点昏迷的欧石楠,“她现在这样也只是暂时的,并没有完全解决,那个东西还霸在她的体内不肯出来,再加上另外符咒的加成,所以有点棘手。”
她被下了一个招阴的咒,普通人也就是被缠着精神气不佳,事事不顺,无法安宁,找人看看便能解决。
但落在她这样体质的身上,就如同在身上装了一块磁铁,将招引来的“东西”紧紧吸附在一起,很难分开。
更何况那“东西”好不容易能霸进一个如此完美的身体之中,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出去。
恐怕是咬死了也要紧扒着不放了……
而那符咒原本很好解决,却也因此互相牵扯,便变得不那么容易了……
邢泰宁皱着眉头,却也知道不能再耽误在这里了,因为她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还是先去我那里,她随时可能再次作,所以……”邢泰宁说着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就卡在了那里。
因为邢爵的血于她来说十分有效,或许可以因此将那“东西”逼退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需要的血量便无法估量,更何况邢爵身为邢家的当家人,他作为邢家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冒哪怕一丝的险。
更何况邢爵的身边居然还跟着不怕死的……
邢泰宁看着邢爵身边的某个地方,抿着嘴角慢慢地眯起了眼眸。
尽管他的话说一半,邢爵却还是听明白了。
他伸手摆开了孤狼要替他包扎的纱布,毫无犹豫和不容拒绝地说:“现在就走。”
说罢,他便掌动着轮椅又靠近了一些,不假他人之手地拦腰将欧石楠搂进了怀中。
而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邢泰宁顿时面露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