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邢爵却像根本没看见一样,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严厉。
欧石楠抿嘴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他一向身着一丝不苟,从头到脚都透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但此时却赤着上身,头凌乱,浑身湿成一片,不显多狼狈,倒是很有些桀骜不驯的感觉。
欧石楠靠坐在床头,心中有种莫名的怪异感,还没来得及琢磨,就见邢爵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右脚脚踝,一股属于他的体温,就从他的手心传了过来。
由于她属阴的体质,体温也向来偏低,骤然被他那纯阳体质的高温度接触,有一瞬竟觉得特别烫。
她感到有些别扭。
邢爵沉着眉眼,细细打量手中脚踝上的那两个红色牙印,除了皮肤四周稍微有些泛红以外,倒没有其他的症状。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邢爵头也没抬的问道。
欧石楠一愣,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被咬之后,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她略一思索,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浑身麻|痹,没法动。”
邢爵就势松开了她的脚踝,点了点头,这样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恢复了如常,他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准备起身去浴室冲个澡,但却不经意间,与欧石楠对上了视线。
他身形一顿,挑了挑眉头,盯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地,就压低了身子向她逼近。
欧石楠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动,奈何再怎么往后避,也是躲不过。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这样超过正常距离的接触,让她脸上带着点嫌恶,她不太喜欢这种压迫感。
在两人相隔一个拳头的距离时,邢爵停了下来,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抬手,用手指摩擦着她的眼角处。
“原来你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啊……”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带着邢爵那特有的低沉嗓音,还伴着属于他的气息,就这么侵略了过来。
欧石楠眼睫一颤,微微蹙眉,随即心中警铃拉响。
她突然记起,先前好像有几次都被他看到过她眼睛的变化。
难道他现了什么吗?
还不待她想出应对的法子,就见邢爵的手指,从她的眼角处慢慢往下滑落,经过脸颊、下巴、锁骨,然后滑到肩颈,探入她的后颈靠下方的符文印记上,缓缓摩擦着。
那手指一路滑过,似带着火花,激起了欧石楠一阵鸡皮疙瘩,似所有的汗毛都战栗了起来,连头皮都在麻。
“怎么不说话?嗯?”邢爵眯着眼,又逼近了一分,眸子紧紧抓着她,沉沉一片,似带着打量,又似带着探究。
说着,那手指又在她后颈处的符文印记上,又撩动了几下,像是在摸索着印记的纹路一般。
而那印记在沉睡的状态时,覆在她的皮肤上,只是微微凸起,就像疤痕一样。
他连这个也知道了?
欧石楠眼底快速地略过一道惊诧,眉头紧紧蹙着,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