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静静看着那边动静的邢爵,将烟头扔至脚下捻熄,一抬手,猎豹便将龙头拐杖递了上去。
邢爵拄着拐杖站起来,一步步从阴影下慢慢走出来。
“给我……给我……受不了了……给我吸一口……就一口……快点给我吸一口!啊啊啊啊啊———”
伯昌一边大声嘶吼,一边开始剧烈挣动,连带着铁皮椅子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邢爵踱步走到三步之远的距离停下,垂着眼眸,神色不明的盯着地上如同蛆虫一般的伯昌。
伯昌龇牙咧嘴了一番过后,又开始痛哭,仰着一张脸,明明还是四十岁的壮年,却已如同六十岁的老人一般,带着迟暮的老态。
“求求你们……给我吸一口……就一口!就一口!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这时,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伯昌这是|毒|瘾|犯了。
而为邢爵做事的手下,越是靠近一些的,还有部分重要位置的,个个都是要求严格的,定期都会派人筛选暗查,不符合的就踢出去,更别提沾染些不干不净的嗜好了。
为他做事,需要的是不被任何其他影响操控的,绝对的忠诚。
而伯昌这瘾恐怕就是近期间染上的,按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头一次就吸的纯的,上瘾极快,需求量大。
邢爵走上前两步,抬手用拐杖底端,从伯昌的下巴咽喉处,直接将他整张脸顶仰起来。
被扼住呼吸的伯昌,一下子脸上憋的通红,爆睁着双眼,大张着嘴巴,鼻涕口水横流。
邢爵只垂眸看了他那双涣散无神的双眼,将拐杖在伯昌身上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收回了手。
“给我一口!给我一口!!好痒!好痒啊!!”伯昌额上青筋暴起,将脑袋使劲地往地上猛砸,而后又突然像失心疯一样,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让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吸一口……给我来一口……邢爵……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邢爵挑挑眉头,没有说话,双手放在龙头拐杖上,站在那里好似欣赏了一会,然后打了个手势:“回去了。”
说完,邢爵转身朝外走去,猎豹紧跟其上,而孤狼便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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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途中,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朦朦胧胧的灰亮之色。
邢爵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倒没有把伯昌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也大概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在他底下做事的人,哪会不懂他的规矩,给多少个胆子,都是不敢犯的。
这个人不过是被人弄去,故意给他染上了瘾,从而用|毒|品|控制住罢了,至于给多少钱,这个人最终都不会活太久。
一旦染上纯正的海|洛|因|,哪怕金山银山都不够他吃的,用不着他们动手,这个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过一个“毒”字。
邢爵慢慢撩起眼帘,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
倒是用了点心思来弄他的手下,这背后的人,目的只怕不会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