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虎并没有将疑点放在子弹上,而仅仅是放在了不会潮湿水的头上,这么一来,孟赢溪大为松心,她庆幸自己及时的反问。
她粲然一笑,笃定地回应道旎:
“没有,此案与我无关。”
“你太孤陋寡闻了,不过可以理解,男人嘛,很少会去关注一些护肤美容方面的动态。”
“头不沾水这没什么好稀奇的,连我这妖精都听说到国外有一种化妆品可以在皮肤和毛上镀膜,然后达到防晒和隔绝水的效果。鞅”
“这个李佩瑶既然能与我这妖精一样离间水,那她必定是使用过此类的化妆品,不信的话你就亲自去找她,一问便知。”
他手扶额头,尴尬地自省:“这样啊……唉……”
在将最后一丝困惑解散的同时郭红虎有些失望,并暗暗责怪自己知识的匮乏,才导致自寻烦恼地白白误解了很长时间。
久不经案的黄进为了压惊喝水太多,尿意太急,于是起身去隔离审讯室内设的简易单人卫生间。
厅长他这么暂时性地一走,有人的别样主意迅速冒了出来。
徐明憋不住扬声:“说一千道一万,你这妖精好像总是在替天行道,并无大的过错。我就不信,你没无缘无故杀过人!”
“无缘无故杀人……嗬,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杀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妖精!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徐明,你不但身为警察,而且还是堂堂的分局长,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话。”
“当然!我当然有证据……胡扯不是我的风格!”
徐明假作俯身凑近玻璃后面的人,他一边说话一边暗中打开录像电源,旁边的两人-权作瞎子装糊涂。
“我问你,十二年前的某个深夜,是不是你将两个蟊贼剥光了衣服塞进黑色大垃圾袋扔到我们五华区公安分局的值班室门口,嗯……”
对方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妖精无比敏锐的耳朵,不过眼下的话题无关紧要,于是她便装作被蒙在鼓里,让对方先嘚瑟嘚瑟几分钟。
妖精不知对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是因何知道的旧事,并提及。
“十二年前……”这几个敏感的时间字眼令她自我感慨万千,“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一个生肖轮回。”
“怎么……不敢承认了?”
徐明得意的神情叫孟赢溪不屑而笑,“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不就是主动给警察送了两个贼人么,想大张旗鼓地表扬呀?我还不稀罕。”
“听口气,你是承认是自己所为!”
“是,我承认。”
“承认就好,大张旗鼓地表扬没有,有的只是兴师问罪……知道吗?那两个躶贼在送医院不久后就死了!”
“死了?!开什么玩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赢溪压根不相信对方的话,以为这是花花肠子巨多的徐明在开启录像后为了强压罪名给自己而行出的钓鱼套话。
“可是……”何伟佐证道:“他们确实死了!”
“这两人可不仅仅是贼,他们深更半夜进入我家还有其它目的,衣服不是我扒的,是他们欲行不轨时自己事前脱光的。”
她再难雅坐,于是小有怒意地起身辩解道:“即便是处于自卫,我也从未想过取他人性命,只是轻轻抓了他们一下,将其制服而已。”
“轻轻抓了一下……”徐明讥笑,“你才是开玩笑!”
“证据,你有证明我杀人的确凿证据吗?”孟赢溪针锋相对,“我问你,这两人骨折了吗?”
“没有。”
“这两人内出血了吗?”
“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将杀人的罪名有罪类推按在我的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法律实行无罪推定。既然想指控,好歹也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信口雌黄的鬼话……少来!”
“你下了毒!”
徐明气得脸呈猪肝色,他自知证据不足,但又不肯服输。
“下毒……我下什么毒?”
“我哪知道……但医生鉴定死者的死亡原因与中毒十分类似,尤其是雷同于蛇毒,你是妖精,必有妖毒!”
“妖毒这词有意思,照你这么说,但凡与我亲密接触过的人都应该早就上西天去了,可惜……日日与我接吻的男友他还好好活着。”
此时,落得一身轻松的黄进从卫生间款步回来……
他瞄眼就看见录像的电源灯亮着,知道又是这徐明搞的花样,因为他在卫生间里含糊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于是,说过谁胆敢打开电源开关就撤谁的职之人腹笑默认此举,警方审讯犯罪嫌疑人的现场取证之事本就理所当然,只是被孟赢溪这妖精硬逼着取消的而已。
“那好,你就具体表演,或者描述一下你那致人死命的轻轻抓了一下这个动作。你是妖精,当局者迷,其危险系数由我这个常人来判断会比较准确。”
妖精与这徐明自打认识伊始就相互间没什么好感,格格不入,现在对方一而再而三地暗中做手脚叫她心中大为不悦。
“你特别想见识一下是吧?行……雕虫小技而已,看看又何妨。”
说话间孟赢溪的手型已是生了微妙的变化,左右手均呈现爪状,言毕,只听“喀啦”一声,分成两边的两个录像摄像头已是被她使出【逆血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空抓下,烂捧着!
她扬了扬手上之物,耻笑道:“说好不录像的,对于不守信用之人,我实在无话可说。徐明,你就一边凉快去吧,再开口问什么也是石沉大海,我没有兴趣回应。”
黄进的屁股还未落下,半撅着就僵了塑像着!
厅长任其不雅的姿势塑化着,然后狂出白眼过去以示责怪,徐明里外不是人,无可奈何花落去地乖乖入座,再无声息。
“且不说蟊贼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无心所致,属于防卫过当,但即便这样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其实孟赢溪她自己也暗暗怀疑他们真是被自己的【逆血吸】给取了性命,因为她当时是次使用该武功,在分寸上根本就没个把握,练武之人尚且毙命,更何况是弱身的普通人。
她缓缓入座,“你们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除了低头的徐明,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何伟半抬起右手,“我来说……孟赢溪,撇开刚才的这些,你……还有没有杀过人?”
“太多了!一两千人只多不少,不知你问的是哪个时间段?”
一两千人只多不少!!!
妖精承认自己杀人,而且多得恐怖,多得令人指!这如此坦诚的话语倒令人措手不及,四个人纷纷骇然而后仰,疑弱于信。
“好吓人呐你!那么……你初次杀人在哪一年?”
“汉朝,但具体年份道不清。”
四个人顿时驴了,“汉……什么?汉朝!”
“没错,是那位薄情于卫子夫的刘彻时期的盛世汉朝,不过这些陈年往事早就化作黄土文物了,你们就是想管也恐怕管不着,我还是说说近几年的吧,这些事有证据,还有证人……证据就在你们手上,而证人就是你们自己。”
薄情于卫子夫的刘彻时期的汉朝?!
证据就在警方手里,而证人就是警察?!
时间段跨越两千年的凶杀案已经叫四个警界高层极度震惊!现在更是伸头起驼背,顿时骆驼,舌头也半吊着,完全不知她在胡说些什么。
孟赢溪于心跳和呼吸来想象着对面四个表情夸张的人,她陈述道:“知道吗……我是杀了人,但这些案子你们非但不会向我问罪,于情于理还会向我谢恩。”
她的话无不是神出鬼没,惊世骇俗,此言一出,对面的人经受不住冲击,瞬间目光呆滞,蜡像化……
“还记得蝰蛇绑架了吴浩的老婆孩子吗?”
“嗯,原来那夺毒贩命追毒贩魂的女鬼就是你!”郭红虎终于找寻到了谜底,“这么说来,那些毒贩全都是你杀的!”
“没有,别忘了,你们自己后来还不是杀了好几个。”
“是是是!是我口误。”
“我是借蝰蛇的两个保镖之手搅局
的,当然,蝰蛇也是被我打伤的,另外还有看守人质的那几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