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整个被震傻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丫头片子,这么厉害敢想敢做哈
“你我生关系我们”她瞪着眼也是语无伦次了。
这会子换许渊一脸淡然,一边欣赏她大脑当机的傻样,一边在心里冷笑。
装的可真想就跟真失忆了一样
有必要这么震惊吗当年敢做,如今却不敢当了看来,也就这点胆
哼一声,冷冷道。
“当然是假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假的万幸许尽欢长吁一口气,放下千斤重的担子。
看着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许渊又凉飕飕的开口。
“但我的婚礼确实被你搅了”
嗨他的婚礼值多少钱,压根不是一回事
她抬起头,满不在乎一摆手。
“大丈夫何患无妻小叔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肯定能转角遇到爱,重获幸福。何况,为了一个谎言而抛弃你的女人,可见也不是真爱。夫妻之间,没有信任,就算结了婚也走不远早点分手也是好事”
照她这么说,他非但不该生气,还得谢谢她咯许渊简直要被气笑。皱起眉,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当然咯,当初他之所以最终也没有去挽回那段感情,确实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被信任。既然不信他,那他又何必多解释。
但事到如今,他无法释怀的是许尽欢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对她好疼爱她,照顾她。
结果,好心没好报被这小丫头片子给狠狠捅了一刀,还美其名曰,她爱他爱的不行,所以不能让他去跟别人结婚
爱啊特么多少罪孽都假借爱的名义
然而,把别人的生活搅合的一团糟糕之后。她拍拍屁股,去当神经病了
他能怎么着打她还是骂她,亦或是砍她一刀
她是神经病杀人都不用付刑事责任
好这样的孽障,关起来也好,省的她到处祸害人
而他,至少也可以眼不见为净
结果,一年没到,她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还跟个没事人一眼,顶着一脸纯洁无辜,坦然无比的看着他,笑眯眯的对他说。
她药吃多了,脑子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艹许渊忍不住想骂脏话,胸膛里堵着一口恶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说忘记就忘记,她说过去就过去,凭什么
他忘不了,过不去
而且,至今为止,她都没有给过他一个正式的道歉
越想越气,转眼脸色又是阴云密布。
许尽欢偷眼瞧,心想这男人真是太小心眼了。
忘不了,过不去,那他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许渊也不知道。
看见这个导致自己心理创伤的刽子手,他是恨得牙痒痒。可他不能打她,不能骂她,也不能砍她。似乎是只能这么恶狠狠的瞪她,可瞪她有什么用
一不会痛二不会死,她还摆一脸无辜受伤样,倒像是他欺负人了
眼不见为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倒是挺好但前提是别让他看见她自由自在的在外面享福这让他受不了
她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受罪就挺好
他眯着眼打量她,在心里估量她再次病的可能。
精神病是很容易复的或许他该用点手段,再把她弄回去。总比眼睁睁看着她自在快乐要好
一肚子恶毒的主意,越想越觉得可行。
许大仙可吓坏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这要是有个人天天惦记着把她送精神病院关起来,那她哪儿受得了。
好容易日子上了轨道,她可不想再去那鬼地方浪费生命。
得,该低头就低头吧。横竖就当是她欠原主的
伸手,合掌,对着许渊拜了拜,诚心诚意道。
“小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无知,我无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在不犯浑”
小丫头片子真是大能耐,打主意能打到自己小叔身上。百无禁忌哈比她猛多了也是一位巾帼英雄
她低头认错,诚心道歉。对方只是沉默,沉甸甸的眼神压在她头顶上。
这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好歹给个话呀
等了半晌,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和他面对面。
长长的睫毛挡去大半的目光,对方眼神微微一闪,张嘴却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哈”许尽欢一脸茫然。
许渊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疑惑。
“你现在住哪儿”又是一句问不答题的话。
“诶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这样”她反射弧太长,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
“大嫂是我哥的续弦,你是她从外面带来的。”
“诶这样啊”那这么一来就难怪小丫头片子动心动情了不过这又如何呢与她反正是毫不相干了。
“你住哪儿”又问一遍。
“诶”干嘛
“带我过去”
“啊”
虽然不明白许渊为什么要去她租住的地方看看,但长辈话了,她这个做小辈的又能如何
只好带他去咯
在胡同口就预见了房东,房东一看到她就说。
“欢欢,你回来啦正好,有个男的来找你”
啊谁
“就在院子里等你呢是个小伙子。欢欢啊不是阿姨多嘴,你年纪还小,要注意一点有些事不用太着急的”刚说完,房东阿姨一抬头看到许渊,眼睛一瞪。
“咦这是谁啊欢欢你男朋友”小丫头片子行情太灵了
许尽欢连忙解释。
“阿姨,这是我小叔他来看看我住的地方”
“哦你小叔啊哦哟,是要来看看的。小叔叔你放心,我们这里都是正经人家,欢欢住在我家里,我当她自己女儿一样照顾来来来,我领路”
马阿姨忙不迭的回头给他们带路。一路走一路打听许渊的个人情况,一听对方还是未婚,就跃跃欲试的想要给他介绍对象了。
许渊正不好当面翻脸,只能沉默是金。
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大叫一声。
“欢欢你可回来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就跟炮弹似得咚一下,往许尽欢身上扑。
许渊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
炮弹连忙急刹车定住,和他面对面。
“你是谁”
隔着墨镜,定睛一瞧,嘿,这不是那天在游泳池过道上拦着欢欢的男人么欢欢说他是谁来着对了,小叔
“你是小叔”他伸手一指。
许渊皱眉,谁是你小叔,乱叫什么。
“你是谁”
没等对面的人回答,许尽欢已经叫出声。
“段迦仁你怎么又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段迦仁立刻一转身,绕过许渊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声情并茂的呼喊道。
“欢欢你得救我”
“救你你又怎么了”被他抓的疼,她皱起眉,伸手想要抹开他的手。
然而段迦仁抓的死紧,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得。
“欢欢我又见鬼了”
啊又见鬼
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马阿姨在旁边伸着脖子想听八卦。许尽欢连忙伸手抓住段迦仁的胳膊,把他往屋子里拽。
“走,进去说话”
把人带进屋,用力抹开手,她伸手一指屋里唯一的椅子。
“坐下”
段迦仁一路惶惶不安,此刻见到了她就跟见到了定海神针一样,她说进屋就进屋,她说坐下就坐下。
许渊也跟着进了屋,站在当中四下打量。
屋子不大,几件简单的家具就塞得满满当当。平时就住许尽欢一个人,并不显得拥挤。如今一下子塞进两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顿时就挤得满满当当。
许大仙都觉得自己要没地方站。
“小叔,你也坐”连忙招呼许渊也坐下。
他也坐坐那儿靠窗的书桌前唯一一张椅子已经叫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占了,只有靠墙的单人床还空着,他转身迈步,一屁股坐下。
许尽欢吁了口气,扭头一看门口,马阿姨还探着头张望,就觉得心累无比。
只好挤出笑脸道。
“阿姨,麻烦您拎壶热水给我我给小叔和客人泡茶”
“好好,我这就给你拎去”马阿姨这才转身回屋。
只开了八卦大婶,许大仙这才转过身,看着段迦仁问道。
“你说你又见鬼了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段迦仁是未语泪先流,伸手摘下脸上的墨镜,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向她。
“欢欢,你可一定要救我”
嚯墨镜下好大两只黑眼圈,就跟又带了一副墨镜似得。不光有黑眼圈,还双眼通红,朦胧欲哭。
这是怎么了
“你先别哭啊有事说事,大老爷们哭鼻子像什么话”
就是男人哭鼻子,好意思么许渊也一脸一屑。
不过这家伙到底跟欢欢什么关系
此刻他也已经记起来,这位段迦仁先生就是当日在泳池里拥着许尽欢的那个男人。而且据他所知,许尽欢能从疗养院里出来,也跟这个男人有关。
这个姓段的是个美国华侨,前一阵到内地投资,很是撒了一把子钱,当了一回善财童子。
可前一阵似乎是回国了,怎么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找许尽欢,还黏黏糊糊的样子。怎么着美国佬看上许尽欢了
想到这里,他又扭头看了她一眼。
许尽欢没感觉,仍旧是看着段迦仁。虽然看不惯段迦仁这个黏黏糊糊哭哭滴滴的样子,但显然他并不是作姿作态,而是真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
怎么回事疗养院里那个鬼东西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不会再作怪缠着他。他这又是从哪里惹了脏东西,忙不迭的漂洋过海来找她搭救
被许尽欢说哭鼻子不像话,段迦仁老脸一红,心里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一路惊惶失措,夜不能寐,魂不守舍。此刻终于见到了她,他惶惶不安,无处安放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宿,激动之余老泪纵横,这也是情之所至,有感而。
她问他怎么回事。他吸了吸鼻子,刚要开讲,门口马阿姨拎着一壶热水探头探脑。
“欢欢热水来了”
许尽欢只好转身到门口,接过热水壶。
“谢谢你,阿姨。”
马阿姨两只眼睛一刮,把屋内的情形扫了一遍。书桌前坐一个要哭不哭的,单人床前坐一个要气不气的,当中是小丫头片子一个。两男一女,看起来也是诡异的很
小叔谁知道真的假的。这么年轻的小叔,看起来就跟哥哥一样。住了快一个月都没见小丫头家人来看一眼,这会子到冒出个小叔来。有小叔就应该有爹妈,有爹有妈,小丫头为什么不会自己家里去住偏偏要在外面一个人租房子
多奇怪肯定有猫腻
至于那个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就更奇怪了。虽然长着一张中国人的脸,但肯定不是中国人。一口普通话怪里怪气,跟台湾人一样。说不定是港澳台胞小丫头还认识这样的人啊
也是不简单
“阿姨,你还有事吗”马阿姨伸着脖子探头探脑不肯走,许大仙也只好出口赶人了。
“哦没了没了我没事我去烧饭,去烧饭”说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目送八卦大婶离开,她再次叹气。都说大隐隐于市,然而活在人堆里就得受这份八卦的罪。中国最多的就是人,最不缺的就是三姑六婆,生活在这样的大杂院里,一点权都没有。
拎着手里的热水壶想给他们两个倒杯水招待一下,却现屋子里就一个喝水的杯子,还是她自用的。
她倒是不介意别人喝自己用过的水杯,但一个杯子怎么招待两个客人
得谁也别喝了,包括她自己
抬起手看了看表,都快十一点了。
“找个地方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于是锁了门,带两位男士出了胡同口,再走一百米,进了一家小饭馆。
此刻离着正经吃中饭的时间还略早,小饭馆里人还不多。找了张靠里的小桌子,正好对着吊扇。
小饭馆不干不净,装修就是刮了一层大白,贴着几张美女海报,就是最普通的平民饭馆。
一坐下老板娘就上来招呼,许尽欢也不客气,点菜叫饭叫饮料自己一手包办,一点没征求两位男士的意见。
老板娘把账记了,从冰柜里拿出三瓶冰镇的可乐,开了盖插上吸管,送到桌上。
她对着三瓶可乐一伸手。
“喝吧,别客气”说完,自己就先拿了一瓶,咬着吸管吸起来。
段迦仁哪有心思喝可乐这几天他浑身冷,整日寒颤打个不停,在外面大太阳底下走了一圈愣是没出一滴汗,都快憋死了。这会子叫他喝冰镇饮料,岂不就是雪上加霜
见他愁眉不展,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尽欢咬着吸管,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竟然是凉的
段迦仁跟条乖巧温顺又委屈的大狗似得,一动不动的让她摸,双眼满是期盼。
把吸管吐出,放下可乐。她扭头喊了一声。
“老板娘,来杯热开水”
老板娘忙着招呼其他客人,扭头回了一句。
“开水壶在墙角呢,自己到吧杯子柜台有”
她二话不说站起身,拿了杯子到了一杯滚烫的开水回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然后摊开手掌,用指甲在掌心用力的划了一下。
“嘶”薄薄的掌心里立刻冒出一小颗血珠子。
翻手,把这滴血落在杯子里。血珠子在开水里一滚,立刻化为无有。
把掌心凑到嘴边舔了舔,她把开水递到段迦仁跟前。
“喝吧小心烫”
段迦仁看看她,再看看面前的这杯开水,吸了口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一口开水刚进嘴里就吐出来,伸着舌头吐气。
被烫到了
许大仙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都提醒他小心烫,还会被烫到。连水都不会喝,他是不是傻
许渊倒是一脸了然,据说西方国家的人因为一年到头都喝冰水,冬天也不例外,所以他们不会喝开水,看来是真的。
段迦仁一边吐舌头一边哈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喝着那杯开水,兴许是开水起了作用,但兴许是许尽欢的血起了作用,总之几口热水下肚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肚子里热烘烘起来,那些寒气统统化成水汽,从千百万个毛孔散出。
他起了一层热汗,整个人舒服多了。
这肯定不是热水的作用。在美国他害冷害得厉害,也泡过热水澡,但没有这样畅快的感觉。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他现在的舒服是因为这水里加了她的血
回来是对的这事就得找她
“欢欢我见鬼了有个女鬼一直跟着我,而且越来越近了”
“嗯女鬼跟着你”
他点点头,眼角朝左右瞥了瞥,神色惊慌。
“它一直跟着我现在也跟着”
“现在也跟着”许尽欢睁大眼,朝他左右看了看。现在是白天,又是临近午时,虽然是在室内,可阳气也是很足的。竟然还有鬼敢在这个时候露面这也太嚣张了吧。
“我都不敢回头看它离我越来越近了”
越来越近这又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禁忌还是不许滴和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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