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自古便是一种极好的意蕴。
身处二王府,身为二皇妃,望着即将唾手可得的九五之位,皇后之位,年玉莹的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二皇妃,二皇子刚刚从宫里回来。”丫鬟上前道。
闻言,年玉莹拎着裙摆,大腹便便的朝着萧东铭的书房走去。打从成亲以来,萧东铭就在书房里住着,始终不肯来她的房间。
不过年玉莹也不着急,因为萧东铭不但不来自己的房间,连后院的那些通房丫鬟,各色各样的女人,他都不去亲近。
由此,年玉莹自然不会担心。
何况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算有女人怀上了萧东铭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庶子、次子。怎么样,都不及自己的孩子更尊贵。
“二爷。”年玉莹温柔的唤着。
萧东铭正站在书房门口,“你来作甚?”
年玉莹手一挥,退去了身边的所有人,“二爷如此辛苦,妾身觉得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现在你看到了,回去吧!”萧东铭拂袖进门。
年玉莹咬唇,跟着进门。
“还有事?”萧东铭冷问。
“明日是哥哥的生辰,妾身想--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趟?”年玉莹期待着去看萧东铭的脸,那张冰冷无温的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
回去?
萧东铭眸色微恙,“明天是年世重的生辰?”
年玉莹点头。
“我会让人去知会一声,让他明日过来一趟。你身怀有孕,多有不便,就不必来回跑了。”萧东铭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子,“回去吧,我还有公务在身。”
“多谢二爷。”年玉莹欢欢喜喜的出去。
身后,萧东铭眸色沉冷,手一挥,示意风烈进门。
风烈上前,“二爷?”
“去护国将军府下个拜帖,就说--明日请年大将军过府一叙,恭贺生辰。”萧东铭眯起危险的眸子,这年世重事到如今还举棋不定,萧东铭正愁没有个借口能坐下来共商大计。
如今,借口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果然是极好。
“是。”风烈转身出门。
门外有探子快步进门,扑通跪在萧东铭跟前,“二爷,查到刺客和姬雪的下落了。”
“在哪?”萧东铭冷然凝眸。
“就在富州附近,如今极有可能进了蒿城。”探子道,“前阵子,咱们的人刚在富州城外与他们交过手,长公主也在。姬雪受了伤,但还是让三人逃脱了。”
“继续找。”萧东铭捏紧了掌中的玉坠子,“一定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探子颔。
萧东铭忽然问,“上官靖羽有消息吗?”
探子没有抬头,继续低头不语。
“废物!滚。”萧东铭重重合上双眸。
探子出门的那一瞬,萧东铭就跟疯了一般,将手中的玉坠子砸碎在地。双眸通赤,一声低吼,桌案上的书册也被推倒在地,墨汁撒了一地,到处一片狼藉。
“上官靖羽!”萧东铭咬牙切齿。
风烈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二爷你没事吧?”
萧东铭冷冷的笑着,骤然大笑着,那种疯狂的带着恨意的笑,伴随着令人寒彻骨髓的冰凉。风烈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门外,有婢女前来奉茶,乍见此情此景,吓得掉头就走。
“进来。”萧东铭眸若染血,低声冷喝。
婢女畏畏缩缩的进门,奉茶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见状,风烈蹙眉离开,小心的带上了房门。
“你在怕我?”萧东铭容色僵冷,瞪着一双眸子盯着眼前的婢女。这婢女是新进来的,不太懂二王府的规矩,否则也不会在萧东铭怒的时候,闯进来。
婢女将茶水放在桌案上,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下一刻,萧东铭忽然揪住她的衣襟,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直挺挺的按在桌面上。婢女骇然瞪大了眸子,萧东铭却直接吻了下来。
婢女心慌,急忙别过头去,萧东铭的唇刚好落在她的脖颈上。
萧东铭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衫,婢女想挣扎,却被死死按住。这是二王府,是二皇子的地盘,想要反抗,无疑是自取灭亡。
可萧东铭几乎将她的衣衫褪尽,却迟迟没有下手。
湿润的吻不断落下,终归化作一声怒吼。
就像疯的狮子,萧东铭突然起身,连人带桌子,一道掀翻在地。婢女被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风烈慌忙冲进来,乍见此情此景,心里便明白生了什么事。
萧东铭重重合上眸,待重新睁开,已然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衣襟,萧东铭望着跌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婢女,眼底透着冰冷的寒意。
“还不快滚出去。”风烈一声低喝。
那婢女这才回应过来,慌忙去捡起地上的衣衫。
便是在这一瞬,风烈只觉得手上一空,一声惊叫,鲜血飞溅。他的剑,就握在萧东铭的手上,鲜血沿着剑刃不断的往下坠落。
地上,婢女已经气绝身亡。
脖颈的颈动脉上,一道鲜亮的血痕,鲜血就像烧开的热水,咕咚咕咚的不断往外冒。
萧东铭冷飕飕的瞧了风烈一眼,将剑递还给他,“处理一下。”
语罢,萧东铭直接走出书房。
风烈颔,心头微凉: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二皇子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可偏偏这样的病,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长此以往,又该如何是好?
大批的二王府探子直奔富州、蒿城,无论如何,都必须杀死姬雪等三人。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探子去了富州和蒿城,反倒会有第二重收获。
而素颜,也断断没想到,上官靖羽其实就在蒿城附近。
东躲西藏,过着像老鼠一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这是素颜有生以来,过得最狼狈的日子。风餐露宿,时不时面对着危险。
姬雪受了伤,如今有些烧。因为有伤在身,所以也不敢去住客栈,也不能去住农家,只能找了个破庙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