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都?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年世重,你太卑鄙。”
“是啊,我是卑鄙,否则我如何能做到今日的荣耀地位?”年世重环顾四周,“如今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会再有人追杀我,也不会有人敢随意动我。人人都看我的脸色,都听命于我,这有什么不好?”
“可是你难道没听过吗?凡事太过,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上官靖羽冷然,“所有人忌惮的只是皇上,而不是你。”
“是,我是狐假虎威,可那又怎样?眼前的事才是最真实的,就好比如今你就在我的手里,可你没有任何办法!”年世重步步逼近。
上官靖羽步步后退,“年世重,你别过来。”
她伸手往自己的袖子里去掏短刃,却无意之中摸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庄主令!没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
“年世重,你不怕皇上,不怕我爹,那你怕不怕御羽山庄?”皇权奈何不了他,丞相也奈何不了他,那么江湖人士呢?御羽山庄富可敌国,底下笼络了多少江湖人士,谁都不知道。
可人人都知道的是,江湖人最不好惹。
有时候,连朝廷都忌惮三分。
因为江湖人不怕死,独来独往,而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旦要做,必定蜂拥而至,生死不论。
就是这股子视死如归的性子,直教朝廷中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年世重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上官靖羽手握庄主令,慢慢的将手伸到他跟前,“你看清楚了,这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如今整个御羽山庄都听命与我,你若敢靠近,我必要你死无全尸。”
“哼,你觉得,我会信吗?”一个女子,想要撑起整个御羽山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她还是相府之女,想要去做江湖人,想要做买卖,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上官凤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恐怕早就不是今日的地位。
“你不信?”上官靖羽冷厉高喝,“御羽山庄庄主令在此,众人听令!”
音落,年世重一惊,面色瞬时剧变。
屋顶上忽然破开十数个大洞,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的从天而降,径直跪在上官靖羽跟前,一个个俯帖耳,如同泥塑木雕,却掩不住一身的死气腾腾。
是的,死气。
冰冷刺骨的死气。
这些人的到来,似乎让这里的温度都连降许多,连上官靖羽都跟着打了个冷战。
“谨遵庄主令。”黑衣人齐声回应。
上官靖羽愣住,却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句,“带我走。”
“是!”音落,人去无踪。
速度之快,快如鬼魅。
等着年世重抬步去追,那些人已经托着上官靖羽凌空飞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眸,陡然眯成狭长的缝隙,那是--御羽山庄的十二羽卫。
传说中,十二羽卫与庄主令寸步不离。
他们武功奇高,乃是受高人一手调。教,无情无欲,只认庄主令,只听手执庄主令之人的吩咐。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年世重一跺脚,外头所有蛰伏的人悉数冒出来,一个个都只能望天兴叹。
追不着……
别说他们,就是年世重,只怕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这御羽山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庄主令,会在上官靖羽的身上?
他这厢恼怒,殊不知自己的年大将军府,也已经出了大事。
是的,大事,天大的事。
暮云幽然醒转,所幸他有武功底子,可听得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下便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何时这般安静过。
然则身上一凉,顿觉不对劲。
低眉一看,自己竟然无衣蔽体,而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不着寸缕的年玉莹。房内没有掌灯,唯有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的落下来。
微光中,年玉莹依旧沉睡不醒。
雪白莹润的身子,透着脂粉香气。她的身段不算苗条,但是极为饱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两个部位确实算得上丰腴。
她躺在他身边,这意味着什么,暮云比谁都清楚。
年大小姐,与自己这个副将同床共枕,别说他走不出这个门,只怕年玉莹也走不出这个门。可他若是就这样走,照样还是个死。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碰过年玉莹,只记得自己刚要与年玉莹说话,便看见有风吹了白雾进门,门外的守卫一个接一个躺下,他刚想离开却也中了招。
剩下的事,他是真的一无所知。
低眉端详着身边的年玉莹,多少次,她趾高气扬的走过他的身边,多少次他都能在她的眼里看见令人嫌恶的不屑一顾。
这个美丽而高傲的女人,无视一切,也无视他。
在她眼里,他就是她哥哥养的一条狗。
如今--呵呵,真是可笑。
他们竟然这样待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这罪名怕是脱不开了。
既然已经脱不开了,何不一偿夙愿?
这女人,他--其实早就垂涎已久,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年大小姐,他位分低微。但如今,既然已经送到了他的床榻上,即便来日追究,也可推诿为有人下了药,并非他的主观原因。
略带粗糙的手,抚过年玉莹美丽的面庞,最后沿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逐渐的抚过她的全身。
这感觉,果然是极好的,真不愧是年大小姐。
暮云冷笑,却是翻个身,将年玉莹锁在了身下。
年玉莹还在睡梦中,因为当时太激动,吸入的迷雾甚多,以至于到了如今还睡得迷迷糊糊。她只感觉在睡梦中,有一双手不断的抚着自己的身子。
那手,滚烫得让她不是很舒服。
她想拍掉这双手,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身子冰凉,仿佛有东西忽然挤入自己的身子。那种突如其来的张力,让她疼得险些叫出声来。然则意识却还是模糊的,模糊中,她似乎看见了萧东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