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还未到门口,顿觉得体内有一股燥热,也不知是何缘故。方才还冷得可怕,此刻却变成难以抑制的热流,瞬时涌向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愕然扶住一侧的椅子,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靖羽不是傻子,前世她曾拜在鬼医门下,所以对于医理还是粗略明白的。这种状况的生,唯有一个先决条件,她被下药了。
是烈性的迷。药。
身子越来越热,她的视线快速的环顾四周,房内没有异物,唯有一股淡淡的梅香。就是这股梅香,遮去了隐藏其中的另一味香气。那东西就撒在香炉里,与梅香极为相似,两厢混合,她竟--大意了。
“萧东铭,你好卑鄙。”上官靖羽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双微微红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眼前的萧东铭。
“我知道,这种手段的确不高明。”萧东铭在她的身边坐下,阴测测的望着她,“上官靖羽,说实话,我原本对你不感兴趣。可是我不能容忍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何况,还是命定的二皇妃。”
他忽然凑过去,附在她的耳畔低语,“所以说,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她笑。
笑得无力,面颊浮起迷人的绯红。
“你笑什么?”他蹙眉。
上官靖羽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门口,她忽然想着,怕是芙蕖也被控制住了。所以现在的她,算是走投无路,也算到了绝境。
萧东铭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唇边的笑意越浓烈,“也许只有这样,我们的命运才会连在一起。不过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荣登大宝,我的后宫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女人。”
音落,他的吻,轻薄的落在她的脖颈上。
雪白的脖颈,散着迷人的馨香。
那是属于女子的馨香,属于处子的气息。淡淡的,若隐若现,却能勾起人的内心深处,最恐怖的魔鬼,让灵魂都开始为之堕落。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面颊缓缓抚下,最后将指尖停留在了她饱满的唇瓣上。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瓣,他眯着眸子促狭冷问,“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她只是笑,笑得很冷,教人一眼就冷到了骨子里。
“有没有?”他继续问。
“我是他的人,你说他有没有碰过我?”她无力的眨着眼睛,浑身软绵绵的,体温急剧升高。那张绝世的容脸,因为泛起的桃花色,此刻更是娇艳欲滴。
真可谓美眸迷离,蚀骨销魂。
萧东铭恼怒,一双通赤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得意的容脸。
下一刻,他突然抱起她,转身朝着偏阁走去。
冰冷的短刃,恰当好处的卡在萧东铭的脖颈上,寒光利利,烛光下闪烁着迫人的嗜血白光。上官靖羽冷笑着,她之所以一动不动,只是为了避免挣扎过度,反而让体内的药挥得更快。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如今,她的意识仍旧清晰,只是身子无力罢了。
体内的药纵然强烈,但还不至于让她意识错乱,还不至于让她任人宰割。
“送我出去。”她言简意赅,短刃的刃口在萧东铭的脖颈上,浅浅的划过一道。有温润的液体,从他的脖颈上一点点的渗出。
现在伤口不深,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下手。
“怎么,二皇子听不明白?”她笑问。
望着怀中依旧保持微笑的上官靖羽,萧东铭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你敢!”
“杀不了你,杀了我自己也是一样的。”她淡然,除了面色红润,眼神依旧平静如常,“上官家的女儿死在二王府,我想我爹,不会饶了你。”
萧东铭忍着一口气,抱着她缓步往外走。
她的刃口贴着他的脖颈,刃口的锋利带着无尽的冰冷,让萧东铭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如今的意识依旧清晰,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若是逼着她,她会不会当真杀了他。
门开的时候,芙蕖被人按在外头动弹不得。
乍见萧东铭抱着上官靖羽,而上官靖羽的短刃架在萧东铭的脖颈上,芙蕖瞬时喊出声来,“小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相对小姐怎样?”
“放开芙蕖。”上官靖羽吩咐。
体内的挣扎有多强烈,唯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还能忍多久,她也不知道。
芙蕖被松开,快速的跑了过来,紧跟着上官靖羽,愤怒的环顾四周,“小姐,我们出去。”
“烦劳二皇子,送我们--出去。”上官靖羽喘了一口气,脸涨的更通红。
萧东铭站着不动,刀子又深了几分,鲜血沿着他的脖颈继续往下淌。
上官靖羽无力的眨着眼睛,“二皇子不会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吧?若是如此,那我,只当是舍命陪君子。”
闻言,萧东铭只能抱着她继续往外走。
早前因为要对付上官靖羽,萧东铭屏退了所有的护院和奴才,如今四下,唯有两个刚才扣着芙蕖的奴才,并无他人。
萧东铭就算想叫人,也要先问过上官靖羽的刀子。
“没有我,你会死。”他道,“这药可是烈得很!”
“你是在告诉我,没有男人,我会死?”上官靖羽嗤冷,“你当我是傻子吗?”
萧东铭也不恼,只是低眉静静的望着她,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他不是傻子,她在他怀里,怀中的灼热那才是真实的感觉。
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热,可却还在极力的挣扎着。
他忽然想笑,这样一个倔强得令人指的女子,所坚守的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不好?名利地位,甚至于将来都极有可能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那个皇后之位,他的母妃翘期盼了那么多年,始终未能如愿。
而她几乎唾手可得,却如此不屑一顾。
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女人,不都该跟母妃那般,追求着最高的荣耀,追求着无人企及的皇后之位吗?上官靖羽的呼吸也跟着越的滚烫,握着短刃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几乎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果,却始终不肯低头。该坚守的东西,她寸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