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和她的相遇,她又怎么可能预料的到?”司炎简直就想扒开司南的脑子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离谱的理由,都能想出来吗?
司南苦笑两分,若是不知道她其他的身份还好,可如今,还能说些什么?“司炎,你可记得,母后有一次说的故事?”
“母后说的故事可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司炎有些不耐烦,他来是和他说顾卿尘的事情的,哪里有时间听他讲什么故事?
司南面对着司炎:“如果你想要我改变态度的话,你就必须想起那个故事来。”
“三哥,你别为难我。”司炎吸了口气,低头道。
“好,我不为难你,”司南转头望着窗外,“我想你应该是记得的,母后曾经说过,父皇心里有一个永远都无法触碰的人对吧?”
司炎默然,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自古帝王多留情,老头子自然也不例外,司炎还记得,老头在给自己说那个女人时眼中的依恋,那是对母亲不一样的感情,那种依恋里,还带着望而不得的无奈和怜惜,那时候单纯以为,不能得到的,自然是要怜惜的。
“司炎,那你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但凡是任何一个女子,老头以南井帝皇的位置,都不应该得不到,如此一想,司炎倒是好奇了,不等他开口,司南已经给出了回答。
“她是金陵上一任圣女。”
虽说是冬天,可房间暖炉很是暖和,可纵使这样的暖和,却是无法抵挡司炎心底里的寒意,“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南笑,似乎是很满意司炎这个反应:“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了解才是,而且你要知道,当年,那个女人也是爱着父皇的,可是她不能,父皇而已不能,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是金陵圣女而已,而且,我想你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上一任的圣女红颜早逝,那也和咱们父皇有关呢,她对父皇有了感情,作为金陵的圣女,她对别的国家的帝王产生了感情,你觉得金陵皇帝怎么想?”
司南这话是一语双关,上次司炎躲在顾卿尘的别院里,纵使最后将谎圆了过去,可慕容君玺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查不到?不过就是给了南井一个面子罢了,毕竟那件事情,他也有所参与,要是被人挖出来的话,等南井变天那时,便是金陵受灾之时。
慕容君玺倒是聪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推脱掉了。
“你的意思是,非但我不能对她有情,她也不能是吗?”天知道司炎是怎么将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好不容易等到她身边没有了人,却是这样的消息是吗?
难道她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看到这样的司炎,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就算难过又如何?他还是的说:“司炎,你应该知道的,顾卿尘是这一任的金陵圣女,无论你和她是怎样的身份,你们两个都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司炎笑了笑, 往后退了两步;“如果她是金陵圣女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听说金陵圣女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如果没有我在她身边帮她的话,要是她做错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司南严肃了脸:“司炎,你最好不要和我闹,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没有和你闹,三哥,我上次说的还是有用的,这位置,我早就做够了,南井,没有她的南井,我要来又有什么用呢?三哥,对不起,我已经把心给交出去了,拿不回来了,就算再拿回来,也是千疮百孔了的,你忍心,看到那样的我吗?”司炎嘴角的笑,看起来格外凄凉,一时,竟是让司南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场景。
“小南,你知道吗?她为了我,竟是连命都不要了,若是我知道那会要了她的命的话,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离她远一点呢?可是感情这事情,本身就是复杂的啊,我欠她一条命,一条命啊。”
司南还记得,他从未见过父皇哭,可是那一次,他看到他躺在地上,空酒瓶洒满了一地,他就在中间,边喝边哭,那样的父皇,他真的没看到过。
而现在,他唯一在乎的弟弟,也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顾卿尘有慕容君烨保护,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可司炎不一样,不一样啊!
“无论如何,你现在是南井的皇上,你就必须对你的子民负责,司炎,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今晚就立马跟我回去。”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走上和父皇一样的道路,不能。
“三哥,其实母后能平静的和我们讲,但是她并不一定能过自己的那一关,死去的人,才会在活着的人的心中更长久一点,也许我不是小卿卿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她多记得我一点。”
司南瞪大了眼睛,扬起的手却是久久没有落到对方的脸上:“司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炎笑:“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做什么,就算她是圣女又怎样?就算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又怎样?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守护她,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所以啊三哥,如果你要我走的话,那就只能绑着我走了,而且,还是不能被我现的那种,要是被我现的话,我可是要逃的。”
若不是先前有那么多的铺垫,司南真会以为,他不过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竟是已经到了这样一种魔怔的地步……
“三哥,我知道你做的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只求你,不要再伤害她,她真的是无辜的,这一切的一切,如果老天要惩罚的话,就来惩罚我吧。”
司南怔怔看着眼前的人,他心软了吗?因为他的话,心软了吗?
罢了,罢了。
“她在南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