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顾卿尘,居然敢包庇南井要犯,还不速将司炎交出来!”
顾卿尘本高高兴兴和慕容君烨缓缓踏步回来,最近事情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携手有过这么惬意的生活了,她还想着如果杜婶做的莲蓉糕多的话,还能带一些去给司炎吃,可一到王府门口,却看到大批官兵包围了整个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听到领头人狂妄的话,慕容君烨面露不悦,顾卿尘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就看到对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在了距离原处较远的地方。
官兵见慕容君烨动手,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慕容君烨将顾卿尘护在身后,冷笑道:“陆之信的队伍就是如此么?”
被慕容君烨打出血的小头目在别人的搀扶下站到了慕容君烨面前,“还请容亲王不要插手这件事情,顾卿尘涉嫌窝藏南井要犯,这件事情,是我们将军亲自查到的,这可是重罪,王爷还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头目自以为苦口婆心的劝说在慕容君烨看来着实是无稽之谈,他一直都和顾卿尘在一起,她怎么就窝藏南井要犯了?就算她真的做了,要他不管不顾,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慕容君烨见这头目死不悔改,上前提起了他的衣领,“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要本王不去管本王的王妃吗?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本王如此说话?还有,王妃的名字,可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唤的?”
顾卿尘完全没有担心的神色,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看好戏,反正不管这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有慕容君烨挡在她前面,她又何必担心?
不是说容亲王自出事以后都很低调么?将军言他们此次来绝对不会受到任何阻拦,他才会带人而来,可眼下的情况,绝对不如将军所说,他可以明明白白在容亲王的眼里看到弱小的他和清晰无疑的杀意。
没错,容亲王是想杀了他的。
有了这个认知,那个头目突然害怕起来,他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以这么早就把命交代在这里呢?可想到将军的命令,他又犹豫了。
闭上眼睛,头目咽了咽口水道:“得到可靠消息,顾……容亲王妃名下的一户地业上突然住进了一人,如果查探着实的话,那人就是本该被关押在南井地牢的南井太子!所以容亲王妃,犯了窝藏南井要犯的重罪!是人皆知,我国正与南井议和,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和南井成不了盟友的话,这后果,想来就连容亲王都没有办法承受。”
顾卿尘冷笑,南井国见过贺兰炎亭的人也是少数,更不用说她把他带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人口口声声说她带回来的人是南井太子,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上面的人就是要他咬死了她带回来的人就是南井太子,就算不是,也必须是……
可是很可惜啊,这一次慕容君玺猜,的确是猜对了没错……
但是,她并不打算承认啊。
“本王能不能承受,那是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慕容君烨靠近头目,那人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戾气,世人皆说容亲王身上戾气重,因此才能在战场上震慑住敌人。
“容、容亲王,若是您执意如此的话,也许您也会被牵扯进去,到时候您——”
慕容君烨一甩手,三个人都被他的动作甩落至地,“你有任何异议,尽管叫陆之信来找本王。”
慕容君烨这次是真生气了,那些人难道以为他手中没有了实权,就是好欺负的么?爬到他的头上,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
陆之信得到消息的时候,自己的手下已经灰溜溜的从王府回来了,看到他,一窝蜂往上:“将军,那容亲王欺人太甚!”
陆之信看了眼受伤的手下,冷哼一声:“你们是受了谁的命令去找王府的麻烦的?”
头目一愣,“不是将军您让小姐下的命令吗?小姐手中还有您的军印,属下这才出去王府的。”
一句话,陆之信就知道罪魁祸是谁,甩了袖子:“去军房领二十杖责。”
头目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军令如山,不管他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照做。
“恬儿,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了!”陆之信猛地拍了拍桌子,吓了陆心恬一大跳。
“爹,什么闯了大祸,我不过是想给您出一口恶气嘛,您想想,上次您在慕容君烨那里受了那样的委屈,眼下好不容易抓到了顾卿尘的把柄,怎么可以不借用一下对慕容君烨打击一下呢?”陆心恬才不听他的话,反驳道。
陆之信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听爹爹和大臣谈话了?”
陆心恬瘪了瘪嘴,但是也不想撒谎,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偷了他的军印闹这么一出来,自己先前对那消息还有所怀疑,不过眼下见慕容君烨的反应,倒是有些相信了。
毕竟,那个人,是可以对所有人无情,却独独不对那王妃无情的人。
所以,自己女儿闯下的这祸,可以说好也不好,好的是让他确定了一些事情,不好的是,他该怎么和圣上交待。
圣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行事,眼下自家女儿派了大队人马去王府要人,打草惊蛇,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要是一下子就把人转移了的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陆之信这个顾虑根本就不算顾虑,因为顾卿尘根本就没想过要给贺兰炎亭换地方,她那个地方无论风水还是位置,都是极佳的,她干嘛出这个力出这个心思来给他换地方?而且狐狸那么懒,就算她愿意让他换个地方,想必他也会赖在那里不肯走吧?
“烨,你觉得, 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短短一天,陆之信就能得到这样的消息,这的确是出乎顾卿尘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