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卿尘靠在椅背上,不过再怎么艰苦的条件,贺兰狐狸都能坚持下来的吧?毕竟他是那么的爱他的南井大国啊,一想到他留给她的最后那封信,顾卿尘就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穆忠诧异的看着突然乐了的顾卿尘,“卿尘,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忠叔,只是想到堂堂有着洁癖的南井太子居然要忍受牢房里的脏乱,觉得有趣而已。”贺兰炎亭有洁癖,还是她自己现的,上次和他去游船,小二上菜的时候一不小心将菜倒在他身上了,他那个脸臭的,简直小二死一百次都不够,后来换了身衣裳,倒是不再提议去吃东西了。
穆忠本就诧异,听顾卿尘这样说,就更加奇怪了,“听卿尘这话,似乎你与那南井太子很是相熟?”
顾卿尘摆了摆手:“不熟不熟,顶多知道他而已。”
“那卿尘今天叫我们来是?”任和问了关键,如果顾卿尘只是想知道南井现在的情况的话, 并不需要专程跑这么一趟,也不用专门叫他们过来。
顾卿尘眼中光芒闪亮,“实不相瞒,卿尘此次,是有要事相求。”
“卿尘但说无妨,虽叫你卿尘,但是你是逐星堂的堂主,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得。”任和看了眼穆忠,和对方点了点头,笑道。
顾卿尘很喜欢这种彼此信任的感觉,她相信任叔和忠叔,所以愿意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逐星堂的事情,她能不干涉也不干涉,毕竟先前的机制已经很完善,用不着她再多出力,这不短的时间相处来看,她也确实把这两位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可现在这件事情,放在家金陵里来做,还真有些不合时宜。
“我想,逐星堂派人将南井太子救出来。”
顾卿尘此话一出,自然遭到了各方面的疑问,她本以为忠叔会是第一个问的,却不想反应最大的人是桃夭。
“小姐,你居然要去救南井太子?该不会那个人是小姐你的心上人吧?哦不,小姐,如果他才是小姐的心上人的话,那王爷怎么办?”这不怪桃夭,毕竟在她的眼中,虽然小姐很重情义,但是她只对自己在乎的人重情义,对其他陌生的人,小姐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的地步,那这个南井太子又是谁?居然能让小姐亲自请了忠叔和任叔过来商量?除了心上人,她想不到是别的什么关系,可若是说心上人的话,又有些说不过去,小姐明明喜欢的是王爷啊。
顾卿尘给桃夭一个卫生眼,说她是单细胞动物,她还真是单细胞动物,她当然知道在座的人肯定有疑问,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解释,“忠叔任叔,桃夭的话你们权当是个笑话,听过便好,如此,请听卿尘真正的理由。”
桃夭对顾卿尘说她的话是废话很不开心,可眼下也竖起了两只耳朵仔细倾听。
“相信根据你们查到的信息,也可以知道这位南井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说,从这突事件上来看,我们更能得到的结论是,没有人比这位南井太子更适合掌控南井了的,一个国家,拥有一个明智的国主该有多重要,忠叔任叔您们比卿尘年长,肯定比卿尘更知道,所以毫无疑问,南井太子符合这一点。而且传言南井太子很是得人心,这样做事做人风格,不得不说是百姓的福气,这两点,忠叔和任叔可接受?”顾卿尘目光在穆忠和任和二人之间徘徊。她找到贺兰炎亭不是赶不及,而是他收到信的时候,肯定其中被耽搁了一些时间,照司南和他的关系,不应该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他的,所以唯一的理由,就只能是这个。
穆忠点了点头,“卿尘,你这话说的倒是对,可南井太子现在可是南井皇宫里重点看守的犯人,况且,为了一个南井太子,和南井其他几个皇子对上不值啊。”
顾卿尘笑了笑,这问题她当然思考过,也想过怎么和忠叔他们解释这个问题,所以忠叔一开口,她就有了答案:“忠叔思考的是,可是忠叔,您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一个人,就抵得上千军万马?我相信,一个南井太子,就顶的上南井其他所有的皇子。”在她的心里,贺兰炎亭是这样的人,慕容君烨也是这样的人。
穆忠没了话,任和倒是秉持了他先前的话,顾卿尘是堂主,她的一切命令,他都会去执行。
见穆忠没了反对意见,顾卿尘继续道:“堂里应该有很多兄弟是南井的吧?虽说他们现在进了逐星堂,但是每个人都是恋家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家正在被糟蹋,他们又会如何呢?”
穆忠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顾卿尘把他说服了,不过几句话,几个要点,他就被她的话给说服了,不止是她的话,还有她身上的气质,和那个人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小姐回来了,可仔细看,卿尘还是和小姐不一样的,卿尘比小姐,更充满了活力,也比小姐更狠,甚至,比小姐更果断。
顾卿尘知道自己几个理由不足以说服穆忠和任和,但是她并不打算多说,聪明人现在只会执行她的命令,而不是一直不停的问她有些没的,该解释的,她都已经解释了,至于桃夭,她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她贺兰炎亭就是南井太子的事情,就算要说,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最快也应该是贺兰炎亭被送来逐星堂为止。
“那就麻烦忠叔和任叔替卿尘去办这件事情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只要我的兄弟们都好好的,量力而行。”
这是顾卿尘每次出任务时都会说的话,量力而行,这时候说,和到时候做,自然会有很多出路,但是,毕竟说还是要这么说的不是?
任和点头:“卿尘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尽量派南井的人去执行的,对他们而言,这是保护家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