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朝堂势力,几近被左丞相顾瑞与镇南大将军陆之信划分为二,偏生这左丞相内人与镇南大将军一家又有亲戚关系,要说先前,这二人联手,可谓将整势力授予囊中,可惜如今情况,顾相与容亲王结为了亲家,谁不知道这大将军一家和皇后较为亲厚,看来这形势,依旧很难说。
陆之信下了朝,遇到顾相,板着脸走过去打招呼:“顾相今日在朝上倒是出尽了风头。”他虽是个武将,可该知道的事情,一件不落。
顾瑞只是笑:“将军想必也知此事的重要Xng的,若说是容亲王,我信。”
陆之信变了脸色,这顾瑞,不愧是老狐狸,一方面编排了他明知如此却站错队伍,另一方面明确告诉他自己的立场,说得有多神气一般。
“顾相这话言之有理,可战争伤的是百姓,生灵涂炭,难道这些顾相也不在意?”朝堂分为两派,主张战派由容亲王主导,和派自然是他陆之信主导。
“若无安定,又何谈百姓安居乐业?”顾瑞不甘示弱,关于滁州之事,先前都已定夺,都不知为何皇上为何变卦,现在想来,该又是这陆之信在背后上谏了。
陆之信正想反驳,却见自家家仆急匆匆的赶上来,靠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面色一变,忙大步上了马车。
陆之信一到家门口,果真见那几个人排排被人押在将军府门口,冷哼一声,命人把这几人带进了大堂,又命人叫了二小姐出来。
“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之信指着那几个流氓,不言而威,更不用说他厉声,几个流氓战战兢兢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了口。
“府上小姐给了哥几个一些银子,要我们去调戏一小娘子,没想到、没想到那小娘子是容亲王王妃,我们还没动上手,容亲王从天而降,把哥几个给教训了一顿,我们大哥的手臂都被容亲王给踩断了,大人啊,若不是小姐指使,哥几个是铁定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的。”这流氓还没说的是,要是让知道对方是容亲王妃,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没种接这单生意啊!
从家仆告诉自己自家女儿惹事了的时候,陆之信脸色就没好看过,眼下听这几个流氓的话, 气更是不打一处儿来,他堂堂陆之信的女儿,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这镇南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小姐呢?怎么还没过来!”陆之信猛拍了桌子,吓得下人一阵哆嗦。
“回、回老爷的话,小姐正在来的路上。”
“爹爹,您叫女儿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陆心恬见管家那么着急说父亲找自己,还在诧异到底是什么事情,一踏进大堂的门槛看到那被绑的几个人,一下子明白了。
陆之信本还心存侥幸,这女儿虽说不是他从小教养的,但至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想到她一个姑娘派人做这样的事,呼吸都不太顺畅:“你,你给我过来!”
陆心恬不过慌张了几分,随后就恢复了镇定:“爹爹,您别生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女儿人都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商量的?还是您觉得几个外人的话都比不上您对女儿的信任?”打定主意不赖账,看这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之信听她这话,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见女儿脸上毫无表情,难道还真是自己冤枉她了?可若说这事儿不是她做的,这容亲王也不会把人直接往他将军府送吧?容亲王之人行为处事,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绝对不会做错事情,况且除却朝堂之事,他还是挺佩服容亲王的。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人你可认识?你可有让他们去帮你做什么事情?”陆之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和容亲王妃有什么过节,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去对待王妃,那王妃,据说还是个傻的,和一傻子,也不该有纠葛。
行军打仗的陆之信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只能单纯的揣测陆心恬的心思。
陆心恬瞟了眼地上跪着的众人,笑道:“爹爹可是在说笑?女儿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些地痞流氓呢?女儿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有所牵扯?爹爹怕是问错人了吧?”
“你真不认识?这些人可是早上容亲王送过来的,王爷说,你派这些人欺负了王妃,如今问我们讨个公道,恬儿,若无其事,王爷怎么如此?”陆之信狐疑的看着陆心恬,可她表现的太坦荡,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心恬冷哼一声:“爹爹,他容亲王随便送了几个人过来就说是我指使的,有证据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倒是想说他堂堂容亲王居然诬陷我一个小女子呢。”她说这话时,双眼扫过地上之人,她料定地上这些人没胆子反驳她的话,果不其然,就算她这么说,他们都没有一点反应。
先前将军问他们,自然是实话实说,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将军府小姐说话居然这么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不说话是因为知道将军对于他的女儿,总是偏爱的,如今只有他们几人,若说陆小姐不承认的话,他们也没办法。
陆之信点了点头,他女儿这话有道理,双眼等着跪着的人,道:“你们几个搬弄是非,看来在王爷面前也是信口雌黄,我们将军府是断不能背这个黑锅的,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的,还不赶紧道来!不然的话,可别怪本将军不客气!”陆之信这番话说的唬人至极,几个流氓这下是有苦说不出,只求到了将军府,那陆小姐能看到他们帮她做事的情分下留了他们一条Xng命。
不等陆之信处理这几个人,门外又跑来一个小厮,对着陆之信抱拳道:“小的拜见陆将军,小的乃是容亲王府的人,我家王爷让我来告知陆将军一声,若这些流氓无法让陆将军知道真相的话,别怪我家王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