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濡实在撑不住了,才闭着眼,迷迷糊糊间她好似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刻意放到最轻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看,温濡都能分辨出来人是谁。
她躺着不动,许是埋怨他现在才过来,不想理他。
季以墨停在病床边,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一脸恬静的小女人。不过一天没见,他就有些忍受不住,车子跑到半路,最后还是掉头来了医院。
直到这一刻,季以墨纷乱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原来,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港湾!
季以墨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快要触到她的脸颊时,他的手蓦地僵住,闭了闭眼,又僵硬的一点点的缩回来。
好一会,他才弯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依旧落在温濡脸上,温柔中又藏着她不知道的痛苦。
温濡竖起耳朵偷听,可他好一阵都没动静,也没像以往那样钻进被子,抱着她偷亲。
她好似不习惯,突然这般正人君子的男人。心里的好奇终究是压制不住,于是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样子,眯着眼,哈欠连天的看向他,声音也是睡醒时沙哑的语调,“今天怎么这么晚?”
闻言,季以墨愣了愣,很快那双黯然的眸子里好似有火光闪耀,唇角终于扯开一抹暖笑,“洛洛,你一直在等我吗?”
温濡也是话出口后,才后知后觉,此时被他直白的挑开心事,她害羞的闭上眼,不敢和他对视,“呃,我就是随口一说。”
“这样啊。”他吞下满嘴的苦涩,有些疲倦的哄着,“很晚了,睡觉吧!”
温濡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到床上睡觉,可到底是女孩子,这种话太令人浮想联翩,说出来倒像是她有所企图一样。
她一直纠结着,连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她又做梦了,不过不是噩梦,她梦见自己被季以墨抱在怀里,他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是谁在她耳边说:“我才不相信什么狗.屁兄妹,你这么笨,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她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眷念他的温暖,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季以墨,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早上睁开眼,现他还在,温濡不知怎么就舒了一口气,唇角才刚扬起,男人就睁开了眼。
糟糕,被他现了。
温濡心虚的转着眼珠子,傻呵呵的问好,“季以墨,早上好啊!”
她在他怀里笑靥如花,两人的视线缠绕着,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中急剧燃烧,温濡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瓣,这个举动压断了男人心底最后那根枷锁,猛的低头就攫住她粉嫩的小嘴,右手同时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更紧的贴向自己。
知道男人晨起总是会格外冲动,温濡倒也没反抗,可还是会害羞,尤其是这个点,如果等下护士进来撞见,那就尴尬了。
可季以墨却管不了那么多,从昨天听到那个惊天秘密开始,他的心就像放在小火上炙烤着,那种折磨是会把人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