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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在思考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自己是不是长的特别帅思考良久,思考的都有些饿了,房遗爱最终肯定了自己特别帅的事实。不然,房遗爱实在无法解释李淳风这个臭道士一天到晚跟着自己的事情。
李淳风给出的说法是他不认识去三原县的路,所以只能跟着房遗爱。房遗爱真想指着这个道士的鼻子大骂,你能从离长安城几十里外的白云观找到我家,你找不到三原县就算你找不到你不会问人吗我给你派人带你去你又说你喜欢上我家你不想走了。所以现在李淳风直接从李道长变成了臭道士。
至于房遗爱为什么会回来,房遗爱表示这是我的家想回就回就是这么随意。好吧,其实是高阳相召。高阳往三原县送了一封信,然后又被孟离送到自己这里,房遗爱看完信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离开。
信上的内容让房遗爱很生气,高阳来信说此次地震被一些官员大做文章,说是李世民德行不够,施政有亏,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次灾难,以示警戒。李世民这几日大怒,高阳心忧,所以写下这封信向爱郎请求帮助。
天人感应这是对古代帝王的枷锁,自董仲舒将其提出来之后,便成了儒生手中挟持帝王的手段。一旦生天灾人祸,必然会有腐儒上奏折让君王下达罪己诏之类的东西。然而房遗爱想说这样做有任何用处吗不过这是在古代,这一套还是很吃香的。
天人感应是应对昏君的好手段,但是对于英明的君王来说却是大大不妙。这实在是心怀不轨的臣子攻击君王的好手段。房遗爱只能在心里对李世民说不幸,当你接受君权神授这一思想时,就不得不承认天人感应的正确性。
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让我高阳不开心,让我高阳不痛快,我让你们都不痛快。当房遗爱得意洋洋地告诉李淳风,自己要去皇宫面见陛下时,李淳风仍旧一副淡淡表情,让房遗爱心里实在不爽。我可以摆脱你了啊,拜托你给个反应好不好
含元殿,李世民一言不地批改着奏章,殿内空气简直是要闷死人。
这当然是房遗爱进到含元殿后的第一感受,房遗爱心中暗暗感叹,不论李世民多么英明神武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感情,就会不开心。
“陛下,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没有像往日那样称呼一声臭小子,头都没有抬:“你有什么事”
“臣往日也算为陛下做了那么多贡献,可惜我以诚心待陛下,陛下却把我当外人,哎呀,臣心里好难受啊,比没有肉吃都难受。”
李世民扑哧一笑:“合着朕就好比一块肉”
“陛下不要妄自菲薄,您可不是一般的肉,那是龙肉啊。”
“你小子少在这里插科打诨,朕这几日心情不爽,朕怕忍不住逮着你小子打一顿。”
“陛下,谁让你不舒服了,给臣说,臣给你出气”
李世民闻言整个人靠在龙椅上,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不怨别人,想来是朕做的还不够好。”
房遗爱嗤笑一声。“陛下难道还信命”
李世民倒是也不怪房遗爱的无礼:“朕说的不算啊。”
“陛下,您想想您当初是怎么成为大唐皇帝的是谁和七十二路反王争锋是谁打败王世充拿下洛阳城乖乖啊,还有那什么天策上将,那可都是您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再说您心情不好,不就是有人说此次地震是因为您德行有亏吗可是这些人就那么区区几个,天下的百姓都在称颂您的英明,四方敌酋都拜服在天可汗的英明神武之下,您应该做的就是站在龙椅上,大喊几声,还有谁”
李世民终于笑了:“你小子还是这般张狂,不过这次可不是你说的区区几人,而是各级官员数十人,其中更有三四品的大员。”
房遗爱听事情如此严重,再看李世民如此说道,想必这位陛下已经想透,“在陛下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好一个纸老虎。你小子说的话深得朕意。”
“看见陛下开心就好,只是陛下难道不想出口恶气”
“什么恶气”
“陛下所作之事都是有目共睹,如今却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陛下英明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但是他们敢让陛下不舒服,臣就让他们不舒服”
李世民毕竟是一个凡人,而自己的政绩是自己最满意的事情,可是却被人随意诋毁,他自然不高兴了。当房遗爱看到李世民眼中那一抹意动就知道事情成了。
政事堂外,房遗爱让李世民藏好,便自顾自地向一个年轻人走去。这个年轻人名叫窦骁,贞观三年进士,如今已经贵为从五品的右司郎中,却只有三十岁。只有一个原因,这人是一名寒门子弟。
可是就是这个寒门子弟是此次叫嚣最狠的人之一,房遗爱最恨白眼狼,右司郎中可是尚书省的实权人物,虽然品衔不高,但绝对比三品的刺史吃香。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成绩就是李世民的默许,可是这人竟然忘恩负义。
房遗爱装作不小心地碰到了窦骁,将他的奏折不小心碰在地上,一脸无赖:“你怎么不给我道歉”
窦骁气极反笑:“明明是你撞得我,我还没有让你给我道歉,你还敢恶人先开口”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窦骁不屑道:“房相大公无私,想必会认理不认亲。”
房遗爱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把窦骁一脚揣在地上:“我让你威胁我”
躲在一旁的李世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不讲理的样子真是好玩。
“你敢打我我可是尚书省的右司郎中”
窦骁刚站起来,又被房遗爱一脚踹坐到地面上:“你还知道你是从五品的右司郎中,老子是三品的鸿胪寺卿,不敬上官,该打”
“房俊,你别以为你爹是房相我就没办法,小心我告御状”
“我好怕啊”
“你知道怕。”就好两个字还没说完,窦骁又被房遗爱踹了一脚,“我他娘的让你告御状,打小报告,你还是不是人,连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房遗爱是又踢又骂,越打越兴奋,周围有太监和侍卫围过来,但是没有人拉架,宫内的人可比这些官员们更清楚陛下的喜好,房遗爱把这货打了也是白打。
窦骁见有那么多人围过来,顿时胆气一壮:“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有本事再打我”
房遗爱嘿嘿一笑:“众位都听见了吧,他说我没本事,这事能忍吗”
“不能忍”侍卫和太监异口同声。
“大家听到是他主动要求我打的吧”
“我们听到了,房大人尽管打,我们给你作证”
在窦骁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房遗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再次扑了上去。
“哎呀,你还敢还手,你想打我我爹还没打过我呢”
.........
“陛下,您爽了吗”一处隐蔽的墙角,房遗爱气喘吁吁道。
李世民依旧一脸淡然:“还行吧,只是你小子这样可不好,往后要讲究以理服人呢”
两人相视一笑,迥然两只老狐狸......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