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弑弦和孤竹当然都不知道,抱着孤竹回到桐院之后,把她放在床上,弑弦竟然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一样,不知该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都是伤,而且看起来严重极了,白色的衣裙都被染红了,那些被魔兽爪子抓出来的伤口直接泛黑,明显就是有毒的。
眼里闪过一道杀意。
如果不是孤竹已经把那只魔兽给杀死了的话,他都要血洗猎兽场了。
什么魔兽竟如此的不长眼?待日后,他定要屠尽那种魔兽,为孤竹报仇!
孤竹看出了他的心疼,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脸平静,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说道:“不必为我担心,这也就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实际上已经上过药了。”
弑弦抿唇不语,脸色依旧不好,哪怕是孤竹哄他都没有用了。
孤竹受了这样重的伤,他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早知道就不让她单独参加那个什么猎兽比赛了,若是他强制性的跟过去的话,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且他能保护孤竹啊。
看见他这个样子,孤竹叹了一口气,随后动了动身子,转身背对着他,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衣衫褪下来。
弑弦诧异的看着孤竹的动作,只见她的上身只穿着一个肚兜,可是那个肚兜对他来说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孤竹背对着他,背部光洁白皙,就是上面平添了许多的爪印,全部都是那种魔兽给抓的,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弑弦看到这一幕,眼眸紧缩,眸光骤冷。
孤竹却是将一个药瓶塞在他的手里,对他说道:“给我上药吧,刚才在猎兽场里面没有给背部上呀,自己够不着。”
弑弦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扶着孤竹让她坐在床上。
孤竹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弑弦的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游走,似乎是想抚平那些伤口一样。
心里闪过一道异样的情绪。
伤口么……
其实不疼。
真的不疼。
她注定就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人,这点伤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她每次受伤,最愁的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受伤之后伤口一直不好,实在是烦。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真正在背后这样关心她的时候,她却蓦然现,这岂止是不疼,这简直是跟没受伤一样。
心里一道暖流划过。
以前受了伤,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受了伤,因为别人知道她受了伤之后,就会趁着她受伤来杀掉她。
只有他,只有他才知道她受了伤之后,眼里只有心疼。
为了上药方便,弑弦沉默了一下还是把孤竹背上系着的肚兜绳子解开了。
也就是说,孤竹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若是以前,弑弦可能还会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但是现在,他只专注于给孤竹上药,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
这次上药,上了很久,等完全给孤竹把上半身的伤口都上了药之后,他才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