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洁心情突然感动起来,果不其然,小憨端了一竹筒的鲜奶来。
舒洁喝了一口,一股腥味冲击着她的口腔,咳嗽了几下。
见到小憨有些难看的脸色,舒洁也觉得自己多半是太挑剔了,而且现在的自己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咬牙硬是把竹筒里面的鲜奶喝完。
吃完饭之后,所有的人都回归到自己的岗位,舒洁如同废人一般被小憨抱入了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里,周围都是用树木堆积起来,就连个别地几乎要弯着腰。
舒洁被放在一堆兽皮上面,可能类似床之类的东西。
一丝丝泛黄的阳光从木头缝隙之中参透了进来,舒洁这才意识到,居然已经落日了。
燕辰逸,没有找她嘛?
舒洁无力的睡在兽皮上,地面还是有些冰冷,但是至少比在外面躺着好多了。
小憨并没有出去,反而在舒洁身边躺了下来。
舒洁大惊,几乎本能的想撑起身子,可惜手臂根本没有一点力道,反而令自己重重的跌落在兽皮上,手臂上才愈合的伤口,也因为这样的力道而在此破口,血腥味立马充满了整个空间。
小憨有些着急的找来一些兽皮和草药为舒洁包扎,神奇仿佛在责骂舒洁不小心。
面对小憨关心的举动,舒洁不由的垂下眼眸,是不是太多疑了?
可是,当小憨再次躺在自己身边,舒洁已经不能安定。
最后小憨也好意会到舒洁的防备,盯着舒洁看了许久,才躺到旁边的兽皮上睡了上去。
舒洁却因为这一连串的举动吓的睡不着觉,现在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而且她并不会自恋的认为自己受到老天爷的关注,安排野人来救自己。
这群野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绝对是有原因的!
舒洁顿时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没有能力的自己,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可是,她也无法接受柔弱不堪的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绝对先解决自己!
……
“已经第四天了!”深沉的眼,威凛的声,如刀锋锐割的眼神,看上一眼,就像被鞭笞过身一样。
“请老板责罚!”雷霆倒抽一口凉气后,此时他能站在这里已经是戴罪立功了!
可是他们一直沿着河边寻找,几乎把整个河流线都找了一遍,就差扩大到海洋里去。
“人如果是溺死,那么必定会浮起来!”燕辰逸眼神忽变得有些诡谲,这几天都没有传来什么浮尸,那便是代表舒洁并没有死。
雷霆也快速的反应过来,这几天他压根没有抱希望,都是沿着河流找,只是想寻会舒洁的尸体,让老板接受现实!
可是都已经四天,会有什么尸体不会浮起来?并且已经连续四天打捞,鱼倒是一大堆,其余的什么都没。
如此说来,舒洁可能早已经自己上岸!雷霆双眼慢慢光,心中微微有了一丝震惊和喜悦。
燕辰逸回横睨而来,“还不去找!”
雷霆顿时吓的腿有些抖,连续几天的神经高度集中得到了缓解,也不待这样恐吓的吧!
“是!”
雷霆拖着颤抖松懈的双腿,才走到门口,就遇到突然进来的慕烟苒。
这会儿见她突然进来,已经四天不见的人突然出现,雷霆心中仿佛看到了希望来临,高兴的问道,“有消息了?”
与此同时,燕辰逸朝着慕烟苒盯了过去,眼神相当深锐甚至隐透惕厉,显示着他紧绷着的神经。
慕烟苒赶紧解释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周围的山里里寻找,和大家的向虽然不同,但是直觉告诉我,舒洁不会如此容易的离开,她的求生欲望极为严重,这么可能会放弃自己这样就死去了?
没在河里,那么就会在周围的山里,找了几天,虽然我没有找到舒洁,却现一个溶洞,而从溶洞里面探出去,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虽然说不上世桃源,但是也算是与与世隔绝,几乎算是原始森林,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里面的河流是和外面我们寻找的一样,我猜想,是不是有暗河什么的,舒洁被水冲了下去。
本来打算在里面继续寻找,但是里面的面积大的惊人,并且还有野人活动,我不敢贸然进入,所以先回来告诉你们!”
“慕小姐说了很有理由,我们在外面找不到,很可能舒洁就在里面!”雷霆惊呼道,当所有的注意到在外面的河流的时候,慕烟苒这般分析,的确有不同的意外收获。
燕辰逸眼神有些恍惚,惊喜担心交互闪烁着,沉静一会才开口说道,“小嫂子你带路,雷霆、立马召集人手,我们去溶洞!”
雷霆点头,快速的准备着一切。
慕烟苒因为赶回来着急,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
燕辰逸朝着她点了点头,让她休息一会儿。
柳苒苒也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逸哥哥,有舒洁的消息了?”
慕烟苒有些惊讶的看着柳苒苒,这几天忙着找舒洁,倒是忽略了这个人,双眼微微下垂,半眯的看着柳苒苒。
柳苒苒视线根本没有在慕烟苒身上游走,她直接越过慕烟苒,来到燕辰逸身边,着急的问道,那样子到是有几分担心的意味。
燕辰逸笑了一声,长眸透出骇人的眼神,“怎么,有消息你很高兴?”
柳苒苒心跳慢了一拍,不知道燕辰逸为何如此一问,小心翼翼的问道,“当然,我当然很高兴,舒洁是不是找到了,没事了?”
燕辰逸冷睨着她,“你就这里,等着好消息回来吧!”
说完,不理身后惊恐不解的柳苒苒,带着雷霆和慕烟苒就朝着溶洞出。
柳苒苒被人困在帐篷里面,哪里也不准去,无助天真的眼眸渐渐转换,突然出现一丝狠戾,最后消失在慢慢长空之中。
……
舒洁很不习惯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居然还躺着一个男人。脑海里突然幻化出古代女主不忠而进猪笼,舒洁全身一个激灵。
她不算不忠吧,等等,她又不是背叛燕辰逸,干嘛要她进猪笼?
旁边的小憨仿佛也睡不着,翻过身,正好和舒洁大眼瞪小眼。
最好舒洁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然后小憨突然了一个声,然后指着自己。
舒洁愣的看向小憨,不知道他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小憨继续说道,那声音在舒洁耳朵里,听上去就是一个,‘陇’的音。
然后看着小憨说一次,指着自己,说一次,指着自己。
舒洁立刻顿悟,小憨是在介绍自己的明显,舒洁轻笑,也跟着了一声,并且指着小憨,便看到小憨高兴的笑了起来。
舒洁无奈想耸肩,可惜躺在地上不好耸肩,只好干笑两声,指着自己,“舒洁。”
人家都自我介绍了,她也十分懂礼貌说出自己的名字。
小憨虽然看起来憨厚,但是脑袋并不笨,立马就跟着舒洁练了一声,摸样倒是有几分认真。
舒洁听了一声,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小憨的音就像米国人大舌头一样,十分的滑稽可笑。
之前有些尴尬的夜晚,倒是被小憨化解开来,舒洁笑了两声,原本放下的戒备,却突然出现的强大男人又给提了起来。
这里难道都没有一点礼节嘛?大半夜的人家睡觉你突然跑来干什么!
男人显然不满的看着舒洁和小憨,顿时一脚朝着小憨踢了上去,直接踢到舒洁的身上。
舒洁闷哼一声,想动下身子从小憨身上出来,可惜没有一点力气。
男人见小憨和舒洁靠在了一起,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蹲下来朝着小憨嘀咕了两声,舒洁便看到小憨脸色有些微微白红。
舒洁心中警铃大响,他大爷的,这男人该不会是来教坏小憨的吧!
随后,令舒洁跌破眼镜的是,白天为自己换药的小黑走了进来,而且全身赤裸,神情中带着一些不悦,显然是刚被吵醒的。
舒洁眨了眨眼睛,不理解这是要干什么!
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小憨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直接把那小黑搂了过来,一个翻身,就让小黑跪在了地上,双手向前撑着。这样的动作令舒洁深吸一口气,瞪大了双眼,居然在她面前上演骑马式?
果不其然,男人爽快的卸开了自己的‘围裙’,露出了那耸立的擎天大柱,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小黑。
舒洁顿时要死的心都有了,这野人怎么那么的开放?大半夜的跑来人家房间里,还理直气壮的表扬|春宫。
随着两人的剧烈运动,房内顿时充满了别样的味道,倒是覆盖了之前鲜血味。
男人时不时的朝着小憨看了过来,那表情有点像示威,更多的是:看着点,学着点。
舒洁被自己这一胡乱的想法个怔住了,那男人该不会是来现场教学的嘛?
不一会儿,那不和谐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小憨也朝着舒洁看了过来,视线之中不在是之前的憨厚,反而附上一成浓厚的情欲,原本就靠的很近的两人,舒洁很快就感觉到小憨身下围裙凸起,成为一个伞状。
舒洁立即用手推开小憨,“别过来!”
然后小憨这会儿像是招了迷一般,把舒洁困住在自己身下,手已经不安分的舒洁身上乱动,一模一样的学着男人的动作。
舒洁想推开小憨,然后自己的力气几乎和蚂蚁有的一拼,无力的躺在地上,恶心之感再次从脚底窜了起来。
“小憨你住手……”舒洁无力的叫喊着,之前的相处令她根本下不了很手,随后又无奈的自嘲一声,她现在的样子能下什么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头……
淫秽充满了整个房间里,男人从小黑的背上一一往下亲吻。
小憨便跟着学了起来,翻过舒洁,裸出那雪白的后背,缓缓的亲吻下去。
一排排热吻宛如一根根刺一般插入舒洁的皮肉里,每一针都是屈辱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对这群野人的作用了!
因为她是一个母的!
感觉到下身渐渐被小憨分开,舒洁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
却在恍惚的时候,看到一熟悉的人影,不知道何时,自己落入了一熟悉的怀抱之中。
迷蒙的双眼之中,看到的是一双深沉的眼和那尊贵与精雕所刻出的俊伟面庞,此时此人正散着令人心悸的狂怒。
舒洁忽低笑起,“这个时候,我居然能看到你燕辰逸,我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抱着她的人明显楞了一下,突然狠目怒瞠残狞朝着身下踩在的小憨看了去,“我的人你也敢碰!”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霸道的语气,令舒洁视线微微恢复,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的出手触碰着他,那如实的触感令舒洁彻底的清醒过来,“燕辰逸,真的是你!”
然而,舒洁一开口,燕辰逸长眸透出骇人的光芒,舒洁嘴里满是鲜血,着触目惊心的画面已经让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在晚来一步,那么他的舒洁便真的离开他了!
全身的力道全部爆出来,仿佛置他于死地一般用力踩向了小憨。
沉闷的痛苦之声彻响在整个房内,那突然喷出的鲜血直接从舒洁眼前划过。
舒洁这才意识到小憨被燕辰逸踩在脚底,赶紧说道,“别伤害他,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如果她没理解错误的话,野人把她救回来,其实就是因为她是女人的,为野人繁衍后代,而选出来和她共同繁衍的人正是小憨吧,可能他什么都不懂。
燕辰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惨白的舒洁,“你居然帮着他说话!”
舒洁已经虚脱在燕辰逸怀里,当时在河水里的感觉仿佛再次来临,那生命体征慢慢消失的感觉,令她害怕。
“如果没有他们,我早已经死在水里了!”
舒洁无力的说着,靠着燕辰逸的肩膀上,无力的睡了下去。
感觉到舒洁全身力气都伏在自己身上,燕辰逸赶紧把舒洁抱了起来,现舒洁已经晕了过去。
顾不上脚下的小憨,抱着舒洁就直接跑了出去。
是因为他来了,舒洁才会松一口气嘛?
就是因为松了这口气,全身的支柱瞬间崩塌嘛?
“这些人怎么处理?”雷霆早就跟着燕辰逸跑了出去,其他的人没了头目,只好询问慕烟苒。
“就这样吧。”舒洁清晰的最后一刻都是为他们求情,如果就这样解决了,不知道舒洁醒来会不会找她算账。
“可是,老板的很生气啊……”
“那随你,反正我没说!”慕烟苒冷言冷语说完就离开,现在找到舒洁了,她也该回去了。
“这……”剩下的人无语的看着离开的慕烟苒,再看着透露出无辜眼神的野人,还是算了好了……
燕家大宅里,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处于紧张,压抑的气氛里,所有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大厅里,燕辰逸高坐在沙上,神态、眉眸与天生的慑人气度,连那身睥睨尘世的淡漠气息,也让人望之心悸。
一身白袍年轻医生无奈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打趣的说道,“老板,别这样嘛,人家胆子小。”
燕辰逸冷睨着他,突出了几个字,“还要多久?”
“中了三枪,跌落河水之中,最后咬舌自尽,现在居然还能活着,老板你应该庆幸了!”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丢到爪哇岛去!”
“咳咳。”雷斯只好干笑两声,他是燕辰逸专属医生,和雷霆雷雨同辈,属于燕辰逸手下第一辈大将。
雷斯为人乖张,没有雷霆的严谨,没有雷雨的小心翼翼,反而大大咧咧,就连燕辰逸都敢顶嘴。
“老板,你舍得我去爪哇岛嘛?”
雷斯不依不饶的撒娇,谁叫当初老板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被舒洁那妮子笑了很久,现在终于到了他报复的时候了。“舒洁求生意志很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老板就如此虚弱,可能是不想见到老板吧!”
“你再说一次!”燕辰逸眼眸下垂,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舒洁避他如蛇蝎!
“老板啊,你看看谁会昏迷一个星期啊,又不是植物人,多半就是舒洁压根不想见你!”雷斯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不想见我?”燕辰逸眼睛微眯。
“是啊,老板你想想看嘛,一定是舒洁不想见你,就不醒来!”
“那她是装睡?”
雷斯嘴角抽搐了下,“老板,在医学上,这种不属于装睡。就像有些人选择性失忆一样,是舒洁潜意识的不想见到你,所以就不肯醒来!”
雷斯这个没道德的医生用着他的专业知识忽悠着。
可惜,雷斯一高兴倒是忘记了燕辰逸会一点医的事情。
猛的响了起来,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燕辰逸,心中霎时巨雷彻响,防空警报完全拉响,雷斯干笑两声微微的退后。
“老板啊,我看舒洁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哈!”
“站住!”
燕辰逸叫住正要逃跑的雷斯,“我看你最近乐的轻松,去热带雨林历练一下吧!”
雷斯脸霎时就像吃了苦瓜一样,抱着燕辰逸的裤脚,小媳妇的样子求饶道,“老板啊,我可是你专用医生啊,我必须留在你身边啊,我不放心你啊!”
燕辰逸额角抽了下,一把拉回自己的裤脚,“现在学医的那么多,少你一个不少!”
“老板啊,没有谁比我对你更加忠心了,新人毛手毛脚的,伺候不了老板啊!”
“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让雷霆雷雨学医!”燕辰逸毫不客气的说道。
雷斯就差抱着燕辰逸的裤脚哭泣了,“老板啊,人家从小苦读医学二十年,是雷霆雷雨无法超越的!”
“学了那么久,还不是没用!”燕辰逸冷哼。
雷斯顿时无语,舒洁那样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但是此时嘴上不敢在惹怒燕辰逸了,继续当孙子的哭道,“老板啊,有用的!”
“哦?有用啊,那去把舒洁给我叫醒,三天内没有醒来,你就去亚马逊呆一年吧!”
雷斯嘴角蠕动着,努力咽下那句脏话,叫醒舒洁?也不是没有办法!
霎时,雷斯一本正经的朝着燕辰逸慎重的点头,“老板的吩咐,小的马上就去做!”
说完,飞奔一般朝着舒洁的房间跑去,不就是要弄醒一个人嘛,这个不难!
老板的给他找堵,他就让舒洁换回来,反正都是一样的!
便左手一只针管,右手一提着一桶水,雄纠纠气昂昂的跑到舒洁面前。
如果说现在大宅里面气氛是最沉闷的,那么雷斯就决定是一个缓解气氛的泄气!
“雷斯哥,你提着一桶水干什么?要做清洁嘛?”路过的小妹妹热心的打着招呼。
雷斯原本的一脸悲愤此刻瞬间没了,笑嘻嘻的对着小妹妹说道,“我洗针管了。”
边说边拿着针管晃荡,露着八颗牙齿完美的笑道,“小妹妹,以后就叫我雷二哥好了。蕾丝蕾丝的,听着多变扭啊!”
“雷斯哥真会说笑,全天下最二的就是你了,直接叫你二哥,真心不好意思啊!”
雷斯顿时有股把手上的水全部泼在她身上的冲动,都欺负他!
提着水,继续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舒洁的房间里走,谁知道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喊声,“蕾丝边?”
“对,是我!我是来给你打针的!”
雷斯气的拿起针管就朝着舒洁奔去,才走了两步现不对劲,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舒洁,木讷道,“你醒了?”
舒洁最近都躺着床上没有活动,全身皮肤微微白,朝着雷斯挑眉,“我不醒,谁还叫你蕾丝边?”
也只有舒洁肯叫他蕾丝边了。
“舒洁!”
雷斯立马放下了手上的水桶朝着舒洁奔赴而来,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你怎么突然醒了?怎么样,身体哪里还疼?啊……”
突然一股刺痛从腹部传来,雷斯赶紧放下了怀抱中的舒洁,看着自己腹部上插着的针筒,欲哭无泪的叫喊道,“舒洁,这个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