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是世代传家,可以说是几世经营才累积起这宏巨的富贵,且夏家一直很保守,虽在大兆各地都有营生,祖祖辈辈却一直落户在尹京不曾迁徙。对时运掌握的不是很全面,因此注定了夏家只能称霸一方而不能富甲一国。
可胥家却不同,胥家在全国上下都建立了严密的情报网,因为胥家身负帝师重任,所以胥家的人,对时运以及各地变迁,甚至是某处的官员调度都了如指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胥家想,他们甚至能知道你昨晚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运用如此强大的关系网去经营营生,使胥家牢牢地占据了一切行业的龙头。
可是胥家为人处世一向很低调,胥家的生意虽遍布全国,可没有人知道到底哪个是胥家的店面,胥家是大兆潜伏在民间的一只睡狮,随时守候在皇帝的身侧,等待着适当的时机绝地猛醒。
因为没有人真正接触过胥家,所以胥家渐渐地成了大兆的一个神话。
如此的一个神话居然来与自己谈合作,无疑是天方夜谭。
胥韧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放到夏青面前。夏青拿起来仔细端详,看不出什么质地,黑黝黝的一块,也就鸡蛋大小,一面刻着大兆的图腾,另一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胥字,放在手心居然能感受到从它本身透出来的暖意。
“这是胥家特有的胥字令,见令如见人,只要是胥家的人,见到这块令牌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持令者的吩咐,哪怕是死!”龙浔在一旁替夏青解释。旋即不可思议的望着胥韧,“少主居然把这块令牌交给你?”
胥韧一笑,“少主不是给我,而是给他!”说着手指向夏青。
龙浔吵了一惊,“为什么?”
“你知道的。”胥韧望着龙浔颔。
龙浔似是受到无比震撼,盯着夏青手中的胥字令不能言语。
胥韧却对夏青道,“我家少主感激三公子救了龙浔一命,特以此令相赠,算是报答三公子的搭救之恩。”
夏青听他这么一说,急忙把令牌递过去,却听胥韧接着道,“三公子且慢,这令牌不仅是为了报答三公子对龙浔的救命之恩,还是我家少主与三公子合作的信物。胥家的生意虽遍布大江南北,可我们胥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绝不动当地的富商半分,这也是胥家为什么不为大家所知的根本原因,因为我们拒绝与外界接触,胥家的存在,是绝对需要保密的。”
“有了这个令牌,三公子就可以和胥家的人往来,否则,即使明知道是你,没有令牌,胥家的人也不会听命与你的。”
那就是认令不认人喽!夏青心里想。
可胥韧的话却还没有说完,“此令只限你本人使用,且只能用于商业用途,其他一概无效:可我家少主也说了,为了报答你,这块令牌可以特许你使用三次在非商业用途上,三次事满,则承诺作废。”
“即便我用它来杀人放火?”夏青握着令牌笑了。
胥韧挑眉,旋即对夏青点头,“没错!”
看来这胥家果然如传说中那么强大,他们会越过夏盛直接找上自己,只怕不单单是为了报恩那么简单吧!而且还挑明了令牌只能自己使用,分明是怕自己被别人误导。
能攀上胥家,对夏青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夏青笑着对胥韧言道,“如此,那我们就来谈谈合作吧!”
胥韧从那个长随手中接过一个四方的盒子递给夏青,夏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褐红色的石头,些微呛鼻的气体。夏青讶异道,“铁矿?”
在大兆,铁矿的开采是必须得到官府许可的,非法开采可以按谋逆罪论处。
胥韧并不认为夏青能一眼认出,毕竟夏青实在是太小了,没想到他阅历居然如此丰富,见夏青一语道破有些吃惊,“你且仔细看看。”
夏青这才拿起来细瞧,这一瞧才现,这石头上有些古怪,不规则的分布着一些或红或绿的斑块。夏青虽不认识却依稀知道些什么。
胥韧见夏青看懂了,笑着对夏青道,“我家少主的意思是想与夏家合作,他替夏家拿到铁矿的开采权,之后铁矿的盈利我们分文不取,可这里面的宝石,我们要拿七成!”
夏青挑眉,铁矿公有,国家是要收取全部矿石的,夏家能从中间赚取的,也只是开采权的补给和些微的赢润,是赚不到多少的,可宝石就不一样了,大兆富饶,宝石的市场很大,如果自己手上能握有一个宝石矿无疑是天大的财富。可胥家开口就要七成的份子,剩下的就……
胥韧见夏青犹豫,提醒道,“三公子不要忘了,这矿藏可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换句话说,你要是不答应,自然有别人抢着要。”
夏青见龙浔焦急的盯着自己,逐会心一笑,“好,一切依你家少主的意思!”
三成听起来少,可实际上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何况这里面还牵扯着胥家,只要挂上这条船。夏家以后就会顺风顺水,怎么看自己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