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个被稀释了四次。”宫芷珊说道,身子往前倾了一些,“被稀释过的Dra只会让人多沉沦几个小时,绝对不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与其想办法绑架沈泛,我觉得不如采用温和一点的方法,再说,你是派季子扬去,如果使用这个方法的话,说不定他还能尽尽兴呢,回头来感谢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再想别的办法?”魏颜有些犹豫。
“你这人真是,总喜欢那么优柔寡断。”宫芷珊微微叹气,心里虽然很不畅快,不过也没表露出来,而是说道:“不想做就算了吧,反正一直在憋屈的是你又不是我。”
见宫芷珊要把东西收回去时,魏颜并没有松手,而是紧拽在手心里,犹豫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般的和她说道:“我知道了,抽空我一定把东西交给季子扬。”
宫芷珊轻笑两声,还不忘嘱咐,“你可得让他小心点,这只有一管而已。”
魏颜点了点头,眼底渐渐有冷意聚起。
沈泛,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自从银屏山之旅过后,叶故深就再也没回叶家一次。
进入十二月的江城虽然很冷,不过沈泛工作量不多,有时间就回家吃饭,每次听谢温仪唠叨给叶故深打电话喊回来吃饭都被冷冷拒绝时,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惹他生气了。
可是那个时候她也没办法,实在是不想两人打起来。
被谢温仪指明给叶故深打电话叫回来吃饭时,沈泛总会挣扎好半天,拨号出去心里还在忐忑,想着第一句就放低姿态的道歉,说自己不该拂了他脸面。
结果,叶故深压根都懒得接她电话。
“他是怎么回事啊?还要老娘亲自去公司请是不是?”又一次吃饭叫不回来叶故深时,谢温仪直接火了,使劲骂道:“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来,死在公司算了!”
“妈,这话说的太过了。”沈泛好声安抚她:“你看这都快过年了,也不只深哥忙,大家都忙了起来,过完这个月应该会好些。”
“我觉得你还是多出去和朋友逛逛街街打打麻将。”叶佳杰在旁边补充道:“省的天天等不到那小子回来又大脾气,打麻将多好,赢钱还能让你高兴高兴。”
“要你插什么话?”谢温仪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嘴巴吃饭!”
叶佳杰惧内,被她吼的只能乖乖闭嘴吃饭。
沈泛低头默默的喝着汤,就见谢温仪又开了口:“宝贝儿,你和翊闻怎么样了?”
“挺好的。”沈泛老老实实的回答。
陆翊闻确实对她挺不错的,会时时刻刻考虑她的心情,虽然送花送礼物的方式有些老套,不过她还是觉得挺感动的,前不久才和他去陆家吃了顿饭。
陆泽瑞也觉得沈泛和陆翊闻在一起是糟蹋了,吃饭时还一个劲的数落陆翊闻,语重心长的劝沈泛要想仔细一点,千万不要和他这没用的孙子在一起,弄的人很有些哭笑不得。
“我跟你说,你俩现在可不要太亲密啊!”谢温仪警告般的说道,锐利的眼神在沈泛身上扫来扫去,“只要他一天不出息起来,我就一天不会接受他的。”
“妈,翊闻他已经在努力了。”沈泛好气又好笑,“过完年他就去他哥哥那帮忙。”
她本来就没打算和陆翊闻有更深一步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对他好像挺抗拒的,不太喜欢有太亲密的动作,甚至是上次他想亲嘴,她都断然拒绝。
“也真不知道你喜欢他那点。”谢温仪叨叨絮絮的说道,夹了一些菜到碗里,一脸很是惋惜的表情,“听说应景已经回国了,唉,本来是想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的。”
沈泛眉头一跳,尴尬的笑了笑。
她在巴黎走秀上见过那男人,长得好看,谈吐又文雅,身为瞿老的小孙子确实挺不错的,如果她没和陆翊闻遇见,说不定还真听谢温仪的去和他相亲了。
“宝贝儿,干脆等应景回来你们还是见见面吧?”谢温仪忍不住提议,她是打心眼不喜欢陆翊闻,简直恨不得把沈泛从他身边拽开,“交个朋友也挺好的。”
“妈!”沈泛无奈的看着她,“你再这样的话,下次我也不回来。”
“好好好,妈不说。”谢温仪赶紧打住,捧着饭碗时却在小声嘀咕:“应景这孩子可比陆家那小痞子好得多了,不知道被多少人喜欢着呢!”
沈泛干脆闷头吃饭,不去理会她了。
陪着两老吃完饭后,沈泛也没怎么在家里呆,遂开车回去公寓,打电话想问问颜一诺要吃点什么,结果颜一诺说在阮伟那睡,晚上不回来了。
路过火锅店时,沈泛没忍住,打包一份带回去吃。
她将车子停在大厦下面的停车库,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提着宵夜往公寓走去,隔得远远地就能瞧见有辆熟悉的车子停靠在路边,车身旁还依靠着一抹修长的人影。
昏暗暖黄的灯光尽数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裹上一层细光似的,挺拔的身子显得有些清瘦,形影单薄,脚边散落好几个烟头,修长的指尖还夹了一支点然的香烟。
男人俊美的侧颜让沈泛心里跳了跳。
她将娇嫩的小脸尽数埋在厚实的围巾里,提着宵夜慢慢的走了过去,瞥见地上的那些烟头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太喜欢看见他抽烟一样。
听到脚步声后,叶故深的目光往这边转了过来,他狭长而好看的眼眸稍稍眯着,眼神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并没有什么波澜,甚至带着些凉意。
沈泛在他面前站定,缩着脑袋,迟疑了好一下才低低叫道:“深哥。”
“刚陪爸妈吃了饭吗?”叶故深淡淡问道,他将香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白烟还来不及笼罩他那张惊心动魄的容颜,就因冷气而快速消散在夜空里。
沈泛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将他手中的香烟夺了过来,扔到地下使劲用鞋子碾了一下,语气稍有埋怨:“不是说偶然才抽吗,你看地下几个烟头了。”
叶故深仍旧倚靠在车子边没动,浓墨一般的眼眸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