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接近晚上六点时才停歇。
在陶艺店呆了几个小时,沈泛丝毫没觉得疲倦,瞧着那两个小巧精致的陶艺杯子,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感,这可都是她做出来的!
虽然有人帮忙,不过也不能否认,她也出了大半力。
晚餐是在丹麦的一家本地餐馆吃的。
吃完饭在街道上悠闲的散步时,沈泛接到了邵俊文的电话,也好在沈泛出国来时将漫游给开启了来,不然只怕手机除了拍照外就是一个摆设了。
“玩得还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沈泛笑道:“怎么你第一时间不是给你上司打电话来着?”
“和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电话那头的邵俊文闷闷嘀咕,“整天看他那张脸我都看腻了,又不是女人,还能指望我再多看那张脸两眼就能爱上他吗?”
沈泛被他有些调侃的话语逗得一下就笑了出来。
叶故深皱眉,不动声色的弯腰下去,本想偷听一下她和谁打电话才能笑得那么开心,结果这脸还没贴过去,立刻被人推开来。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聊?”沈泛瞪了他一眼,往旁边跳了好几步,不满的嘟嚷着,“总喜欢偷听别人讲电话,什么时候深哥你也学会阮伟常常使用的无赖招数了?”
叶故深面上有些尴尬,身子直起来,视线立刻四处张望。
“哈哈哈,卧槽,他居然还偷听吗?”邵俊文简直笑得不行,“这简直跟防贼似的啊,你说我要是真把你给怎么样,他是不是会把我大卸八块丢去喂鲨鱼?”
沈泛冷下小脸来,不悦道:“我不想浪费电话费和你唠嗑,有事快说。”
“怕什么,大不了我给你冲话费,要多少冲多少!”邵俊文豪气的高声喊起来,后来真的怕把沈泛气得挂了电话,赶紧问她,“你们下一站要去哪呢?”
“我先前就计划去北爱尔兰和意大利的,后来搭乘私人飞机,能多去几个地方就去几个地方了,不过这假期也快到了,准备在丹麦多呆两天就回国内。”
“嘿嘿,要不要来法国巴黎转转?”邵俊文兴奋的说道:“这里可比那什么英国还有意大利好玩多了,浪漫之都呢!过来体验一把啊,见识一下巴黎男人的浪漫!”
在沈泛心里,邵俊文人还是比较好的,没有阮伟那么浮夸,对自己也不错。
不过,对于他这次的热情邀请,沈泛总觉得他有所图谋,略有好奇的问:“你不是应该在伦敦吗,跑去巴黎做什么?”
“怎么,单身狗就不是人吗!”邵俊文愤愤叫道:“总是看你们秀恩爱我都看腻了!一个人怎么了,怎么了?我照样能玩遍世界!”
沈泛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无奈之极。
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和叶故深是一家人,却都要这么说,他们哪里有秀恩爱了?再说,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啊!
“来吧来吧。”邵俊文循循善诱,“我刚刚好帮别人修改礼服的时候给你赶做了两套礼服出来,正巧你也可以来试试,顺便体验一下这个浪漫的国家。”
沈泛沉吟了一下,“那你等下,我问问。”
她将电话拿开一些,小声询问颜一诺,“诺诺,要不要去巴黎玩?”
颜一诺本身就不喜欢走路,正懒懒挂在阮伟背上,见沈泛这么问,一下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我们还能去巴黎啊?去,那为什么不去,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沈泛哦了一声,也不去问叶故深和阮伟的意见,直接应了下来,“那好吧,我们明天就从丹麦出去法国,你是来接我们还是给地址我们去找你?”
邵俊文直乐呵,完全没想到简单几句就搞定了沈泛,“嘿嘿,肯定我去接啦,你们四个人都会过来是吧?那我提前去帮你们订好酒店。”
沈泛应了一声。
简单和邵俊文寒暄几句后,她满脸狐疑的挂掉了电话,对于邵俊文那兴奋的语气感觉有些纳闷,总感觉好像他在算计自己什么事一样。
“去巴黎做什么?”叶故深出声问。
“邵俊文说他在那,让我们一行人过去玩玩。”沈泛很老实的把邵俊文给供了出来,“反正假期也没两天了,我们去逛逛后,就回国内去。”
叶故深点了点头,去就去吧,想去哪他都陪着。
“哎呀,你的后背太硬了!”颜一诺气呼呼的叫嚷着,狠狠拍了阮伟一下,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你蹲下来。”
“我长这么大还没背过人呢,宝宝你可是第一个。”
阮伟特别委屈,很乖的将身子蹲下来了一下,哪知道,颜一诺直接顽皮的爬上他脖子上,好在这大少爷经常练习搏击,身子骨强悍的很,轻而易举就将她给背了起来。
“哈哈,这视线太棒了!”颜一诺叫嚷着,觉得自己一下就长高到两米多,小手使劲揉搓他的脸颊,“骑士听命,本公主要去广场玩,出!”
沈泛满头黑线,这妞,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中二病呢?
偏偏阮伟也跟着她疯癫,高呼了一声公主万岁,当真是带着她往广场奔去,让沈泛看的直扶额,连连哀叹这两人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叶故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觉得蛮有趣的,偏头去问她,“要不要我背你?”
“啊?”
沈泛呆住,被他那暗沉眼眸看的很是不自在,连连摆手拒绝,干干笑了两声,“不用了,我不是太喜欢这种,有些呀!”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脚底一轻,一声惊呼过后,人已经在他肩膀了,这么高的视线让沈泛很是不适应,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咬着小嘴,满脸羞红。
叶故深带着她稳当的往前走着,手里还提着大包东西,全是沈泛不久前买的,沉沉的嗓音暗含隐隐笑意,“难得来一次,就好好玩玩。”
沈泛噢了一声,视线有些小心翼翼的在四处转悠着。
就是以前和季子扬的时候,她也没有坐在他脖子上,顶多就是散步时走累了让他背背,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而且这人还不是别人。
想到自己最近吃的太多可能稍稍增重了,她特别小心地问:“深哥,我是不是很重?”
叶故深薄唇稍稍勾起,声音轻轻的,“不会,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