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运流转,强势归来
白炽灯的光总给人一种惨白慎人的感觉,尤其是在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更给人一种脚踏在鬼门关的恐惧感。
安好在麻醉药的效果下神智有些模糊,却因心里滔天恨意怎么也不肯闭眼,双手死死捂住腹部,满眼痛恨与绝望,这里已经有了他们七个月的孩子。
而孩子的父亲……就因为医生说一句顾月已经等不了,不顾身怀七个月的她,强行将她推向手术台,只为要她一颗肾去救他的未婚妻顾月。
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终究让那份爱全部泯灭成为恨!
“江薄,若有来生……我情愿不曾认识你!”不是刻骨铭心的爱,也不是挫骨扬灰的恨,只愿不再相识。
“怎么回事,麻醉师,她还有感觉。”
听到安好呢喃自语的医生,见乔安好眼角含泪,一双清明的眸子满是恨意,以为她是疼痛,赶紧叫来了麻醉师。
天生母性使然,安好双手始终捂住小腹,眼泪悲切带满恨意滑下,“宝宝,对不起,下一次转世一定要找对父母,否则……”
终究,不管她如何挣扎,还是护不住孩子,五年前她主动分手,五年后他让她走的如此狼狈。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沉沉闭上,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巨大的砸门声以及江薄的怒吼声,但她……终究还是失去了所有意识!
痛,浑身都在痛!
睁开眼,入目的是酒店奢华的吊灯,动了动身子,全身就像是被碾压一般的痛,迷茫的扫视周围,在看到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时,安好猛然惊的弹起来!
“啊……啊!”
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人太过惊秫,吓的安好直接尖叫了起来,她不是被推向手术室了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因为她的尖叫干扰微微蹙起好看的眉,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很不满看了看她。
“滚出去。”
薄唇轻起,带满怒意的三个字,让安好瞬间惊愣在床上忘记反应,而男人则是很没绅士风度的一卷被子,安好一个稳不住直接就从床上栽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瞬间,双手下意识就伸去捂自己的肚子,当摸到原本是七个月大的肚子已然变成平坦小腹时,她更惊愕的坐在地上,迟迟无法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这么想的,也就问了出来,愣愣的看着床上那个背影,怒声质问,原本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了,孩子呢?为什么没有了?
男人被她干扰的很不耐烦,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不顾安好在场直接走向浴室,在进门之前还不忘顿下脚步。
“乔安好,五年过去,这爬床功夫不错。”
“……”
“以为这样就能扯上关系?”
江薄的话,让安好彻底愣在地上,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医院的手术台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系列的问题塞满安好脑袋,让她迟迟无法反应过来,而且……现在这一幕也并不陌生,是她和江薄分开后,被父亲乔明廷利用母亲苏媛逼迫她和江薄必须在一起,看看手机日历,刚好是昨天晚上。
这样熟悉的过往,安好笑了……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一夜的开始,让她不得好死。
“扯上关系?呵呵。”
浴室传来哗哗哗水生,将安好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她……真的回到了和江薄分手后第一次重逢的时间,也就是一年前!
老天是在垂怜她,让她再来一次?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若是能选择,她情愿这辈子再也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联系。
江薄从浴室出来,看到安好还在,妖孽的眉心不悦蹙在一起。
再次看到江薄,安好眼里的哀伤无法掩饰,更多了一层无法泯灭的恨,“就算是睡了我这辈子也不会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江薄……但愿你能永远记得这一刻,不想和我乔安好有任何瓜葛。”
她的话,让男人面上充满嘲讽之意,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将身材秤的很匀称,修长双腿迈向安好,蹲下身与她平视。
捏住她秀巧的下颚骨,力道之大都恨不得捏碎她骨骼,疼的安好眼里瞬间噙着泪。
“还和五年前一样贱,为了乔明廷的公司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些年对多少男人用过?”
“啪……!”
江薄的话音刚落,安好就毫不客气的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前世的这个时候,担心母亲在那个家受委屈,不得不为了乔明廷的公司硬生生的承受着他对自己的羞辱,但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
“我这辈子做的最贱的事儿就是和你扯上关系。”
一把佛开男人的手,目赤欲裂的瞪着他,亏欠,愧疚此刻统统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和这男人扯上关系。
“滚出去!”
江薄被甩了耳光,怒气腾腾的看着安好,强忍着掐死眼前女人的冲动,这辈子还从来不曾有人敢和他动手,这女人倒好。
安好从地上起来,胡乱的套上衣服,整个过程都不去看男人一眼,在开门之际还不忘转身看那冷硬的男人一眼。
“江薄,你不想和我有牵扯,我也一样看到你就恶心,以后,不要来打扰我。”
“滚!”
“嘭……!”
安好走了,走的还很有脾气,重重的摔门声让男人的心都似乎空了一块,随后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他竟然紧张这个女人说的话。
她凭什么,五年前她攀高踩低甩掉自己,如今这一副高傲的姿态她还以为他很稀罕她?
五年前,兰台江人人都说乔家二小姐攀高伏低,甩了夜云集团继承人江薄那么大个金元宝,捡了陈氏家族旁支陈书这么个铜板!
而大家都不知,其实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但她自己也没想到,江薄……会让她为此付出那样沉重的代价。
乔家别墅。
安好接到妹妹安心的电话就赶了回来,在进门那一刻,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