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的更加清楚一点？”陈凡沉默了片刻，这才抬头看看老头儿师傅。
一切都不是偶然。他能够突然遇到逆天奇缘，从一个二逼孤儿变成叱咤风云的人物，如果说没有什么背景，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老头儿师傅总是含糊其辞，鼎哥总是淡淡一笑，有时候让他有要疯掉的感觉。这次抓住了机会，他准备和老头儿师傅摊牌。
“这个世界，我就暂时把它分成三个层次吧。”老头儿师傅想了想：“普通的修真乃至于凡俗界的生存模式，算作第一层次。”
陈凡默默听着。
“修真巨擎。”老头儿师傅继续说道：“包括原来的鼎哥、天池，包括我也勉强可以算在内，这些和魔族激战的主力，包括我们的对手、整个魔族皇族，这些可以算作第二层次。”
“嗯。”陈凡点头。
“我们这些人在拼杀，看上去十分高大上。”老头儿师傅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都是棋子。”
“棋子~”陈凡猛然抬头，惊奇的看着老头儿师傅。
“是的，棋子。”老头儿师傅苦笑一声：“在这些表象背后，还有擎天巨手在随意拨动天地间的造化，就像博弈的棋手一般。他们一般不会现出踪迹，因为他们的层次太高。这个层次，我们可以暂时把他称为第三层。”
“真是匪夷所思。”陈凡叹道。
“当然，他们也不是无迹可寻。”老头儿师傅笑了起来：“有时候为了棋盘上的胜败，这些棋手会把一些棋子投入到棋局中来，左右棋局的胜负。这些棋子都是高端存在，游离在我们所谓的‘命运’之外。我们能够感觉到他们的轨迹，但是算不出他们的未来。”
陈凡有些了解了。他惊诧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是的。”老头儿师傅忽然调转话题：“今天我说的有些多了，不知道会不会遭到天谴。”
“……”陈凡还想再问，他头顶的天空忽然响起了阵阵雷声，似乎真的会有天罚降下，把乱说话的老头子干掉。
“你自己搞的噱头？”陈凡不信的看着老头儿师傅。老头儿师傅的脸变得像一块铁板，看来是绝对不会再多说了。
“你的意思。”陈凡沮丧的低下头：“我只能自生自灭，不能再主动去争取一些什么了。”
“我们只是不会尝试用非常规手段让你快速成长罢了，又不是放任不管。”老头儿师傅笑了起来：“命运的玄虚，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顺势而为是正道，如果某一天你需要我们出手让你扶摇直上九宵，我们难道还会吝惜不扶你上位不成？”
“现在我就这样慢慢修炼，是不是有些太慢了？”陈凡释然，再次向老头儿师傅请教。
“机缘该来自然回来，着急有什么用？”老头儿师傅想了想：“上次鼎哥说的毁灭战士，倒是不错的工具。如果你能够搞到一具变成你的替身，那么你和高端存在也有一战之力。即使将来到了外星，也可以成为举足轻重的重要力量。”
“那是不是要赶快去找毁灭战士？”陈凡精神一振：“要是魔族提前启动了机甲神兵，我们可就被动了！”
“一切都要等鼎哥出关才行。”老头儿师傅想了想：“他闭关时没有交待，应该是觉得暂时没有大问题吧。”
“那我暂时没有什么重要任务了。”陈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好上学咯。”
“不要做梦了。”老头儿师傅幸灾乐祸笑了起来：“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估计不用多久，你又会忙得脚不沾地了。不过这是好事，只有不断在尘世中打滚，才更容易找到自己的机缘嘛。”
“对了。”陈凡这才想起自己是修真联盟新晋长老、和世俗界的联络人，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两边有了什么纠纷，都要我出面摆平了。”
“能做多少做多少嘛。”老头儿师傅一笑：“不要把它当成负担。修真联盟也不会那么蠢，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到你的身上。率性而为，才是修道的本分。”
“明白了。”陈凡起身：“那师傅在这里修身养性吧，我先出去了。”
“我的东西呢。”老头儿师傅摊开手：“破障珠和窥虚镜，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搞什么飞机！”陈凡跳了起来：“给了徒弟点东西，还要巴巴的要回去！你不觉得你徒弟太苦了吗？人家的师傅动辄把全身功力相授、还有宝物相赠，你倒好……”
没等他抱怨完，他就被一袖子拍出自己的识海空间。后面传来老头儿师傅的骂声：“不是怕你到处去掘坟盗墓、伤到自己的福报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呵呵……”陈凡得意一笑，终于又把两样至宝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有了这两个好东西，将来做事会方便很多。至于福报，陈凡是不去考虑的。有了这么多逆天的存在相助，除非老天爷亲至，否则没人能够把他怎样的。
在幽暗中的房间里，陈凡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悄然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静悄悄的楼道上，看看大家都在搞什么东东。
推开周薇芸的房门，看到她的床上没有人。正要退出，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向房顶看去。周薇芸双腿盘膝，正飘飘荡荡的浮在空中，大头冲下像是违背了重力定律。就那么安坐在天花板上，一头短松垂在空中飘动，看上去分外诡异。
陈凡轻轻退了出去，又推门走进旁边周薇雅的房间。周薇雅此刻正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支两寸来长、精光闪闪的宝剑。宝剑虚虚飞舞在她的手掌心，似乎正在演练着一套精深的剑法。
这支宝剑正是在在长生殿中翠花房中得到的那把。周薇雅得了上古传承，自然知道了它的用法。很快就让宝剑认主，然后有了诸多的神奇变化。她每天精研剑法不止，已经能够初步控制体内的能量，和普通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