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内力弥散全身把飞散的血肉隔离在自己的皮肤之外,每个人已经瞬间拿出了他们的称手兵器。
“上!”一场欲拒还迎的绑票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搏杀。一个手握砍山刀的青年飞身跃起一丈多高,寒气弥漫的刀刃带着凌厉寒风正正向着玉芙蓉的顶门砍了过来。
玉芙蓉不闪不避,就那么冷笑看着砍山刀落到自己的顶门。就听铛的一声巨响,雷霆霹雳般落下的砍山刀被弹起一米多高,震得那人手腕麻,砍刀差点脱手而出。
看着毫无损的玉芙蓉,青年不由愣怔了一下。
张雨琪的脑袋从天窗伸出来,看着眼前的剧斗。她嘴里不知念了个什么法决,伸出右手食指朝着前方一指。虚空仿佛裂开了一个裂缝,一块金灿灿的金砖从裂缝中突兀飞了出来,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砍山刀青年的头顶,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看似无害的轻松触碰,却像一块石子投进了水面。青年的脑袋就像一个被拍碎的西红柿,猛然爆裂开来。
因为打击来得太快,他的身体还直挺挺站在道路中间,正对着玉芙蓉。失去脑袋的身体看上去分外可怖,手里还握着那把砍山刀。
张雨琪吱溜一下钻回车里。这是她今生第一次出手,就干出了这么恶心的一桩命案。她的心脏噗噗狂跳,朝着几个姐妹吐了吐舌头。
把脑袋拍碎的金砖像是有自己的灵智,干掉砍山刀青年之后,倏然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玉芙蓉抬脚照着身前尸体的胸口就是一脚。尸体猛然飞起,重重的撞在越野车挡风玻璃上,把玻璃撞出了巨大的裂纹。
另外两名青年双目通红,显然也是急了眼。其中一人握着一杆铁枪直直撅向玉芙蓉胸口,另一人手中的大砍刀横切而至,想要把玉芙蓉劈成上下两段。
“真是不知死的东西!”玉芙蓉面无表情,也不想再和他们纠缠。这里是公共区域,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一个行人看到这种非人类的打斗,恐怕就有撞鬼的消息散布出来。不如速战速决,赶快把他们解决才是正经。
铁枪已至。玉芙蓉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把握住铁枪的枪尖。她左臂微微一摆,一股绝大的力道向外荡漾,正好撞向拦腰砍过来的大刀刀锋。
铛的一声响,大刀像一棵稻草一般被拨开。玉芙蓉从腰间飞快拔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大枪,对着铁枪青年脑门就是一枪。
一颗银光闪闪的子弹飞旋而出,看似缓慢却仿佛锁定了攻击对象,让对方根本无从躲闪。子弹和脑门的接触暴烈而直接,子弹仿佛渗透金属一般融进了他的皮肤,然后在他的脑腔中肆虐。
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其实那人的脑浆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他眼中的神光渐渐黯淡,已经变成了一具活死人。
挥舞大刀的青年已经意识到自己在以卵击石。看到其他三人已经毙命,他忽然撒手扔出手中大刀,刀锋砍向玉芙蓉面门。自己飞身而退,已经跳到了半空中。
玉芙蓉冷然一笑。她猛然夺过铁枪,把枪身在地面一杵,鹅蛋粗细的铁枪已经被他拗成了拱形。
松开手掌。硕大的铁枪已经如同一柄离弦之箭,从地上弹跳而起,闪电一般刺进夜空。天空中星星已经有了一丝光亮,淡淡照着朦胧的街边。铁枪像是长了眼睛,直接从飞窜那人胯下刺入,顶尖戳破了他的天灵盖。
沉重的尸体从空中落下,出啪的一声巨响。此时那把大刀才飞到玉芙蓉脸前,被她轻松接在手中。
四大高手已经毙命。玉芙蓉眼角扫过阴暗的街角,手中大刀忽然电射而出,狠狠切向躲在暗影里的一辆黑色轿车。
灌注着无穷内力的刀锋如雷霆霹雳,一刀就把一辆轿车切成两半。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撕裂声,轿车的前后两段分别向两边分开,大砍刀刀头切入地面,刀柄在空中颤颤巍摇晃着,似乎在出嘲讽的冷笑。
林牧海从驾驶座位置窜出来,像一只老鼠一般飞窜着离开现场,转眼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玉芙蓉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只黯淡的鬼影已经从她头顶上冒出,循着林牧海逃窜的方向去了。
回来上车,玉芙蓉把轿车缓缓后倒,离开这条生了凶案的街道,换了个方向拐上另一条岔道。老张头早已向周薇芸打了电话,他们离开不过五分钟,两辆黑色的特种车辆已经出现在生变故的街区。
几个黑衣警务人员下车,封锁了街道两头的入口。片刻之后,一队带着专业设备的工作人员已经出现在现场,开始清理打斗留下的各种痕迹。
“怎么,居然有人敢老虎头上拔毛?”陈凡摸着下巴,在几个美女身上扫了一圈:“那几个修真打手为什么要专门点韩迎影的名字,到底想搞什么鬼?”
“还不是她身上有寒冰的气息。”玉芙蓉的猜测十分准确:“这种阴气都很多修真人士、尤其是邪修来说,简直就是难得的瑰宝。想必是有人看到了小影的潜质,想要把她掳掠到自己的阵营呗。”
“你猜的蛮有道理。”陈凡点点头:“最近大家抛头露面的多,被修真人士盯上的可能性大增。我们要多多留心安全,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凡少。”站在角落里的铁三妹忽然说道:“我感觉那个天狼有点嫌疑。昨天在抽签现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迎影,我就出来挡了一下。他好像还很不服气,想要上来跟我理论。正好你的车子过来,才把他挡下了。”
“原来是这样。”陈凡冷笑一声:“真是个不知死的东西。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也就罢了,莫非他就想不到我们如果没有背景,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招摇?”
“有些修真门派就是这样的。”玉芙蓉摇摇头:“在山野荒地呆惯了,觉得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