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显示的是省城凌海的来电。接起电话,话筒中传来周薇芸爽朗的语声:“陈凡,什么时候来给我汇报一下这次去沙漠旅游的详细情况?”
“你又不是我的领导。”陈凡无语的反驳:“想听你自己过来,莫非还等着我送上门去不成?”
“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周薇芸冷哼一声:“好啦,我也快到你家门口了,出来迎接一下吧。”
“啊!”陈凡大惊:“不是开玩笑吧。”
周薇芸得意的笑了起来:“骗你的。”
陈凡刚刚吁了一口气,又听见周薇芸说道:“其实我们现在还在高速公路上,过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那里,所以现在不需要出来迎接。”
陈凡都快被她弄疯了,无语的问道:“你这也太早了吧?现在才几点,莫非你们是半夜就出来的?”
“都是小雅。”周薇芸抱怨着:“昨天小悦打电话,说你要组织野游。小雅就闹着要来,正好我的假期还有好几天,只好一大早就开车过来咯。”
话筒里传来周薇雅小小的声音在反驳:“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好啦,我们见了再聊。你把我们的房间准备好。”周薇芸说完,哗的挂了电话。
“真是奇葩。”陈凡慢慢挂上电话,无语低头喝粥。老张头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陈凡坐在桌子前,来到他身边坐下:“年轻人哪有那么多觉?老头子已经锻炼了一个多小时,你这才起床。”
陈凡无语摇头:“我昨天晚上才睡了一个来钟头。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还有事情要请教。”
看他的脸色严肃,老张头不知所以然:“怎么,昨晚又有什么大事生?你怎么这么香,妖魔鬼怪都来找你?”
那边的粉头打了个响鼻,对老张头的话很不满意。
“这小狗哪来的?”老张头不经意看了粉头一眼,忽然脸色一变,又细细的盯着它看了半晌,嘴里小声说道:“怎么感觉不对劲?”
陈凡西里呼噜把饭吃完,拉着老张头回房间,朝着粉头叫了一声:“粉头,跟我走。”
粉头无语跳下茶几,咬着小尾巴跟在陈凡身后去了。几个女人诧异的看着它的背影:“这才一天不到,这个小狗居然这么听话?真是奇葩人养奇葩狗……”
回到房中坐下,陈凡先向老张头介绍:“你可能也看出来了,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小狗。当然它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我么来自噶拉斯利星球的外星朋友龙江七号,现在的名字叫粉头。”
老张头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陈凡又向粉头介绍道:“这是张老,我们凡客门的长老。”
粉头站直身躯,向老张头鞠躬行礼:“张老你好,我是来自噶拉斯利星球的……粉头,以后请多多关照。”
“呃。”老张头对一条狗会说话这事还是有些没法接受。他勉强和粉头打了个招呼,带着怪异的表情看向陈凡:“这太吓人了,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陈凡看看老张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听说过黑律门没有?”
“黑律门?”老张头皱皱眉头:“怎么,你莫非跟他们有什么瓜葛?”
“昨天晚上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陈凡开始把昨晚的事情向老张头叙说:“我吃完饭出来在街上溜达,忽然看到一个飞碟落在了野地里,后面还跟着几个黑衣人,站在一个小盘子上飞了过去,然后对着飞碟就是一顿砸。”
“那时初级的飞行法器。”老张头无语的看看陈凡:“于是你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本来我也没想干啥,就在旁边偷看一下。”陈凡很郁闷的样子:“哪知我的行踪被黑律门那几个人现了,一个兽头骷髅就砸下来。玉芙蓉看不过去,就一枪把那个兽头骷髅打碎了。”
“有那个娘们在就没好。”老张头嘟囔一句:“一个惹事嫌小的惹事包,跟你正是一对绝配。”
“听你的意思,黑律门还有些难缠?”陈凡小心问道。
“修真界除了人类修士之外,还有一些妖修和鬼修。”老张头给陈凡补充常识:“这些鬼灵精怪的门派,有时候诡秘莫测。他们和人类修士一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尽量维持个平衡的局面。因为当前修道界日渐凋零,妖修鬼修也是历尽艰辛苦修而来,所以大家也不忍去把他们歼灭。时间日久,有些妖修和鬼修的门派就壮大起来。”
“比如这个黑律门,展到今天已经是一个中等规模的修真门派。据说他们的老祖,是一条两千年之前的黑驴。”老张头看看陈凡:“他的经历十分曲折,修成人形尝尽了苦难。当然,也具有很厉害的法力。”
“这样啊。”陈凡默然点头:“这个黑律门名声怎么样?”
“就那个样子。”老张头摇摇头:“妖修、鬼修,往往都是大苦难的生灵历尽千辛万险修炼而来,自然带着几分诡戾之气。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有人贸然去招惹他们、踏进他们的陷阱,那自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对了。”陈凡看看老张头:“你们张家横跨古武、修真两界,到底是个什么情由?”
“这事说来话长。”老张头语气唏嘘:“张家分为内外两门,内门修真、外门修武。张家内门渊源深厚、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古老门派。只是原先一心修道,不理俗事。”
“自从士诚老祖出世,张家的修炼就分为两个体系。”老张头诉说着一段秘辛:“士诚老祖这一支被人坑害,成了那人的牺牲品。因为当时有约定,内门就没有伸手管这件事,任由我们这一支在世上飘摇。
张家历代励精图治,最终终于闯出了偌大的家业,成为世俗界排名第一的古武门派。其实张家内门的修真底蕴,在修真界也是泰山北斗的角色。不过修真界的水太深,所以张家不以修真门派自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