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瑟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自问不会是一口邪刀。”墨瑟自觉的把自己放在被调查的身份,向陈凡解释:“只是人在江湖,难免会在灰色地带游走。我帮人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并没有伤过普通人的性命,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
他对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有清晰的判断。华龙、金虎两个加起来,绝对稳压他一头。炎飞不是陈凡的对手,后面那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青年人如同一块大石头一般沉甸甸的压在那里,给他一种无形的威压。
在墨瑟内心深处,他才是最深的恐惧。先前的一些经历,让墨瑟对一些灵异事件有了正确的认知。在赤风身上,他又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威压,让他的冷汗几乎要淌下来。
“这么说吧。”陈凡在墨瑟面前踱了几步:“先说有人雇你来对付我的事情。那人我日后会跟他清算,你就不要再趟这趟浑水。这件事情就此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谢陈先生宽宏大量。”墨瑟向陈凡鞠躬,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再说下面一件事。”陈凡紧紧盯着墨瑟的双眼:“你的酒店里有邪物,这事你是否知道?”
“邪物?”陈凡的语气让墨瑟脊背凉,一滴冷汗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什么邪物,这事我毫不知情!”
看他表情不像是装的,陈凡继续问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比如说,提炼人的鲜血做成血晶然后用作邪恶的用途……”
“血晶!”墨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死血魔!莫非这个噩梦又开始了……”
他的双腿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陈凡摆摆手,华龙把办公桌后面的椅子搬了过来,扶着墨瑟坐下。
墨瑟依然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莫非是那个血魔,他又找过来了吗……”
陈凡和赤风交换一个眼色,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一段蹊跷的过往。等墨瑟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哆嗦着点上一根香烟猛抽几口之后,陈凡才继续和声说道:“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是刚冒出个小小的苗头。我们这次过来就是要把这里的邪物灭掉,还要弄清楚你和邪物之间的关系。”
“那东西,和我有血海深仇!”墨瑟眼中闪过狠毒的精光:“就是因为他,我失去了所有的辉煌,还有我刚刚结识的爱人……”
在墨瑟低沉的称述中,一段湮灭在历史陈堆里的往事又浮出水面,清晰的展现在陈凡等人面前。
十年前。盛夏。呼林汉沙漠。
一架武-29军用直升机在一个沙漠深处的基地停机坪上缓缓落下,激起漫天的烟尘。飞机刚刚停稳,机门就被飞快的打开。一个穿着牛仔裤、花衬衫的靓丽女孩嗖的一下跳下飞机,用手搭起凉棚向四周看看:“我靠,石头都被烤焦了。我们往太阳底下一站,五分钟就熟了吧?”
“熟了好啊,蘸点椒盐就吃了。”古怪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美女回头一看,一个被晒得跟黑人有一拼的消瘦青年站在飞机旁边,正用色迷迷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看着,仿佛在考虑从哪里下嘴。
“滚!”美女呲呲牙,伸出双臂把正从飞机上下来的一个老头往下架:“郑教授,你慢着点。要是把腿摔断,这次考察任务就泡汤了!”
“你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老头生气的骂了美女一句,一分神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你这个乌鸦嘴……”
“没事吧郑教授!”一个胖乎乎、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紧跟着从飞机上下来,忙着把老头扶起来,一面扭头数落:“小雅,你这是要疯!看见帅哥也不至于乐成这样……”
“帅哥?”美女一阵要死的表情,压低声音问着,却清晰的传到‘帅哥’的耳朵里:“萍姨,你是说那边的那个非洲人吗?”
墨瑟,也就是美女口中的非洲人,刚刚参加完在刚果丛林里的国际特战精英大赛回到国内,椅子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新的任务。国家的资源探测卫星在呼林汉沙漠现了一处异常的能量波动,按照地理位置显示,那里应该是一处年代不详的古墓群。为此国家派出了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资深专家郑林和他的两个助手诸葛萍、常雅,乘专机抵达距离事地四百公里外的军事基地。
因为这次任务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相关部门特意协调军方协助,这才派出了刚刚有空的兵王墨瑟过来保护三个人的安全。
因为这是一次保密级别很高的机密任务,不可以兴师动众派大队前往,所以上面安排墨瑟独自一人护送三名考古人员前往探查。墨瑟乘坐军用运输机带着自己的沙漠战车空降到军事基地的边缘,刚刚驾车来到基地,就和乘坐直升机前来的三个考古人员碰了个正着。
墨瑟不再理会小丫头的疯言疯语,帮助三人把硕大的背包放到自己的战车上,和基地警卫人员办理了交接手续,就开车离开基地,带着三人进入了烈日炙烤中的茫茫大漠。
墨瑟的战车是一辆勇士-999特种作战车。除了常规的各种武器外,还有一个降温、隔热的挂式车厢。车厢里的自循环系统把温度调到了人体能够适应的较低温度,给养、淡水一应俱全。三个考古专家进了车厢,顿时感觉身心清爽,如同处在温凉的春天。
“这车子不错啊!”通过一番闲扯,自来熟的常雅已经和墨瑟成了哥们儿。她不甘寂寞的跑到了墨瑟副驾驶的位置,担任了墨瑟的驾驶助手。
沙漠里根本没有路。好在战车宽阔的轮胎正是为沙漠行进准备的,加上墨瑟娴熟的驾驶技术,战车如同一只陆地上的飞鸟,在柔软的沙丘上滑行,速度一点都不慢。常雅在车厢里左右摇摆,大呼小叫着不时把柔软的身体撞到墨瑟的肩膀上,倒是让他感受了一番温香软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