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见米儿似乎不信任地看着自己,解释道:“与你相识,甚觉你和善,听闻你死去的消息,不禁感到十分惋惜,便前来上香,希望你安息。却不料你竟从坟头出来,后又见你突然头痛剧烈,虚弱吐血,想必你是起死回生,但你却一直向前走着,我十分不解,便一直跟着。至于如何知你名字,米家只有一兄妹,即米图与米儿,派人打听便知。”
米儿听到如此,竟也十分愧疚了,自认识白杨,便一直刻意隐瞒身份,且想这白杨也是正直之人,自己却总是无端怀疑他来。便换了口气委婉回道:“对不起,白杨,隐瞒身份之事,还请你不要介怀,我……”
米儿话未说完,白杨已打断:“你有你顾虑,我能理解,不说了罢,且看看这是何地。”
米儿再次打量四周,站起身来,白杨见她身体虚弱,便搀扶了下,两人并立,都对这地方十分陌生。两人慢慢挪动步子,向前走着,想前去问问周围之人此是何地。
忽然,从这街道尽头拐角处出现一人,骑在一匹黑马上,看那男子装束,却是一将军或是士兵。那男子骑着那匹黑马飞速地向这边横冲过来,米儿与白杨立即闪在一边,那士兵一如既往飞快向前冲着,就在那黑马前方不远处正扛着大麻袋的村民却低头走自己的路,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地。
黑马一步一步快速接近那扛着麻袋之人,马蹄声一声一声透彻地传到米儿与白杨的耳中。此时米儿睁大双眼,大声喊道:“危险!快让开!”。
白杨早已离开米儿身边前去搭救,忽地一瞬,米儿已经见那扛着麻袋走着的男子已被黑马撞飞开去,骑在马上的人,头也没回一直向前冲着。
米儿立马也跑上前去,心里愤慨着“岂有此理”,却在这时,却不见白杨了,街道也快速变换着,士兵、黑马、男子皆不见了。米儿看见眼前的景变换了,立马停下脚步来,身体僵直地看着这似梦境的变化,难以置信,脑中不停告诉自己,难道,这是梦境?
米儿立即用左手用力掐向自己右臂,感到无比疼痛,再扇了自己一巴掌,不停告诉自己:“该醒了,别做梦了!”。
然而,并没有用,眼前的景物继续陌生着,米儿闭目养了养神,以为这是幻觉,可能是吃了形尸散后,大脑受损出现的幻觉。
过了许久,睁开眼,现自己处在一片荒草中,周围并未有高树,大风吹拂,荒草弯着身子倒来倒去,米儿的长也随风狂舞着,张扬跋扈。米儿再次茫然无措,究竟,这场如真的梦何时结束,不禁大喊一声:“米儿!米儿!速醒!”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米儿站在荒草丛中感觉到周身疲惫,脑中还有些隐痛,立地坐了下去,看着眼前之景,心中装满了太多的不解,自己该何去何从,这到底是何地,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心中的这些疑问盘旋着,却在此时,空中传来一两声野猫叫的声音,一声,两声……
米儿欣喜,这声音,是自己十几年来梦境中的声音,如此看来,自己在梦中不假。
野猫声忽然停了,空中传来“主人,这不是梦境。”,声音像是一小女孩出的,米儿吓了一跳,怎么变成了人的声音,便问道:“你是谁?你在跟谁说话?”
“主人,我在跟你说话,我是十几年来出现在你梦中的那猫声的声者。”,那女孩声音回复着。
“什么!?你是那野猫,你会说话!”,米儿竟难以相信。
“主人,是的,你现在并没有在梦境里,你从夺命崖跌入误闯了异界之门,所以你要万分小心,寻找到出口才能离开那里,不然你将永远困在那里了。”
米儿半信半疑,掐自己的时候十分疼痛,想来这不是梦境,但就是不想相信而已。米儿迟疑了片刻,继续问道:“你叫我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们在梦境里多次见过面,已是熟悉,就叫你主人了,以前我一直跟你说着话,但你听不懂,如今你却能听见我话语,想必是你吃了那形尸散的原因。”
米儿才恍惚明白,原来那断断续续的野猫声传来是在跟自己说话,既然那小猫叫着自己主人,便继续问着:“那我这是在何地?出口在哪里?”
小猫的女孩声传来:“我只知道你闯进了异界之门,那里面是什么情形我不清楚,至于你现在在何地我也不知道,因为寻不到你身影,我只能凭着仅有的道行给你传音了。主人,你一定要小心,我这就在外面想办法,看如何才能把你救回来。”
米儿听这小猫如此说来,想必这异界真是难以摸透了,那出口到底在哪里,白杨又去了哪里,想了许久,决定先去寻找到白杨。
米儿心想,既然此地走几步就会换一场景,那么多走几步会怎样,于是迈开步子,向前无方向地走着。
刚走个十来步,果然,周围的景又快速地变换了。
此时出现在米儿眼前的景物,竟然是在一富丽堂皇、屋宇雄伟的皇宫里。米儿轻轻挪动一小步,便已来到皇宫殿堂后柱旁,只见瑞霭纷纭,金銮殿上,正中坐着一君王。白玉阶前列文武,柱旁两边立着沉檀金炉,米儿见状,立马躲进立柱后。
此时那坐在殿内正中高堂上的国君开口正说着:“众卿对此有何看法?”,国君一脸严肃,尽显一国神风,顶珠高卷。
堂下一躬身的臣子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见,在下认为万不可轻举妄动,如今九国战乱,群雄并起,此时若挑明站在任何一方,皆会引起他国不满,不如保持中立,先不和任何一国拉帮结派,屯足够兵力,等其他国先鹬蚌相争,我们再伺机出兵,渔翁得利。”
那国君听后捋了捋胡子,陷入思考中。
此时另一臣子上前道:“陛下,聂谨候所言,尤为不妥,如今此等形势,想要完全保持中立是不可能了。若不联盟,则等到其他国各自结盟后我方便成孤立的了,到时任何一盟国都可来先吞并我国,再壮大实力。即使我方到时想要结盟,站在任何一盟国,那么另外一方则会先愤怒,对我们先开战,这是极其不利的。依老臣所见,我们先要立即结盟,共同对抗,等到胜利后再罢弃盟约,与盟国作最后的对抗。”
此时殿堂内开始了激烈的讨论,米儿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究竟,这里是什么朝代,这是何国君王?
米儿后退了两步,想看个究竟,然而此时,却来到殿前了。眼见殿前十分华丽,亭柱雕刻十分精美,遥望远处一屋宇内,四壁镶着五彩金。那君王走出,玉钩斜挂,此时已半轮新月悬空。米儿生怕那君王看到自己,立马逃避想找个遮身的位子,不料走了几大步,眼前之景又再次变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