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不知悔改
顾眠能想到仅仅是因为两顿饭的问题,樊若水竟然就这样轻易妥协,看来在这几天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人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当红明星樊若水的半点影子。
“呵呵……”樊若水苦笑了几声,自从容谦当初带她来拘留所的那一刻,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她一直对这件事还抱有一丝希望,仍然觉得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地位的。
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在顾眠到来的那一刻起便灰飞烟灭。
事到如今,她今时今日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她为容谦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她回国的意义又是什么?
原来,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自取其辱,容谦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用力将凌乱的头散落在身后,摇摇晃晃的,一副疯癫状,“容谦,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说话间,樊若水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绝望,冰冷至此,她的心仿佛已经跌入谷底,犹如那冰冷孤寂的寒潭之渊。
为什么?她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上天为何对她如此不公?为何她要如此努力走到他身旁,换来的却只是被推得更远的距离。
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他人对她如此,可容谦对她也是如此,她到底该怎样做?谁能告诉她,她底该怎样做?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她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这一次也是如此,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现,不管她怎么努力,容谦的心根本无法回到她身边。
为了能够回到他身边,她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出国,放弃了成名的机会,放弃了事业,可是到头来却现她放弃的这一切在容谦眼中根本就不屑一顾。
如果什么她什么没有了,容谦根本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可是现在呢!她拥有了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名誉,这下倒好,容谦却又嫌弃她失去了清白之身,直到今天才现,无论她付出过多少,这一切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樊若水,我不是看在当初你我情分上,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身边捣乱,以我的性格还会轻易放过你吗?”容谦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语气,让人听上去好像是那遥远的南北极之地。
樊若水心如死灰时,她差点忘记了,容谦是这世上最少有的薄凉之人,他在商场上最心狠手辣,血腥残暴而出名,又怎么会顾及她呢?
容谦始终还是那个容谦,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便,可她心中还是不甘,为何容谦却可以因为顾眠而改变,为何他对自己还是和当初一样冷酷无情?
此时她哭的就像个泪人一般,顾眠见樊若水的样子实在可怜,扯了扯容谦的衣袖,劝他不要说话,自己则缓缓走上前,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樊若水,事到如今,你听我一句劝,事情既然已到如今这个地步,该想开点了。”
“想开,你说的倒容易,那我倒要听听,按照你的说法,我该如何想开?”樊若水用嫉妒和绝望的眼神看了眼顾眠,神色中满满的狠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神色。
樊若水此刻哪里还听的进去顾眠的劝告,不论顾眠说的对错与否,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看向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杀了她,心中的恨意早已泛滥到极点,就算是杀了她,也未解心头之恨。
“你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如果不是你当初做错的事情,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结果,说到底,今天的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造成的,你没有必要去责怪任何人。”顾眠稳稳的说道。
虽说樊若水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她的心中也好受了不少,她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快乐,说到底还是这世间终究是多了一个苦命人啊!
看在她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她本是该好好劝她,可容谦见她这幅样子,实在是不知悔改,她也不知该如何办?
“顾眠,都是因为你,就是你,我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顾眠,收起你的假慈悲心肠吧,我樊若水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可能想过来看看你,只是想告诉你,早点配合警察,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顾眠说完这番话后顾眠就转头望向容谦,两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
“不可能,想让我这么快就忍着那些平白无故的罪名,根本不可能。”语气十分坚决,说话间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心中早已笃定这么做。
虽然警察已经提审过她许多次,但她都是闭口不谈,没有半点反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至于剩下的路,你自己看着走吧!”
刚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远,手臂就紧紧被樊若水紧紧抓住,原本纤细的手臂被夹在栅栏之间,手臂被扯的生疼。
“樊若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眼看看一段雪白的藕臂已经被樊若水握出了红印子,容谦一把扯下樊若水的手腕,拉起顾眠,转身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中,顾眠和容谦还能够听到樊若水那凄惨的叫喊声,“容谦……你回来……容谦……”
直到气冲冲的走出拘留所的房门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容谦,原本一张英俊的脸是个拉得老长,就在上车时也是闷闷不乐,仿佛在想着别的事情。
车上。
顾眠小心翼翼地问道1;148471591054062,“容谦,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还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樊若水那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特别担心她会再次伤害你。”说话间,口气是满满的焦急,神色中充满了忧伤,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
虽然顾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但看他的神情觉得多半是和樊若水的事情有关。
从樊若水出事以来,容谦一直是这样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事情和情绪都写在脸上,顾眠断定这其中肯定生了别的事情。
就在顾眠若有所思想着这些事时,容谦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怎么样了?”
“好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公司。”
这挂断电话,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叹气声,虽然声音极其轻微,但顾眠还是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公司有急事儿啊?”
“没什么,就是有几个文件需要我签字,我去就会一会儿把你送回家,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哦。”
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失落,却只能默默的答应。
心里觉得反复思量着容谦刚刚说过的话,这几年来,公司的事情上,容谦未让她操心过。
所以,尽管知道是公司的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以容谦的能力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好。
拘留所内。
从顾眠和容谦离开后,樊若水的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一直大吵大闹的,直到把她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吵醒。
可就算是不给她吃饭,她也始终是永无休止的继续闹腾,直到医生给她打过镇静药后,她的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下来。
当樊若水再次醒来后,精神有些恍惚,但现在确实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她不吃饭,不说话,却是一个人默默在角落中坐着,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
几分钟后,几个中年警官将樊若水带到了审查室,当樊若水坐到椅子上时,她对面的警官观察了她几分钟,然后才开口说道,“樊若水,我再问你一遍,事件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故意而为之?”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还不愿意配合我吗?我们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如果你能够尽早配合我们,或许可以把这件事情早点调查清楚,你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么多苦了。”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樊若水自己的事情,和他们这些警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在他们眼中,樊若水也是人,他们对待正常人和这些犯人都是一视同仁。
把他们关在拘留室的目的也是想让他们认真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认清自己的错误,然后及时帮助他们纠正和改正,并且以身作则。
这些是他们警察的职责,可面对樊若水不回答,不听话,不配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想法,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几个警官面面相觑后都是摇了摇头,最终无奈之下只好把樊若水放回去。
可从审查室到拘留室的这一路上,樊若水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如何报复容谦和顾眠。
这一路上,樊若水一直低着头走路,没人看到樊若水的眼神里的一抹精光和心中的那一抹算计,就连手上新长出来的指甲直直的嵌入手掌心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顾眠,容谦,这些都是你们今天欠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从你们身上全数倒回来,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