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事是爸爸,还是别人有意让我去参加,我都要去参加。做戏要做全套。”
白璨若想了想,无奈点点头,去叫女医生和女护士进到房间。
女医生给夜繁星把了脉,叫女护士给夜繁星打止痛针。
白璨若送走女医生和女护士,坐到床上:“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夜繁星高兴应道:“好啊。”
“我去给你挑衣服。”白璨若去打开衣柜,挑来挑去,都没为夜繁星挑到满意的衣服,心情不好。
夜繁星慢慢下床,站到地上。
白璨若心疼说道:“有事你可以叫我做,你乖乖躺着。”
“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也没那么痛了。”
“你在房间等着我,我去给你买衣服。”
“天还亮。你出去不太安全。我们是去做配角,就得有配角的作用。我衣柜里的衣服够用。”夜繁星被白璨若搀扶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白杏色纱裙和一件淡粉色长裙。
白璨若拿着夜繁星挑选的裙子看过,皱眉,不悦说道:“不行,这会被人比下去。”
“白杏色纱裙是慕姨送给我的。淡粉色长裙是小姑姑送给我的,都没穿过。你去叫应家蕊过来,给我卷个头化个妆,我保证效果不会比别人差。”
白璨若见夜繁星开心,不想扫了的夜繁星兴致:“这样也好,省事。”
“我得去做护肤。”
白璨若将夜繁星挑的裙子放到床尾榻上,抱着夜繁星进浴室,帮夜繁星洗头洗澡,稍后,再帮夜繁星换上白杏色的纱裙。扶夜繁星躺上床上。再给夜繁星拉好被单。
“你再睡一觉。我派人去接应家蕊过来。”
“好。”夜繁星听话睡觉。
白璨若下楼,派了一个侍女,去双子连宫接应家蕊来到海花岛宫。
身着礼服的应家蕊,向白璨若行完屈膝礼说:“二殿下,早安。”
白璨若笑说:“爸爸突然叫我老婆也参加建国日活动。我老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也只有你信得过。所以就麻烦你来帮帮我老婆。”
“二殿下这样说就见外了。”应家蕊跟着白璨若进到夜繁星住的房间。
白璨若走到床边,伸手拍拍夜繁星的肩膀。
夜繁星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应家蕊,说:“早安。”
“殿下,早安。”
白璨若对应家蕊说:“你帮我老婆卷个头化个妆就行。”
“没问题。”
“我在楼下客厅。有事找我。”
“好。”应家蕊等白璨若走后,看着慢慢坐直身体的夜繁星:“你穿身上这件裙子去参加建国日?”
“半夜才通知我,我的礼服被柯荺拿走了。我也只能这样了。”
白璨若都没给夜繁星想办法弄好看衣服,那应家蕊自然也不敢再多嘴。
她扶着夜繁星坐到梳妆台前,先帮夜繁星做护肤,再给夜繁星化妆......
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卷棒,给夜繁星夹头。
等夜繁星的头卷好,她又帮夜繁星做了一个简单的式。
夜繁星看着镜子里的妆容很满意,指着床尾榻上的淡粉色长裙,对应家蕊:“稍后我会穿那件,你帮我挑饰。”
应家蕊打开梳妆台另外一个抽屉,拿出几盒饰,摆在梳妆台面上,打开。
她看出,这几盒饰都是以前夜繁星公司的产品,价格不贵,
“繁星,明天你出席的可都是重要场合,你确定戴这个行吗?”
夜繁星知道应家蕊心里看不起她:“我是病人,戴得多好看,也没人看。”
应家蕊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要是换成她受伤,她也不想被人强行拉着去参加什么建国日。她帮夜繁星挑了两套饰,将其余的几套饰放回抽屉,关好抽屉。
夜繁星将梳妆台面上两盒饰盒盖好,伸手:“我们坐到沙椅上聊天。”
“好。”应家蕊扶着夜繁星坐到沙椅上。
夜繁星见应家蕊皮肤不好,以为应家蕊是在为姐姐应家苠的死烦心:“你姐姐的事,爸爸已经派人调查,这事应该会有一个让你能接受的结果。”
应家蕊更加哀愁:“我姐姐的事我是烦。可是我更烦我自己的事。”
夜繁星明了,应家蕊现在不受白璨宏待见,在王宫里的处境很艰难:“其实,如果现在退出,也许......”
应家蕊曾经给夜繁星说过,自己跟着白璨宏是为了富贵生活。
现在如果应家蕊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那夜繁星劝应家蕊也是白劝,所以她说话只能点到为止。
应家蕊沉默,她心里权衡着夜繁星说的话。
放弃现在优渥的生活,她不甘心。放弃心爱的男人,她不甘心。
被不如自己的祝禾苗打败,她更是不甘心。
但是如果王室能给她一笔不错的补偿,离开还是可以考虑。
应家蕊没有急于反驳,夜繁星猜测应家蕊已经开始想退路,又劝:“离开王宫,也不是一件坏事。你还年轻。”
应家蕊点了一下头:“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夜繁星感叹应家蕊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进退拿捏得很好。
应家蕊最后一个心愿,就是除掉祝禾苗。
“我姐和我的孩子不能白死。你得帮我。”
夜繁星可不想沾惹到白璨宏和应家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中去,想快些促使应家蕊离开栢莯国:“盯着祝禾苗的人又不只你一个。只要爸爸能让祝芒种伏法。你就赶快走。”
“你走吗?”
“如果顺利。我明天就走。”
“你老公这边只有柯荺一个,我觉得你这么走了,太不值得。”
“有些事是不能拿钱来计算的,比如说好心情。你现在生活过得舒服,可是你的心情好吗?”
夜繁星举的例子信服力不高。
应家蕊不赞同:“你又没到我这一步,你还有希望,别轻易退让。”
夜繁星嗯了一下。
应家蕊忽然看不透夜繁星:“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心里再想什么?”
“我就想快些离开这里。”
“你说得这是实话,但还不是你心底里最大的实话。”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进白家这么久,觉得你的人品不错,我走前,想还你一个人情。”
“你打算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