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仪昨天晚上半夜起来喝口水路过唐洛心的房间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床头灯还没有关,而她翻来覆去的好像还没有睡。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很多事情确实只有自己想清楚去解决才比较好,自己之前也经常因为一些烦心的事情而半夜失眠,记得那时候唐洛心的父亲刚失踪的那一会,自己每天晚上都好像能够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心里既是紧张又是害怕,就这样在这样的担忧之中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总算是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也能够被自己放到了一边,日子总是要过……
第二天起床的唐洛心脸上有些憔悴,在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捂脸表示无奈,还没等她洗完脸,放在一旁洗手池边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现居然是张昀瑶打来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唐洛心愣了半天,每一次张昀瑶和自己联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擦干了手,接起了电话。
“唐洛心?这么早打给你没有打扰到你吧?”手机听筒里传来张昀瑶油腻的声音。
“有什么事?”唐洛心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接问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今天有时间见一面吗?”
唐洛心想着今天休息,但是其实心里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联系,她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见我一面都不敢?”张昀瑶嗤笑了一声,一如既往的用着那蹩脚的激将法。
唐洛心听了这番话也是感觉无所谓,不过仔细想想虽然她每次找自己都是一些坏事情,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些事情都是很关键的,况且她应该是霍母身边的一条走狗,或许她这次想说什么事情,又和霍母接下来的手段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唐洛心心里不禁准备去赴这场“鸿门宴”了。
“上午十点,地点你定。”唐洛心停顿了有一会才说道。
手机那头的张昀瑶狡猾一笑,挂上了电话,唐洛心,这是我想要留下来的最后一手,我从来不缺什么,但是唯独北铭,我不甘心留给你,不仅是你,自己亲手赶走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她的眼神里尽是仇恨和嫉妒的影子,死命的盯着一个地方,嘴角露出了一抹渗人的笑意。
关于她和霍北铭的过去,其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生了哪些具体的事情了。
都说豪门的纷争会很多,其实这话并不假,就好像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的父亲离过一次婚带着一个女儿,和自己的母亲结婚了,而自己的母亲当年在跟自己亲身父亲结婚之前是霍北铭的父亲霍离恩在外面的情人,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霍母对对自己十分讨厌的原因。
不过好在自己也算是这个家里的正统血种了,不像那个女人,张昀瑶一想起那个女人嘴角就换成了得意的笑容,她也是倒霉本来就只是一个带过来的“拖油瓶”,但是却还想和自己抢东西,那次“战役”算得上是张昀瑶赢得最漂亮也最无耻的一次了吧。
杨榈雨,就是那个张父带过来的和前妻的女儿,她随着母性,因为据说之前她们家还有一个儿子,儿子随父亲姓,所以女儿就按照那边娘家人的意思姓了杨。
那时候张昀瑶家就和霍北铭家住在一处的地方,因为都一起在一所国际学前班,所以他们三个也都算是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在小的时候张昀瑶因为是家里真正的掌上明珠所以很多东西都是她先挑,也尽是占用着第一手好东西,而杨榈雨就不同了,家里面除了父亲是真心待自己以外好像就没有人对自己是认真的了。
她年纪稍微大一些,所以有时候忍让也好像是应该的,也或许是因为得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她从小就很温顺也更懂事,而关于霍北铭,是她第一件想要主动争取的东西。
那时候她们三个人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的时候都想做霍北铭的新娘,但是就只有一个名额,那时候小小的霍北铭觉得公平起见,应该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而因为自己性别的原因,可以让她们俩一人一次换着来。
杨榈雨听了他的建议自然是很乐意,但是张昀瑶可能是习惯了独自占有,就不乐意了,在她们两个人面前了一下火,说自己不乐意,杨榈雨绞着两只小手不说话,而霍北铭则一直表明这样很公平。
张昀瑶听了小姐脾气上来了,一赌气就一个人跑远了。眼看着到了傍晚,小杨榈雨和小霍北铭都还没看到张昀瑶的踪影,霍北铭那时候是很少有机会出去玩的,因为霍母的管教一直都很严格,他失去了很多和同龄人一样的宝贵童年回忆。
而这一次恰好是霍母出去有事了,自己才得以和她们一起玩,不过现在张昀瑶消失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自己的母亲现的话自己肯定会倒霉的。
于是他便提议趁着现在赶紧去找张昀瑶,还告诉杨榈雨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去通知大人,因为他不想连下一次出来玩的机会都失去掉,杨榈雨点点头,她也知道小霍北铭的辛苦。
同时杨榈雨作为姐姐也很是担心,和小霍北铭商量完后就加紧时间去找张昀瑶了,不过恰好那段时间她们住的那片高级住宅区正在疏通下水道,有些井盖没有合上。
而霍北铭一时不小心就摔进其中的一个下水道里,多亏了杨榈雨及时出现。那个下水道里幸好是没有多少水的,小霍北铭摔下去之后就晕倒了(因为他平日里都在学习,很少锻炼身体,所以体质挺虚弱的),小杨榈雨就扒在那个井盖边上叫唤着他,小霍北铭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叫唤后轻微的出声音答应了。小杨榈雨见他好像还能出声音稍微安心了一些。
同时也着急的想了很多办法,不能叫家长,她只好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跑到路边上的树藤上想扯一些看起来韧性十足的树藤让霍北铭抓着上来,但是那些树藤都是带刺的,她白嫩的小手才拽了两下就被扎破了出血了。
但是她还是不放弃,不过那些树藤都是长在一起的,而且全部都是刺,就算弄下来也很难让霍北铭抓住上来,他也会扎伤,而且没地方下手的。
弄了半天的杨榈雨才现这一点,那时候天色已经稍稍暗了下来,一个人走开的张昀瑶自己又回来了,就在路上看见了匆忙的杨榈雨,没好气的问她在干嘛,她刚才放下手上的树藤之后忽然眼前一亮,那些通下水道的工人居然把一个小梯子藏在了那些树荫下面,她赶紧在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不在乎疼痛的就去搬梯子了。
而张昀瑶出现的时候她正准备下去带小霍北铭上来,小张昀瑶一听是霍北铭哥哥出事了,也有些担心,手上一推就将杨榈雨推到了一旁去了,还让她赶紧去叫家里的大人们。
杨榈雨一开始想着霍北铭之前的吩咐是不愿意的,但是又想到霍北铭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或者说她们已经闯了祸了,想隐瞒大人们没那么容易的,这才拔腿就朝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