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士兵峰涌而来,他们燃着火把,推开了院子的门,一看到聂华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顿时大叫了起来。
“人找到了,快通知王爷……”
不多时的功夫,俞羽宣的俞羽绵便赶了过来,映入二人眼帘的,依然是聂华章一身的鲜血,火光之下,聂华章的脸上竟是没有一点儿的血色,看起来极为的惨白。
“王爷,我们找到聂姑娘了,聂姑娘受伤了……”一个士兵报告了起来。
俞羽宣一步的一步的走向了聂华章的身边。看着这样的血迹,他的内心竟是那般的疼痛,疼的无力呼吸。
只见他一个反手,冲着那个说话的士兵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
“为什么不找大夫,为什么不找大夫,你们都是死人吗?”俞羽宣几乎失控了,看着这样的聂华章,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若是可以,他情愿去替她承受这一切。
聂华章伸手,带着痛苦的笑意,看向了俞羽宣。
“阿宣,我疼……”只这一个疼字说出口。俞羽宣己经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一个猛扑了上去,抱起了聂华章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华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华儿。”俞羽宣一个堂堂的五珠亲王,竟是如此的失态。
俞羽绵的内心也极为的不爽,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他应有的理智:“来人,备马车,回宣王府,还有,找大夫,把城里面所有好的大夫全部的集中到宣王府,实在是不行,把御医也叫过来。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个院子好好的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俞羽宣起身,抱起了聂华章的身体,犹如抱起一片纸片一样,那样的轻,轻到他几乎感受不到聂华章的重量。
“华儿,我带你回宣王府,我带你回去,给你找大夫,不害怕。”俞羽宣安慰着聂华章。
聂华章的一只胳膊,紧紧的环着俞羽宣的脖颈。“我不怕,有阿宣在,我什么也不怕……”
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虽然有点儿凄美,但是,却是那般的甜蜜。
“阿宣,阿宣……”聂华章就这么的唤着这个名字,唤的任性,唤的轻松,多少次,在她的梦里面,她就是这样唤着这个名字的。
她的思绪,渐渐的走远,她似乎是看到了一片梅林,梅花朵朵压枝头,那浅红色的梅,犹如怀春的少女一样,她走在梅林之中,执着梅花别在间。
“阿宣,你说,我好看吗?我好看吗?”她轻笑着问。
俞羽宣看着她回答。“好看好看,我的暖心怎么样都好看……”
二人在林间奔跑着,俞羽宣将她捉到自己的怀中,闻着她间的梅香,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他们二人给埋起来。
想到了这里,聂华章竟是笑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出来。
“阿宣,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聂华章用尽力气,问起了俞羽宣。
此时,俞羽宣己经将她抱上了马车。“华儿看到什么了?是不是看到我娶你的时候了?”
“不,我看到了暖心,她跟我说,聂华章,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我的阿宣哟……”聂华章的脸上,笑意阑珊。
马车飞快的奔跑了起来。聂华章腹间的血依然在流着,不但染湿了她的衣服,更是将俞羽宣的大氅染湿。
“华儿,我爱你。”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不要像暖心那样,离我而去,好吗?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阿宣,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聂华章出言。此时,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有一种想要沉睡下去不想醒的感觉。
“不,你不能睡,再坚持一会儿,华儿,你再坚持一下。”俞羽宣将车帘子撩开,冲着马车外面大叫一声。“快点儿,再快点儿……”
破落的小院之外,俞羽绵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的身后,一行士兵燃着火把在忙碌着,他神色凝重,虽然他此时正在善后,但是,他的心早己经跟着聂华章去到了宣王府,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有些人,明明动心了,却只能掩盖自己的真情,不让别人现,这种掩盖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理解的了呢。
一个士兵前来报告:“王爷,里面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抬出来。”俞羽绵说完,扭身进入,果然,在院子的正中间,看到了一个不死不活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的大俞国百姓的装扮,单从的衣服上面,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是,俞羽宣还是眼尖,从他脖间所挂的一颗吊珠上,他看出来了异样。
他伸手,将那颗吊珠给拉了出来。上书:“桑渔……”
桑渔乃是大俞的邻邦,前几年,桑渔一直很是老实,年年给大俞进贡,两国也是互通有无,可是,最近几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桑渔竟然不纳贡了,而且,还屡屡的挑起战事,洛澜沧和依云此时正率军在边关与桑渔恶战。
胜负未定,却在京城之中现了桑渔的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桑渔的人己经潜入到了大俞京城。不得不提防了。
俞羽绵将那珠子拽了下来,装在了自己的衣兜之中。同时,他伸手,探了探这个的鼻息,还有点儿微弱的气息存在。
“把他抬回去,放在京郊别院,找个大夫,好好的给他治一下伤。”俞羽绵吩咐了下去。
“是,王爷。”士兵应声,拖起了这人,安置了起来。
正当这时,一匹快马奔了过来,一看到俞羽绵,那人下马便跪。
“王爷,边关急报己入京城,请您速速送往皇宫,皇上正等着看呢。”那人说道。同时,他双手高高举起一个折子。
俞羽绵知道这意味了什么,边关战事正是如火如荼,一刻也耽误不得。
“本王这就入宫。”俞羽绵来不及多想,飞身上马,准备入宫,在他飞上马背的那一刻,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又吩咐。“找一个人,盯着宣王府那边,要是聂姑娘的伤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知会与我。”
他到底是放不下,所以,只得隐藏。但是,却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去关心,想要去知道她的消息。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贱心,明明不属于自己的,却偏偏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