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瑟一看俞羽宣是真的女火了,她连看俞羽宣的眼睛都不敢再去看了。
红儿一看这样的阵势,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作为一个下人,一个李瑟瑟的陪嫁丫头,关键的时候,她必须要为主子站出来,挡下一切。
“王爷,此事与侧妃无关,都是红儿自作主张,找来了这个刺客,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刺杀聂姑娘的。”红儿独担下了罪责。
一百两银子?聂华章冷哼了一声,“我倒是真廉价。”
“聂姑娘与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要加害聂姑娘?”依云公主问及。
显然,红儿就算是站出来为李瑟瑟扛下一切,依然洗脱不了李瑟瑟的罪责。
“自从聂姑娘入了宣王府,便把王爷的眼光全然的吸引到她的身上去了,我家主子因为恩念王爷,夜不能眠,每每看到王爷对聂姑娘那般关心,更是眼泪横流,作为她的下人,红儿自当为主子分忧,所以,就铤而走险,谋划了此事,王爷,侧妃娘娘对王爷一片真心,断然是不会去做如此心狠之事的,要怪就怪红儿,要杀要剐任凭王爷处置。”红儿是心一横,爱咋咋的吧,自己死了不打紧,只要能保住李瑟瑟便有东山再起之时。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讨厌。
“狗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俞羽宣似乎是一肚子的怒火无处泄,只见他猛然的间的抬起脚,冲着红儿的心口直接的踢了上去,直踢的红儿一口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王爷,这件事情跟红儿无关,全是我的错。是我的,你处罚我吧。”随着红儿的一声惨叫,李瑟瑟了疯一样的扑了上去,抱住了俞羽宣的脚,她以为,她可以救下红儿。
“滚。”俞羽宣又一脚,李瑟瑟一下子滚了好远。
她,太心急了,以至于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扯破了自己脸上的伪装,着急的让自己暴露了出来,得此结局,怪不得别人。
“王爷……你日日对着聂姑娘,笑意满脸。你给她好吃的,好穿的,陪着她去九爷的元宵宴会……你视她若宝,您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到过我?我是您的女人,是您的侧妃,爱了您这么多年,您何时对我如此深情过?王爷……”李瑟瑟哭的是梨花带雨的,似乎是要把自己多年的委屈全然的哭诉出来。
俞羽宣听着她的话,略有愧意。
“王爷,我也是女人,我爱您绝对要比聂姑娘爱您多一些,您看过我一眼吗?怜惜过我一次吗?我怎的就这么傻,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冰铁心石的男人,所以,我觉的不公平,我恨她……”李瑟瑟指着聂华章,怒意四起。“她的出现,让我慌乱,让我彷徨,让我失去了我仅有一点儿的安全感,所以,我要杀了她,绝对不能让她夺去了我的爱……”
李瑟瑟厉声而起。
俞羽宣抬脚,狠狠的踢向了李瑟瑟。
“本王若是爱你,任凭是谁也夺不走,你越是这样,便越是让本王觉得恶心。”俞羽宣的话,让李瑟瑟瞬间的绝望了。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俞羽宣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呢?而她呢?巴巴的等着,等着这个男人来爱她。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聂华章松开了玉儿,起身,她先是冲俞羽宣和依云公主福了福身,接着,又冲李瑟瑟福了福身。
“王爷,都是华章的错,若非是华章的出现,也不会让王爷的后院如此不得安宁,请王爷不要怪侧妃,此事错不在侧妃。”聂华章落落大方。此时的她,居高临下,气度非一般的女人所能比拟的。
“华儿……”看着聂华章的表情,俞羽宣觉得好像是要出问题了。
“王爷,请听华章说完。华章与王爷不过是一萍水相逢,就算是华章对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这些天对华章的好,也全然抵消了。如今,宣王府因华章而凌乱,并非是华章本意,所以,只有华章离开了宣王府,这里才能回到最初的平静,王爷,华章不能再在王府久留了,明晨,我就带玉儿离开。请王爷好自珍重。”聂华章再次福身。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顿时一惊。
“华儿,你要离开?”俞羽宣略有些意外。
“我的伤己经好了,再在王府生活多有不适,请王爷恩准。”聂华章再福身。
俞羽宣慌张上前,他一把拉住聂华章的胳膊。显然,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慌乱。
“王爷,多说无益。”聂华章去意己决,她执起了玉儿的手,大踏步向前,转身离开。依云公主看聂华章离开,也跟了上去。
俞羽宣站在那儿,他仿佛如同石雕一样,顿时,整个人如同冰山一样,看及比往常冰冷了几许。
聂华章的到来,让他内心升腾出来的一点儿暖意又随着聂华章的离开,瞬间化的无影无踪。、
“贱人,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俞羽宣把全部的火气全部泄到了李瑟瑟的身上。“来人,把这个刺客送入京城衙门,好好审审他。把这两个贱人给我拖下去,先关起来,等本王有心思了再做处理。”
一听到俞羽宣这样的吩咐,李瑟瑟释然了,左不过是这样的结局,她做下的事,就得自己承担。
“王爷不可……”
随着此声音的到来,李瑟瑟的心登时豁然开朗。她内心暗道。“救星来了……”
话音一落,宣王妃商妙思领着丫头款款而来。虽是入夜,她打扮的依旧那般贵气,华服一尘不染,长一丝不乱,走路腰杆挺直,双手正于腰间。福身向俞羽宣行礼,礼数周到,无半丝不苟。
“这都半夜了,你来做什么?”俞羽宣依然冰冷,今晚他的好心情全然的都因为李瑟瑟而破坏了。
但见商妙思浅然一笑。“王爷,李侧妃到底也是王爷的侧妃。母家也是官职在身,若因为此事处理了李侧妃,怕是不妥……”
俞羽宣看了她一眼,平静了一下火气,冷静了下来。
“依王妃之见,又该如何处理为好啊?”俞羽宣问及,他的话语中没有一点儿的暖意,显然,他对李瑟瑟己经是厌烦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