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黄,不知不觉间,己然是到了三更,二人还在推杯换盏的喝着,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困意。
“九弟,有时候我这当哥哥的还是挺羡慕你的,同是父皇的儿子,我们要为朝政费心,而你,琴棋书画的,游历江湖,不为朝堂上的纷争而忧愁费心……多好。”俞羽宣说道。
俞羽绵接话道。“有你们几位兄长顶天立地就好,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还是愿意过这种自由的生活……”
话说到此时,俞羽绵的脸色不禁的一变,他突然间察觉到了一阵的冷风,那冷风似乎就在他的耳畔响起,但见他迅速的抄起了自己的玉萧,作出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看来,今晚是有点儿事情要生了。”俞羽绵的此话刚落,突然间,一支长剑己然刺出,正冲着俞羽宣的脖颈而去。
俞羽宣迅速的躲开,那剑未伤他半毫,俞羽绵也着急出招,与来的那黑衣人斗到了一起。
不得不说,俞羽绵这些年游历江湖还是学到一些东西的,就拿他的功夫来说,己然精进了不少,黑衣人功夫不错,出招十分的狠,每一招都能被俞羽绵的玉箫给化解了。
“九弟好功夫。”旁边的俞羽宣好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一样,时不时的还点评上几句。
二人来往的过招,不下五十招,黑衣人竟没有占到一点的便宜,眼看王府的府兵听到动静己经围了上来,黑衣人知道不能恋战,但见他虚皇晃一剑,俞羽绵顺势一接,黑衣人掉转脑袋,冲着俞羽宣刺了过去。俞羽宣抄手应对,三五招的功夫,他夺过了黑衣人的剑,转而回刺了过去。黑衣人以一敌二,己然力不从心,就在他慌张应对之时,俞羽宣的长剑划过了他的胳膊,当时,一股血涌了出来。
他受了伤,自然不敢再战,再一个,王府的府兵己经冲上来了,此时,三十六计逃为上,他顾不得太多,但见他飞身而起,跃过了人群,踏着亭子的柱子,向院内的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顿时,王府的府兵们追了上去,原本安静的宣王府在此时瞬间的凌乱了起来。
俞羽绵兄弟二人并肩而立。“六哥,你说今晚行刺你的人会是谁的人?”
俞羽宣眼神凝视,“和半峰山下的那一人是一伙的,我与他们交过手,招式几乎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这伙人是谁的手下,我查过,没有一点儿消息。”
俞羽宣无奈的说道,半峰山下遇刺了以后,他暗中派人查过行刺他的那一伙人,没有一点消息。这伙人极为神秘,竟是一点迹象也没有留下。
“江湖中有一个杀手组织叫“灰弥”,这伙人是一伙穷凶极恶之人,他们功夫极高,功夫路子也大相径庭,而且他们个个身上都背负的有命案。灰弥是以卖命为生的,但凡是接了别人的活,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把活儿完成的。”俞羽绵看了一眼俞羽宣,眼神之中尽是担心,“六哥,这刺客用的是灰弥的招数。”
“你是说,我被灰弥的人给盯上了?”俞羽宣反问道。
俞羽绵接着说,“岂止是盯上了,都追到王府里来了,看来,他们对你是势在必得。”
“哈哈哈,我俞羽宣好坏也是一个五珠亲王,要我的命,那得有点儿本事。”显然,俞羽宣并没有把这场刺杀放在眼中,想来,他是五珠亲王,现下,朝中没有太子,他也算是一个备选人选。想要置他与死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掰着脚指头也能数清楚。
俞羽绵有些忧愁,“倒不是说他们一定可以要得了你的命,关键是被他们盯上很麻烦,时不时的就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太累。”
“老九,你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俞羽宣坚定的说道。这些年,他也是一个王爷,积攒了不少的实力,一个江湖组织,隐藏的再隐秘,只要他想深挖,也能找出来点儿线索。
正当兄弟二人说话的功夫,突然间,宣王府内乱作一团。呼喊求救声飘荡在了宣王府的上空。
听到这声音,俞羽宣顿时像是失了神一样,他竟飞身跃起,没和俞羽绵打上一声招呼,径直朝绿萝院的方向奔了过去。
“六哥,你干什么去?”俞羽绵的话还未说完,己然不见了俞羽宣的身影,他来不及多想,跃身而起,跟了上去。
此时,绿萝院内一片的凌乱,小蛇的尸体四处都是,处处充斥着血腥之意。院内原本摆放的错落有致的花草全然的倒在了地上,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风雨的洗礼。
绿萝院内的人瑟瑟抖的躲在一起,就连一向胆大的马伯也禁不住出现了胆怯之意。
倒是聂华章显的格外的从容,好像她对蛇一点儿也不害怕一样,看到这样的场面,俞羽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场面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
随后而至的俞羽绵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六哥,看来今晚上宣王府不太平静啊。”
“来人,查,查,查……”俞羽宣的脸色完全的变成了一副猪肝色,他连说了三个查字,看来,他是完全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意。
俞羽绵走到了聂华章的身边,看着聂华章淡定的表情,他戏谑的问道。“姑娘,别人都怕蛇,你为什么不怕?”显然,他是话里有话,看到这样的一地血腥,他都不由的觉得一阵麻瑟,可眼前的聂华章却好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别人怕的东西,我非得也一样怕吗?”聂华章反问。
确实,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若是连些蛇她都怕,那她岂不是没法儿出门了。
“我说的意思是……”俞羽绵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聂华章就抢先的接了过去。
“九爷的意思是,这女人非同寻常,一定有状况。”聂华章一语道破。
俞羽绵尴尬的一笑。“好厉害的姑娘。”
“我从小生在农家,山林长大,父亲略懂草药,我跟随父亲自小在山中寻药,蛇胆泡药酒最好,家父懂上几分捉蛇术,我从小耳濡目染,也会几招,比这厉害的蛇捉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