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看着小红,痞意上来,依他的色胆,只要是个女的,他就敢调戏上几句。不过,到底还是顾及小红是李瑟瑟的丫头,出言倒是也不敢轻薄。
“还不是绿萝院内的那位恩人。”刘三说的轻飘飘的,话语之中尽是挖苦之意。
“呵呵,三哥,你可不是吃亏的人啊,竟情愿挨了她的打吗?”小红挑拨而道。
刘三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哪孙子想挨打,还不是现在王爷待见她,要不是王爷给她撑腰,老子早就把她给干了。”
刘三说话粗俗之极,从他的言语之中绝对可以听得出来他平素的态度,这个王府因为有王妃给他撑腰,他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三哥,要不小红给你支个招儿……”小红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二人嘀啼咕咕的说了起来。稍时以后,刘三的脸上挂着一抹荡笑。
绿萝院内,李瑟瑟和聂华章相对而坐。聂华章吩咐碧儿上了两杯热水。
看着聂华章,李瑟瑟的脸上堆满了笑。
“这一段时间华章身体不适,幸得李侧妃照顾,感激不尽。华章以茶代酒,敬李侧妃一杯。”聂华章拿起茶杯,跟李瑟瑟点头示意。
李瑟瑟轻笑,她轻轻的和聂华章碰了一杯。“妹妹言重了,妹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姐姐照顾妹妹也是应当的不是。”
二人都是有心机之人,相较之下,那就看谁藏的深一些了。
“妹妹,有件事情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下的,刘三是王妃的人,今天你得罪了他,以后当小心行事为好啊。”乍一听李瑟瑟可是一片好心。“不过妹妹也不用害怕,有王爷为妹妹撑腰,妹妹什么也不用怕。这个王府里,到底是王爷说了算。”
“我要是害怕了,就不会得罪他了。”聂华章无所畏惧。
“妹妹好胆识。”李瑟瑟轻笑,她笑意面到底是带了什么意思,大约只有她一个人清楚了。“春光无限好,妹妹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带妹妹去后花园里走走吧?也好散散心……”
聂华章应下起身,随着李瑟瑟去了宣王府的后花园中。
宣王府是新建成的府第,俞羽宣开衙建府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但就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宣王府的风景己然在京城中独占一脚了。
四处假山,奇花异草。人工河流在府内蜿蜒而行,木制的栈桥独竖一帜,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会让人心旷神怡。
李瑟瑟一个劲儿的向聂华章介绍府内的风光。
“前方不远处是关侧妃的诚安院,再往前面走就是王妃的静悠轩了,王爷住在君行居,而我住的地方名字最小气,名唤作怡情阁。”
“你住的地方可是最有情调的。”聂华章打趣而道。
正当这时,从不远处的桥上,缓缓走下来了一个款款美人儿,这美人儿,看起来年纪不过是十五六岁,整个人打扮的华丽无比,气势非常,李侧妃一看到她,脸色瞬间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见过商二小姐。”李瑟瑟微微福身。敬畏之意十分明显,这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宣王妃商妙思的亲妹妹商妙情。她与商妙思同是护国将军商将军的嫡亲女儿,身份极是尊贵。
商妙情的眼光,直接的放到了聂华章的身上,想来,聂华章这个名字她己经知晓了。俞羽宣用自己的金袍裹着聂华章从帝街归府,传遍京城,众人对聂华章的身份无不好奇。
“你就是聂华章?”商妙情居高临下,语气轻漫,话语之中尽是对聂华章的不屑。
“嗯。”聂华章轻轻的嗯了一声,同样回复以轻漫。
你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我何必对你恭敬。
显然,对于聂华章的这种态度,商妙情十分的不满,要知道她的身份在京城世家小姐中那可是屈一指的,聂华章这没名没份的小人物竟也敢对她如此。
商妙情一步一步从高桥上走来,来到聂华章的身边,她围着聂华章转了一圈,语气轻佻的说道。
“我看你的姿色倒也平平,何德何能得我姐夫器重?”商妙情冷眼。
李瑟瑟接话。“二小姐有所不知,聂姑娘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这不说还罢,这话一说,商妙情的逆鳞瞬间就被忤逆了。
“什么救命恩人?依我看,只不过是想爬上我姐夫的床罢了。”商妙情一挥衣袖。“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都俗不可奈,品行低下。”
听了商妙情的这话,明显的就是在暗骂聂华章。
聂华章倒也不怒,她轻语而道。“听闻二小姐也是世家小姐,尊贵无比,张口闭口就是爬上床什么的,当真是高贵的很。”
聂华章正话反说,直接先讽刺商妙情口不择言。暗骂商妙情粗俗无比。
商妙情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怒目圆瞪,比起关然儿可是要狠上几分了,但见她一个抬手,冲着聂华章的脸,直直的扔上去了一巴掌,那巴掌响又亮,惊呆了聂华章。
“二小姐……”李瑟瑟慌张阻止,却也晚了一拍。事实上,这才是她看笑话的最好机会。
聂华章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忍下了这份疼痛。
“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吗?别以为你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就敢这样和本小姐说话。王爷当你是救命恩人,本小姐可不当你是什么恩人。今日小小教训,你好生记得。”商妙情狠语。
正当这时,聂华章迅速的出手,“啪……”措防不及之时,刚才商妙情打的那一巴掌她又给还回去了。
“商小姐只知尊卑有别,不知什么叫作人人平等吗?就算是我聂华不是王爷的什么救命恩人,也轮不到你来教训。”聂华章怒语。要知道今日要碰到这个瘟神,她说什么也不绿萝院了。
“你敢打我,不想要你的命了,来人,把她给我按住。”商妙情如同了疯一样,她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她怎么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