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谢林不愕然,表情也变得颇是怪异。
又是一个所谓来找叶夏报仇的,就像那织田五郎一样。
这些鬼子还真是会找借口啊,谢林觉得颇是好笑。
就连叶夏,也是怔在那里,一脸怪异,显得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其妙。
谢林也忍不住讥笑道:“报仇?那阿察猜不会是你的某个远方的亲戚吧?”
可那孩子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在侮辱我吗?阿察猜是我的亲弟弟,他死在了叶夏手上,难道我替他报仇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这一说,谢林和叶夏都不面露震惊之sè,谢林也忍不住一脸诧异道:“你是阿察猜的哥哥?”
对方则又冷哼了一声:“难道我还用得着拿这个骗你们?阿察猜和我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有同一个父亲,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感情都非常的好,当年阿察猜死在你叶夏手上,我便一直想着要替他报仇,可是当时我修炼降头术遇到了一些意外,便无法脱身来找你,等到我准备来大陆找你的时候,你却不知所踪,我猜你不会是躲起来了吧,直到前些天,我听说你终于出现了,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大陆,哼哼,叶夏,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谢林和叶夏两人却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谢林对于那个所谓的阿察猜,也是听叶夏起过。
据说当年一年轻的国民党军军官在解放前夕追随老将去了台湾,后下海经商,经过几十年经营成了当地有名的巨富,坐拥数十亿家产,只是当年他离开大陆的时候,却因行事仓促,并没有带上同样年轻的妻子,之后几十年,他们夫妻俩便是海峡相隔,至死都未能再见一面,富商在台湾,也是又娶妻生子,落叶生根,不过富商却一直对远在大陆的前妻念念不忘,也深怀愧疚,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那富商经过不断努力,终于联系到了前妻,知道了前妻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再嫁人,她回到自己家乡,在家乡开了一家孤儿所。
那女人姓叶,她的家乡叫叶宅镇,因宅心仁厚,被村里人还有他收养的孩子们称做是叶nǎnǎ。
而叶夏,当年也是叶nǎnǎ所收养的一个孤儿。
那富商得知前妻一直没有再婚,心中更是愧疚,之后便一直与前妻保持着书信联系。
后来那富商年老体衰,眼看自己只怕活不了多久,便起了立遗嘱的心思,而他打算将自己近一半的家产,留给自己前妻。
富商在台湾的子女得知富商的打算之后,自然又气又急,无奈富商在家中一直非常有权威,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些子女也根说服不了他。富商几个子女见无法说动父亲,也不敢强迫父亲,便想到了走歪门邪道,居然请来了一个r的虫师,和一个泰国的降头师,想让他们使用降头术之类的手段,让他们父亲改变主意,重立遗嘱。
而且他们还委托那r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让他们害死远在大陆的叶nǎnǎ。
那降头师便派出自己的徒弟,给叶nǎnǎ下了降头术。
富商子女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是引狼入室,那r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心生歹念,竟是想要将富商的家产据己有,便给富商还有富商子女,乃至富商家里所有人都下了降头,控制了富商一家人。
叶夏这一边,在救叶nǎnǎ的过程中,现叶nǎnǎ中的竟然是大陆罕见的降头术,之后他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便也去了台湾。
经过一番周折,叶夏一行人与那r的虫师和泰国的降头师一番斗法,杀了那泰国的降头师以及他手下几个助纣虐的弟子或者说爪牙,救了富商一家人。
那r的虫师见自己不是叶夏他们的对手,便早早逃之夭夭,但没过多久,这r的虫师却是跑到了大陆去,因缘巧合又撞见了叶夏,结果还是死在了叶夏手上。
而那r的虫师,正是先前织田五郎所说的织田三郎,另外那个泰国的降头师,就是刚才他们所说的阿察猜了。
对于谢林来说,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遥远,他无法切身体会当时生的各种曲折离奇的事情,所以印象也并不深,却没想到,这件事情到现在居然并没有结束,在这段时间,竟然接连有人找上叶夏,要替当年死在叶夏手上的织田三郎和阿察猜报仇。
倒真是有一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意味。
就连叶夏,也是面露一丝感慨之sè来。
不过谢林稍稍沉默了一下后,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阿察猜当年图谋人家财产,他的死也算咎自取,你现在口口声声要替他报仇,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只怕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那孩子却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其它的事情我可管不了,我只知道,阿察猜是被叶夏杀死的,我要替我弟弟报仇,自然要杀了叶夏,难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谢林转头看了叶夏一眼,觉得自己已是无话可说。
对方明显就是一副帮亲不帮理的架势,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正所谓yu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这次受花帝所托,就是来找谢林和叶夏的麻烦的,跟他说什么道理,可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谢林倒是有些佩服那花帝的手段,想来他也是知道当年台湾那件事情,所以才找来织田五郎和这个人。
不过织田五郎其实是被那花帝借所谓神使名义利用,这个人却不知道花帝又是如何说动他的,谢林可不觉得像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没有什么条件,会真的干巴巴地从泰国跑来大陆。
想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说道:“说到底,你也是花帝请来的帮手,不过我很好奇,你知道织田五郎吗?当年在台湾,那阿察猜还有同伙,其中一个是r的虫师,名叫织田三郎,是那织田五郎的远方亲戚,织田五郎也是借着要替织田三郎报仇的名义,想害我们,结果却被花帝利用,最后死在了花帝手上,你难道……”
只是他还没说完,对方却又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比你更多。那织田五郎来就不过是花帝的一颗棋子,花帝找他来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让他杀了你们,而是让你们杀了他,花帝也知道,凭织田五郎那点事,可杀不了你们。你们知道吗,织田五郎不过是花帝的一件试验品,就像你谢林一样,可以说是花帝养的一只蛊,花帝这次将他骗来大陆,只不过是想借你们之手,和织田五郎斗上一场,花帝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他嘿嘿笑了几声,“织田五郎人狂妄,目中无人,我就一直看他不顺眼,花帝的计划我都一清二楚,或者可以说这个计划我也参与了,有些地方还是我出的主意呢,不过来我们还想让织田五郎给你们添些麻烦的,和你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到时候可以趁机将你们两个也杀了,没想到那织田五郎却如此不中用,不但没给你们带来多少麻烦,反而被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反让你们的实力增长不少。”
他又哼哼了一声,“我早就跟花帝说了,这个人根靠不住,还不如让我亲手杀了他,反而干脆。不过虽然当时出了些我们预料到的事情,但我们的计划还是基完成了,我不妨告诉你们,花帝得到了那织田五郎的身体,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恢复他有的实力,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花帝的厉害。”
听了对方所说,谢林不一怔,随即却是笑了起来,说道:“你原说还说要跟我们好好较量一番,要杀了我们,但现在听你的意思,似乎其实你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们,只怕我们也见不到到时候花帝有多厉害了。”
对方咦了一声,然后沉默不语,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了似的。
过了数秒钟,他又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还挺是伶牙俐齿。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依我的意思,要杀了你们两个,有我来做就行,可用不着花帝,但花帝那人一向谨慎,他却另有计划,他是想等他实力恢复了以后,再找你们决斗,到时候我们几个也肯定会参加。”
顿了顿,他又嘿嘿了一声,“不过他的计划是他的计划,我可用不着非得听他的,原来我还以你们真有多厉害,没想到你们连个小小的牛毛降也解不了,看来你们的事也不过如此。我可告诉你们,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对你们下手的,到时候你们死了,可就没机会再见花帝了。这一次算你们运气,居然能全身而退,不过接下来,只怕你们就没这样的运气了。”
谢林笑道:“既然这样,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在和花帝解决恩怨之前,我们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对方又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子别说大话了,你还是快点想想怎么救我吧。”
“救你?!”谢林不愣在那里。
对方却是哼了一声:“笨蛋,难道不理解我的意思吗,我说的是这个孩子。”
谢林又是一愣,转头看向叶夏。
叶夏则开口说道:“看样子,你和花帝交情不浅。我有些好奇,你和花帝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不等对方回答,他却继续说道:“我一直听说,这世上有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网络了很多能人异士,其中不乏中r的虫师,南洋的降头师,甚至还有欧洲的黑巫师,也有我大陆的蛊师,这个组织能量庞大,可惜做的却都是一些不法之事,谋财害命,好像那织田三郎和阿察猜,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当年他们两个做那件事,好像其实也是这个组织驱使他们干的。我猜你和花帝,只怕也是这个组织的人吧?”
在谢林说到所谓神秘组织的时候,对方又是咦了一声,显得十分惊异,随后便一直沉默着,直到叶夏说完,对方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小子知道的还真多,居然还知道这个。不过关于我们所在的组织的情况,我可不会告诉你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们,你所猜的就是真的,我们确实成立了这么一个组织,我和花帝,都是这个组织的起人和带头人之一,我们确实网罗了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做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至于我们组织里具体有什么人,怎么个结构,平常又怎么做事,我不会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猜去吧。”
说着他嘿嘿笑了几声,显得有些得意,“对了,你什么会对这个组织感兴趣,难道你也想加入我们组织?可惜啊可惜,你是花帝的目标,注定是活不长的,否则的话以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倒是有资格进入我们组织。说不定我还可以做你的引荐人呢。当然啦,这个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你是个好人,并不适合加入我们组织,就算有我引荐,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好像你们焦家,你一个堂叔,叫焦哭的人,当年也是我们组织的人,不过他事不大,地位也低,如果不是因调查你的情况,我都不知道我们组织里还有这么个小脚sè。”
说完,他便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等他笑完,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谢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转头看向叶夏。
叶夏则是沉默不语,神sè肃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那一会,床上那孩子则又开口说道:“好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跟你们说了这么多话,我的汉语都变得流利许多了,嘿嘿。接下来就不跟你们废话了,你们赶紧想办法救这个孩子吧,我只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之后,你们如果还解不了这牛毛降,就等着这个孩子死在你们面前吧。”
说完,那孩子便闭上了嘴巴,没有了任何声息。
屋子里又变得寂静无比,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谢林又转头看向叶夏。
叶夏则轻轻吐出口气,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先给孩子解了牛毛降再说。”
谢林则面露一丝难sè,问道:“你还有其它办法吗?”
现在那传统的方法没用,而阿木也试过了,不但没能解了这牛毛降,甚至连谢林自己都差点搭上去,现在谢林也是束手无策,根不知道该怎么救这孩子,只希望叶夏还有其它办法。
叶夏却又沉思不语,倒似乎在想办法一般。
但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却是转头看向了谢林怀里的阿木。
谢林不面露异sè。
但他怀里的阿木却是点了点头,一副笃定模样。
谢林更是一脸讶sè,说道:“阿木?!”
阿木却又朝谢林点了点头,依依呀呀叫了几声。
谢林不面露一丝难sè:“还是别试了吧,太危险了。”
可阿木却又摇了摇头,高声音叫了几声,一副坚持模样。
叶夏微微笑了笑,指了指床上的孩子,说道:“也没其它办法了,除了戒戒之外,只有阿木可能救得了这孩子,还是让阿木再试试吧。你不用太担心,有我在,阿木不会有危险的。”
谢林看了看床上的孩子,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异sè,但很快,他脸sè便恢复了正常,看了看叶夏,长长地叹了口气,摸了摸阿木的脑袋,说道:“好吧,那阿木再试试吧,不过阿木你一定要小心啊。”
阿木立刻点了点头,轻叫了一声。
谢林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随后便将阿木放在床上,他的动作很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阿木转头朝谢林叫了一声,然后便爬到了孩子的腿上,然后长长地叫了一声。
便见它的双脚快速长出一根根细小的根须,缠在了那孩子的脚腕之上,阿木原也有些圆滚滚的身子,一点点长高,它的两只手臂,则又快速变成了两片大叶子。
而他耳朵根上那两片小叶子,则又以一种奇怪的节奏扇动摇晃起来。
站在床边的谢林,则又缓缓闭起眼睛。
阿木的身体,也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不过几秒钟,那孩子的身体也似乎被阿木引动一般,以一种和阿木同样的节奏,轻轻颤抖起来。
叶夏则面sè如常,紧盯着床上那孩子。
但不知怎么回事,不管是谢林,还是那孩子,头上并没有再长出什么树苗来,而且孩子的身体除了和阿木一样轻颤不止外,也并没有其它变化。
过了一分多钟,谢林竟是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阿木,又转头看向叶夏,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叶夏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却是一脸恍然大悟,嘴里啊了一声,指了指床上的孩子:“你把孩子身上的金针也给取下来。”
他又说了一声小心。
谢林点了点头,便伸手去取孩子身上打着的金针。
可就在他抓住孩子额头中间那根金针,准备将其拔下来时,那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孩子的一双眼珠,竟是不见眼白,漆黑如墨,深邃异常。
谢林呆呆地看着那孩子的眼睛,竟是一脸木然,好像被吓傻了一般。
随即就见那孩子的身体,竟是缓缓地飘浮了起来。
叶夏面sè一凛,微微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丝罗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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