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两合一起更了。 )
木偶人虽然已经灰飞烟灭,谢林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一副沉思模样,看起来像在呆一般。
现场一时间也是寂静万分,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的人还有黑毛猴子阿勇他们,全都呆呆地注视着谢林,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叶夏,看着谢林的眼里,也罕见地带着丝惊讶之意,还有戒戒,也定定地看着谢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得颇是严肃。
谢林肩上的臭臭和火火,则也一起注视着谢林,神sè古怪,就连火火,平常眼神总是冰冷,现在却闪着异样的光芒,似兴奋似欣喜。
过了好一会,那年常好像终于回过了神来,转头问叶夏:“小谢兄弟的事是不是又有长进了?”
叶夏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年常苦笑了笑,喃喃似自语道,随后他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叶夏,“对了,刚才那怪物已经死了吗?”
叶夏点头笑道:“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那花帝再厉害,也不可能再让他活过来了。”
年常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结果对于那怪物来说,未必也不是个解脱。”
叶夏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年常则又感慨道:“俺看这花帝也是个怪物,以前俺就听说,他有神仙一般的手段,能让死人复生,让死物获得生命,俺曾经对他还有些敬佩,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这个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说到这里,他又轻轻叹了口气,脸sè也变得有些黯淡,“可怜年尹他……”
叶夏怔了一下,随后却说道:“我看年尹比刚才那怪物要好一些,那怪物已经没有了丝毫理智……”
年常大笑了几声,点头接话道:“确实如此,如果他有一点理智,只怕也是要跟着花帝一起逃走了,而不会留在这里送死,如果凭他就能杀了我们,花帝也不会遁走,可惜他却没有意识到。”
不过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只是我看年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虽然年尹还认得我,但现在的他只怕也完全是个怪物了,唉,也不知道花帝接下来又会把他弄成什么模样。”
说完,他脸上也难掩担忧之sè,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叶夏笑了笑,又没了话。原他就是想安慰年常几句,所以才说那样的话,可是正如年常所说,那年尹比起刚才那木偶人来,也是半斤对八两,同样已是成了怪物,而且他来就不擅于言辞,所以话说了一半就卡在那里,倒多了几份尴尬。
“如果说年尹他们是怪物,恐怕我们同样也是。”
谢林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大声笑道。
叶夏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年常则愣了一下,看了看谢林,随后却也大笑起来,指了指谢林和叶夏:“应该说你们两个也是怪物,俺却不是。”
谢林也大笑起来,点头道:“好吧好吧,我们都是怪物,只有年老哥才是正常人。”
年常一脸满意的样子,大笑不止:“就是如此。”
原先站在远处的那些猴子,包括黑毛猴子阿勇,金衣猴子阿宝,还有那些老猴儿,都走了过来。那阿勇倒是还好,着那个被谢林取名木木的棍子,虽然显得颇是严肃,还有些戒备模样,却并没有太多畏惧的样子,其他的猴子,则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那些老猴儿的脸上也都是一副尴尬和紧张的表情。
谢林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sè却是变得有些严肃,又对年常说道:“年老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年常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谢林的异常,一挥手,笑道:“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就是了,搞这么客气干嘛。”
不过说着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一愣,紧盯着谢林,问道:“你想问什么?”
谢林转头看了看叶夏,而后说道:“以前我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人,蛊门中称他虫鬼……”
“虫鬼?!”年常怔了一下,讶道:“虫鬼不就是年尹吗?”
谢林则摇了摇头,说道:“我指的不是年尹。说来话长,我还是将当时的情况跟你说一下吧。”
年常也变得十分严肃,点了点头:“你说。”
谢林于是把当初在学校几次遇见那个黑袍无头神秘人的情景跟年常说了一下。当初年尹向谢林骗说那无头黑袍怪人在蛊门中人称虫鬼,后来那年尹将谢林骗到长寿村后,露出真面目,告诉谢林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虫鬼。
听了谢林说后,年常却是久久不语,低着脑袋,一副沉思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林转头和叶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以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一会,年常抬起头来,一脸奇怪地看着谢林,问道:“小谢兄弟,俺也不认得你说的这个人。”
谢林怔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是吗,既然你不认得,那就算了。”
年常眼里闪过一丝异sè,眼神竟隐约有些闪烁,在迟疑了一下后,他问道:“不知道小谢兄弟什么突然起这个人来?”
谢林却突然奇怪地笑了笑:“年老哥真不认得这人?”
年常愣了一下,又显得有些迟疑,不过随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但他嘴里却没说什么。
谢林又笑了笑,告诉年常,当初他遇到的那个黑袍怪客,也是能够像年尹一样,全身都变成无数的虫子,但那黑袍怪客却明显应该不是跟年尹一伙的。
年常却是苦笑了笑:“你跟俺说的这个,跟俺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真的没关系吗?”谢林则笑道,紧盯着年常,眼里怀疑之意尽显。
不过对于谢林这么**裸的怀疑态度,年常却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搓了搓双手,而后长长地吁了口气,神sè也变得有些严肃,问道:“小谢兄弟你都知道了吗?”
只是他这一问,谢林却反而愣了一下,显得颇是意外。
年常看到谢林这般反应,微微皱了皱眉,一副疑惑模样。
两人对视了许久,而后谢林问道:“年老哥真的认识那个人?”
年常愣了饿一下,也显得有些意外,他看了眼谢林,便立刻低下了头去,眼神却是有些闪烁。
沉默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其实俺认得他。”
年常说着却又莫名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谢林:“小谢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谢林则微笑道:“其实我也是猜的。”
他的脸上却是难以掩饰一丝得意之sè。
原来谢林先前也根没想到年常会和那黑袍怪客有关系,刚才问年常,来也只是突然想起来,所以随口问问年常。而他之所以问年常,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初那年尹在变成无数蜈蚣形状的长虫时,这年常的表现可是非常奇怪。
先前那年尹被火火喷出红雾变成的火焰和叶夏围堵起来,眼看走投无路,全身变成无数长虫时,年常显得非常吃惊,嘴里还轻声嘟嚷着:“他怎么会这手段……”但随后他却看向了花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倒似乎并不担心年尹的安危,料到年尹还能逃走一般。
而当时谢林同样吃惊不已,因年尹这样的事跟他当初遇到的那个黑袍怪客实在太像了,原他还有些怀疑当初那黑袍怪客的屡次出现不会就是年尹自己设计的,好让他和张朗更加信任他,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
刚才他想起了年常的反常,感觉年常好像知道什么,所以忽然心中一动,便忍不住询问年常,而年常的反应也很奇怪,倒似有些回避一般,这让谢林更加怀疑了,结果一番‘逼问’之下,这年常终于说了出来。
但是听年常说他认得那黑袍怪客,谢林还是有些吃惊,忙又问道:“那他是什么人?”
年常则又叹了口气,告诉谢林,那黑袍怪客是他同门。
“同门?”谢林更是诧异,“是你师兄弟吗?”
年常愣了一下,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但随后他点了点头:“算是吧。”
只是说完他又长长地吁出口气,表情也变得放松起来,眼里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好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谢林却并没有察觉到年常的异常,又忙问道:“那他什么会来找我?”
年常沉思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面露一丝苦笑道:“这俺可就不是很清楚了,他的事情,俺可是……管不了的。”
年常这一说,谢林不怔在那里,将信将疑地看着年常。
沉思了片刻,谢林又想起一事,便问年常,那黑袍怪客和年尹什么会同样的手段,会不会是个巧合,还是两人的手段看着相似,其实并不一样。
年常又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他们的手段自然是一样的,因这事是同一个人传下来的。”
谢林一愣之后,却忍不住浑身一震,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难道那陀罗……”
就连叶夏,也是一副惊异模样。
年常则又苦笑了笑,点了点头:“不错,其实俺师父当年也是花帝的弟子,他当年是花帝的大徒弟。”
听年常一说,谢林虽然隐约已经猜到,但还是忍不住又是浑身一震,一脸震惊模样。
叶夏则是微微皱了皱眉。
年常则告诉谢林他们,他的师父当年也是花帝的弟子,后来因连年常也不清楚的原因而叛出师门,另立门户。而这些年来,花帝也一直在寻找他师父,他师父虽然实力超凡,但自知不是花帝对手,也是一直隐姓埋名,很少涉足江湖上的事情。
听年常说这些,谢林也是恍然大悟,他想起先前花帝跟年常所说的那些话,心中一些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蛊门来说,绝对足可称惊心动魄,就连叶夏也是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片刻,叶夏好像忽然也想到了什么,说过去他师父陀罗在蛊门中一直没什么名气,直到差不多十来年前,也就是差不多和叶夏同个时候,年常师父也开始渐渐出名,被蛊门中人所知,那个时候,申屠家老家主申屠清败在戒戒手下,遗憾离世,那焦大则退隐江湖,所以原先蛊门中所说的‘一花二焦三申屠’,渐渐变成了‘一花二叶三陀罗’,他问年常,什么年常师父会一改常态,开始变得高调起来。
叶夏猜测,现在看来,花帝显然已经知道年常师父陀罗是他当年的大弟子,恐怕正和陀罗行事变得高调有些关系。而按理来说,陀罗明知自己不是花帝对手,却还这么做,只怕不是明智之举,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人知的秘密。
听了叶夏分析后,年常面露赞许之sè,点了点头,说叶夏猜得非常的对,一直以来,虽然陀罗早就收了几个徒弟了,但都是非常隐秘,也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蛊门中还有陀罗这么个高手存在,直到十几年前,陀罗开始高调行事,也开始渐渐出名,被蛊门中的人所认识,而且他所展现的实力,也让见识过的人都颇是敬畏,便被很多人认是和花帝以及叶夏同个级别的绝顶高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花帝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和他齐名的陀罗,并现年常师父就是他一直在追寻的大徒弟。
说完这个,他忽然奇怪地笑了几声,看了看叶夏,说道:“陀罗什么会突然高调起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小叶兄弟不是已经现那花帝的实力并不在巅峰状态,正因如此,陀罗才不惧他,就算花帝现在找到陀罗,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说着的时候,年常也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倒好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谢林还有叶夏两个都是愣了一下,显得颇是意外。
听年常的意思,那花帝好像因什么原因,所以实力也有所折损,而且时间还持续了十几年时间。
“难道那花帝受了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吗?”谢林喃喃道,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到现在,花帝被称蛊门第一人,绝对无人质疑,以他的实力,绝对不会轻易受伤,所以谢林更觉得奇怪。
年常也好像看出了谢林的疑惑,说道:“花帝什么会这样,说起来和……你父亲有些关系。”
谢林恍然大悟,他也听说过,当年他父亲带他从花帝手下逃出来的时候,曾将花帝打伤。
于是他问年常,说花帝不会就是被他父亲打伤,一直没好,所以实力大打折扣。
年常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并不全是这样。
他告诉谢林,当年他父亲虽然打伤了花帝,甚至可以说是重伤了花帝,但以花帝的实力,他能伤到花帝已是不错,而且对于花帝来说,那伤其实也并不碍事,可以说花帝受的伤没过多久便痊愈了。
不过花帝一向眼高于顶,一直以来,他也是当仁不让地认自己就是蛊门中的第一人,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无人是他的对手,结果他却被自己徒弟所伤,这一件事,对他的刺激可以说是非常的大,便千方百计想进一步高自己的实力,以达到真正无敌的境界。
而同时,花帝最大的目标,就是追求长生不死,虽然他自诩神仙,寿命之长也已超过了人们的,但离真正的长生不老可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说到这里,年常面露一丝戏谑之sè,“古往今来,上至帝王,下至乞丐,都不乏有人追寻长生不死之路,只是你们可曾听说有人真的能长生不死?”
他说那花帝虽然也算是个天才,而且在长生这条逆天之路上走得比绝大多数人要远,但离真正的长生不死还是有巨大的差距,他跟别人一样还是会不断衰老,还是时时刻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所以他还是在苦苦追寻长生不死的方法。
只是这长生不死之路何其艰难,他虽然实验无数,也有差错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一脸奇怪地看着谢林:“你们是不是很奇怪花帝看起来什么会这么年轻?”
谢林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等于是默认了。
年常则告诉谢林他们,不管是谁,除了真正的那虚无缥缈的神仙,都会衰老,而花帝也不例外,之所以花帝看着还这么年轻,因那个身体并不是花帝自己的,而是别人的身体,是他夺过来的。
说到这里,年常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在古代一些道门中,有夺舍一说,就是修炼神魂,夺取别人身体,这也被人称之不死之术,而花帝的法子,就跟这传说中的夺舍之法十分相似。
只是就算他夺舍了一个年轻的身体,但那身体还是会衰老,所以他了不死,就得不断地夺舍。然而每个身体的素质都是有好有坏,有着各种各样的差距,虽然花帝夺舍的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他jng心培养的,是非常优秀的,但夺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其中出一点差错,便会带来几乎致命的结果。
年常说十几年前,花帝被谢林父亲重伤后,便索ng换了个新的身体,只是在换身体的过程中却是出了意料之外的变故,在换了身体之后,他的伤虽然一下子就‘治’好了,但他的实力却是大打折扣,几乎不到原来的一半。
其后花帝又换了好几个身体,实力虽然在一步步恢复,但离全盛时期,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也正因如此,这些年,他就算早就注意到了叶夏,并把叶夏当做了他最大的目标,但以他如今的实力,可比叶夏高不了多少,甚至还可能不如叶夏,所以一直没有来找叶夏。
听到年常这么说,谢林咋舌之余,不兴奋起来,心想不如趁着现在,找到花帝,跟他决一生死。只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要知道现在叶夏的实力也不是处在巅峰状态,而以他自己的实力,可是无法和叶夏以及花帝相比,去找花帝的话,就跟送死差不多。
叶夏却一脸奇怪地看着年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年常也似乎被叶夏看得心里毛,吞吞吐吐地说道:“小谢兄弟,什么要这么看着俺?”
叶夏笑了笑:“不知道年大哥对于花帝这些年的情况什么这么清楚?”
叶夏这一说,年常忽然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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