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到。 )
看臭臭走开时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谢林更加肯定这是臭臭干的好事。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巴小兰则也定定地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臭臭,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似乎也有些怀疑上了臭臭,在沉思了片刻之后,她却又问张朗为什么会踩中这鱼骨陷阱的。
不想巴小兰这一问,张朗却是支支吾吾起来,随后竟是摆了摆手,说了声算了算了,便转身准备钻回帐篷里去。
见张朗竟然一反常态,早早偃旗息鼓,却勾起了巴小兰的好奇心,眼看张朗就要钻回帐篷里去,她一把拉住张朗衣服下摆:“站住,臭小子,我问你呢!咦……”
她突然缩回手,低头看了看手掌,随后又抬头看向张朗,一脸的怪异,似怒似笑,似奇似疑。
她刚才抓住张朗下摆的时候,却现张朗的衣服下摆竟然是湿漉漉的。
而她定睛一看,现张朗不但衣服下摆是湿漉漉的,还有裤子上,臀部右边,也有一块湿湿的印记。
“你尿床……”巴小兰呆了呆后,又说道。
张朗愣了愣,随即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呼地一声钻进了帐篷里去。
“死开,别管我!”过了一会,张朗在帐篷里叫道,倒似恼羞成怒。
谢林不由愣了愣,随即又转头看向臭臭。
臭臭正趴在那堆松针上,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喵喵做声,还时不时地撅一下圆滚滚的屁股,倒显得更加得意了。
谢林脸上疑惑也是立刻变为了无奈的笑容。
巴小兰在愣了愣后,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帐篷,喃喃了声:“这也太巧了吧?可是不应该啊……”
她还有些怀疑这是盲驽所为,甚至怀疑是盲驽给张朗下了蛊,所以让张朗半夜尿床,然后跑出帐篷,结果踩中了帐篷外的陷阱,只是她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从前因后果上看,并不像是盲驽的作风,一直以来,盲驽从未掩饰对张朗的反感甚至说厌恶,而他屡次为难张朗,也可以说都是明目张胆的,而且也从不避讳自己对张朗的讨厌,以他的身份和脾性,不大可能会费这么多心思来折磨张朗。
而这一次,却更像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
想到这里,她也转头看了看臭臭,结果自然也现了臭臭的反常。
她不由又是一愣,随即看向谢林。
见谢林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她微微皱了皱眉,指了指臭臭:“不会是臭臭……”
谢林轻笑了一声,便转身走开了,来到那堆松针旁,蹲下身,捏了捏臭臭的脸:“小王八蛋,你还真会惹事呢。”
他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巴小兰的问题,但从他反应看,也算是默认了。
臭臭却又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谢林,一副好奇和疑惑的样子,倒显得很无辜,似乎在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谢林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使劲捏了臭臭几下。
巴小兰则呆了呆,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她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便也走了过来。
见到地上那堆松针,她不由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她还以为这些松针是谢林自己找来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谢林也立刻明白了巴小兰的意思,笑道:“这些是大黑找来的,我刚才都睡着了。”
他刚才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其实还是知道大黑叼来松针盖他身上的事情,以他如今的警惕性和敏感性,有什么动静,自然不大可能什么不知道。
听了谢林所说,巴小兰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大黑,颇有些惊奇。
“你去睡一会吧。”巴小兰在谢林身边坐了下来,说道。
天边已是有些白,估计不用多久就要天亮了。
谢林则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我已经睡了一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也可以睡觉,有大黑和臭臭在,没什么事的。”
巴小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而后又默默地坐了一会,便回帐篷里去了。
谢林也躺地上睡了过去。
臭臭捉弄了张朗之后,也是心满意足,钻谢林怀里睡觉了。
大黑仍是默默地守候在谢林边上。
谢林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等到谢林被山野中此起彼伏的鸟叫声给唤醒,现天已经亮了。
他睁眼一看,现巴小兰正在生火烧水。
只是巴小兰明显不怎么擅长在野外生火,脸上竟是被烟熏得一块黑一块白,头也有些凌乱,眼睛都被烟火熏红了,一副狼狈而又滑稽的样子。
而那张朗,居然也起来了,却正在那小溪边上洗裤子和衣服。
臭臭则离在张朗旁边一块岩石上,摇头晃脑的,一边叫个不停,一副开心模样。
可惜张朗却还是没有怀疑到臭臭头上,并没现臭臭是在幸灾乐祸,还以为臭臭是在穷开心,反而在那里傻乎乎地逗弄着臭臭。
谢林起来帮巴小兰生了火。他看盲驽的帐篷没什么动静,还以为盲驽没起来,不由有些奇怪,结果巴小兰却告诉他,盲驽早就已经起来了,却不知道去哪了。
谢林还有些不相信,过去叫了一声,结果帐篷里并没有回应,他打开帐篷一看,现帐篷里真的空空如也,不见盲驽。
过了一会,张朗洗完裤子和衣服回来了,还在两棵小树间拉起一条尼龙绳,将衣服和裤子晾了起来。
只是他折腾了半天,刚晾晒好,盲驽就回来了,让谢林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出。
张朗私下里不免又抱怨了几句,却也无可奈何,将刚刚晾晒好的衣服和裤子收了起来。
大伙等水烧开后,喝了点水,又热了牛奶,泡了点燕麦,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便出了。
鱼骨陷阱事件最终不了了之,张朗虽然认定了是盲驽在捉弄自己,但其实也无可奈何,最多只是在背后说盲驽几句坏话。他也没有去跟盲驽当面对质,因为他觉得就算他当面去问了盲驽,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盲驽就算是承认,他也终究是无可奈何,最多再问盲驽为什么要会这么做,而盲驽则十有**会说自己看他不顺眼,或者说不喜欢他,所以最终他只会是自取其辱。
而盲驽也始终没有任何表示,虽说他也应该当晚生的事情,知道张朗在怀疑他,但大概是不屑,他也一直没有跟张朗解释的意思。
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张朗却还是三天两头的,会在半夜里突然尿裤子,谢林他们也是经常一大早地看到张朗在洗裤子。
刚开始的时候,张朗还很不好意思跟谢林他们说,自己瞒了下来,但到了后来,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有些难以忍受,跟就谢林他们说了,说自己这些天,老是在半夜里突然惊醒,现裤子湿漉漉的。不过他却又怀疑是盲驽给他下了什么蛊,或者说偷偷让他吃了什么药,所以才会三天两头尿床。
张朗很委屈,很气愤,说自己在十五岁以后,就没尿过床了,现在这样明显不正常。
眼看张朗一副憔悴的样子,谢林也是难以坐视不管,一天晚上他和巴小兰两个偷偷找臭臭谈了心,让它别在欺负张朗了。而在那次‘谈心’之后,张朗也真没有再‘尿床’了。
当然,张朗本来就没有尿床,谢林早就现弄湿张朗裤子的并不是什么尿,而是清水,显然是臭臭在半夜里故意用清水将张朗裤子弄湿,可怜张朗却一直以为真的是自己尿床了,而且一直深信不疑,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怪也怪他连点生活常识都没有,连清水和尿都分辨不清。
也正因为如此,谢林觉得事情不是很严重,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多过问,只是一直旁观着,看张朗出糗。
之后谢林他们一路上也是比较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到了晚上,一般都是谢林在外面守夜,张朗他们则都睡在帐篷里。
谢林虽说每天都守夜,但也还算轻松,因为到了晚上,大黑都会守在边上,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好像从不知疲倦,有的时候,谢林劝它,让它晚上好好休息,但它却不为所动,仍是每天晚上,默默地守卫着谢林。
有大黑看着,谢林晚上困了,也不硬撑,会躺下来睡一会,不过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到了晚上,他也会在空地上挖个坑,将炭火拨拉到坑中,埋上沙土,盖上干草,然后睡在上面,这样也是温暖一些。
虽然现在已快到冬季,但谢林却一直只穿着一件衣服,也从不会感到寒冷,所以睡在外面,他也没任何不适应。
这阵子天气也还算配合,一直没怎么下雨。当下雨的时候,谢林便睡在张朗那辆车子里,将就过一夜。
过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来到了四川。
而后在盲驽的要求下,他们将车子寄存在成都,继续步行向,经过雅安,来到了甘孜藏族自治州。
据巴小兰查到的信息,阿芸家乡就是在这甘孜州。
可随后盲驽带谢林他们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自己则是匆匆离开了,也没有说要去做什么,只让谢林他们等在这里,说两天后便会回来找谢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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