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 )
听了巴小兰的话后,张朗回了声好的,便背着谢林噔噔噔往山下跑去。
巴小兰赶紧抓起自己和谢林的背包,又将地上的火火抱在怀里,然后和臭臭快步跟了上去。
“慢点臭小子,看着点路啊!”她又忍不住叮嘱张朗道。
张朗却似没听到一般,脚步不见减慢,似乎丝毫不受先前被毒蛇咬伤的影响,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跑出了一段路,他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许多,他也忍不住停了停,嚷道:“小林子,你怎么这么重,该减肥了啊?!”
但是说完后,他又跑了起来,竟是一口气跑到了山下。
来到那小车边上,他将谢林放在了草地上,自己也躺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一副虚脱了的样子。
紧跟在后面的巴小兰踢了张朗一脚,微嗔道:“叫你跑慢点的,臭小子。”
已经爬到了巴小兰肩上的臭臭也跳了下来,朝张朗一阵张牙舞爪,一副生气模样。
不过看起来更像是狐假虎威。
两人等了一小会,盲驽也终于走下了小云山,来到车子边上。
巴小兰和张朗又合力将谢林抬进了车里,让他斜躺在后座上。
等盲驽上了车,巴小兰便来到驾驶座上,动了车子,让张朗也赶紧上车来。
张朗正准备打开后座右车门,却是突然愣在那里,随即破口大骂起来。
却原来小车后面,右边车门上竟是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那划痕很长,也很深,大概是路过的人用粗糙的石头或者其它硬物给划的,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小孩无聊所为,又或许是路人恶意所为。
张朗好不郁闷,却也无可奈何,在巴小兰的催促下,骂了几句后,便上了车。
巴小兰开车驶离了小云山,在问过盲驽之后,便沿着一条省道,一路往西驶去。
不过担心那大黑追不上,巴小兰也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过了半个多小时,开了有几十里路,巴小兰在征求了盲驽的同意之后,便开进一条小路,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准备等大黑跟上来后再出。
虽然那聋申已是受伤逃遁,但巴小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大黑,怕大黑又遇到偷袭,毕竟她也不确定先前那伤害大黑的铁线虫蛊就是那聋申炼养和驱使的。
另一方面,她和张朗现在也是感到肚中饥饿,并且疲惫不堪,所以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要知除了张朗被毒蛇咬伤后昏睡了一会,张朗和巴小兰几乎都是一夜没睡。当时为了等待焦大的消息,他们在小云山下,也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现在谢林终于转危为安,他们也是可以松口气了。
虽说现在谢林昏迷未醒,但巴小兰问了盲驽之后,盲驽也说谢林中的追魂针已经完全解了,最多过个两天就会醒来。
先前谢林身上打着的那些金针,在谢林昏倒在地的时候,盲驽就将其拔了下来。
巴小兰虽然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在盲驽给谢林施针之后,生了一连串的突然事件,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和想象,想起当时的过程,她现在仍觉得自己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不过过程虽然曲折和惊险,但结果却似乎还不错,至少谢林的性命是保住了。而巴小兰问盲驽,为什么在给谢林施针之后,会出现那些意外,但盲驽却似乎不愿意多说,并没有回答巴小兰的疑问,所以巴小兰也只好作罢。
先前她还担心,谢林的性命虽然是保住了,却会不会真的变成活死人那样,没有了意识,也无法动弹。毕竟先前盲驽也说了,这中了追魂针之后,就算能够保住性命,也极有可能会丧失意识,变成某些植物人那样。
不过听盲驽的说法,谢林的情况要远好于预料。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几天之后,如果谢林真的醒来了,到底是否能够完全恢复正常,又或者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要知盲驽也只是说几天后谢林就会醒来,却没细说醒来会是怎样。
巴小兰因为忍不住担心,也曾细问过盲驽,只是盲驽却只是奇怪地笑了笑,还是不愿多说。
这却使得巴小兰更加担心了。
张朗看在眼里,却忍不住偷笑不已,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劝慰了巴小兰几句。
他们等了十来分钟,便见大黑追了上来。
不过大黑却不落下,只是盘旋在高处。
大黑翼展有两米左右,如果飞得太低的话,实在是非常的惹眼,如果让别人看到,恐怕也是要引起人们恐慌。
巴小兰便又动车子,开回省道,一路往西,再次出。
大黑则远远跟在后面,因为它飞得很高,所以倒是很容易就能看到,也一直保持在巴小兰他们的视线内。
一直到了中午,大家又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吃了点干粮,还补了会觉。
巴小兰原本还想把大黑给叫下来,也让它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可她和张朗大声叫了几下,大黑却没什么反应,大概大黑飞得太高了,无法听到他们的叫声。于是两人又朝大黑招手,但大黑还是没有下来,所以两人也只好作罢。
那盲驽则一直呆在车上,也不说话,少有动静,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因为他一直闭着眼睛,有的时候,巴小兰和张朗都很难判断他是睡是醒。
而停车休息的时候,他也不下车,巴小兰给他吃的东西,其中也包括当时那饭馆老板让他们给盲驽带来的,盲驽虽然会把巴小兰给的东西接过去,但吃得很少,吃不完的就直接丢在车窗前,倒似乎那些东西都不合他的胃口。
张朗背地里也没少说盲驽的坏话,虽然先前他被毒蛇咬伤,是盲驽救了他,但也没赢得张朗多少好感,也是因为以前盲驽没有少为难他。甚至于在路上,张朗为了缓和自己和盲驽的关系,表达自己的善意,也多次跟盲驽示好,结果盲驽根本不领情,一直不肯搭理张朗,倒似乎盲驽欠了他很多钱似的,到最后张朗失去了耐心,又质问盲驽为什么老看自己不顺眼,结果盲驽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似乎都懒得跟他说话。
而私下里,张朗还给盲驽取了个外号,叫‘哼哼老头’。这外号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形象,这盲驽平常话语极少,而且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哼哼一声,一副冷淡模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
休息了一会,也喂了点吃的给臭臭和火火,巴小兰和张朗又上了车。
这次由张朗开车。
可张朗刚刚动车子,巴小兰却突然叫了声等等。
张朗忙问怎么了,巴小兰却是指着谢林,一脸的惊诧和奇怪。
谢林仍是双目紧闭,并没有醒来,但他身上,那原本鲜红的血迹竟是变淡了许多,颜色已是渐渐变成了淡红,就像是那油漆褪色了一样。
巴小兰忍不住用手稍稍碰了碰,那些原本怎么擦也擦不掉的血迹竟是粉末一般簌簌掉了下来。
正在巴小兰惊诧间,谢林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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