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同样位列书水国江湖四大门阀之一,可是更多的是凶名远播。门如其名,犹如地狱中的最大殿堂,惹上该门派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代掌门阎杀行将狠辣挥的淋漓尽致,传闻和他交过手有幸活命的,在书水国唯有四大宗师另外其三。不是他不想杀,而是没有绝对实力击杀对方。
书水国四大宗师分别是书剑山庄的剑道宗师洪九全,胭脂门的蔡寄梅,秋林世家的秋林长横,再就是这位阎罗殿的掌门阎杀行。
四人彼此间有过交手,剑道宗师洪九全略占上风。不过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只得堪堪与其余三人齐命。
除却几位宗师外,真正和阎杀行交过手的人,有记载被人所知的无一活口。故而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阎杀行的真正实力。只能是依照其他三位宗师的水准,进而大致猜测一二。
掌门行事如此,整个门派的行事风格一般无二。门下弟子出门行走,往往第一句说的,我是阎罗殿弟子。
阎罗殿让江湖其他门派胆寒,加之严重护犊子的性格。使得每一位行走在江湖的阎罗殿弟子,皆是如瘟神一般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曾有过先例,阎罗殿弟子与其他七个门派之地争夺独战青楼花魁的机会。本是谁银子多谁有资格享有,可阎罗殿弟子偏偏独树一帜,拿威势压人靠武力胁迫。
七家小门派联手,认为法不责众不至于被阎罗殿追杀。便一起出手斩杀了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阎罗殿弟子。
结果阎杀行带领门派一众,三日内剿灭七个门派。杀的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当日七个门派没有外出的所有成员,七家宗门就此传承终断。
好在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尅杀人不眨眼,但是不会无辜杀害老弱妇孺。
不仅如此,阎杀行还放出狠话。阎罗殿弟子就是要在杀伐中成长,越战越勇越砥砺越强。承受不了这种砥砺者,自行淘汰好了,阎罗殿不养没用的废物。
如此环境渲然下,阎杀行独女阎露,充分继承父亲脾气。要么不出手,出手便要敌人亡。
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正与邪善与恶,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惹得我不舒服,就要你小命。
阎露今年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不看名字只看人,绝对是明动一地的风采佳人。
可是当提及此人名字时,江湖同辈无不胆战心惊。就连老辈人物,惧怕其父亲的狠辣,对此人亦是退避三舍。
阎露十六岁那年,走在街道上。因姿色出众,被一江湖游侠多看了几眼。
阎露问了句:“你瞅啥?”
对方回了一句:“瞅你咋了?”
然后这位江湖游侠便被阎露当街打死。
去年除夕前夕,大卢王朝神修宗门一嫡传。自视相貌堂堂深受女子喜欢,年青一代实力不弱自信可以压制阎露。身后又有偌大的宗门支持,带着丰厚聘礼登门阎王殿预图求亲
掌门阎杀行没有意见,自己的女儿一天天渐大。名声在外想嫁出去着实头大,有人提亲乐得此事。
本想着先让女儿过目一下,毕竟是嫁女不是嫁自己。然而阎露看到这位公子哥后,二话不说拔刀而出,把人家脖子抹断了。
对于此事阎杀行每次想及,就有点一个头两个大。这以后谁还敢去阎罗殿提亲,难不成养成老姑娘一直单身。
坐在宽敞马车里的阎杀行,唯独在自己女儿面前没有狠辣的目光。甚至是有点儿祈求。
“露儿啊,这次江湖大会年轻俊彦多不胜数,如果有相中的记得和爹说。哪个敢说不,老子把他脖子砍断。”
阎露翻了个白眼:“你女儿就这么不值钱,要去倒追男子。”
“怎么会呢,我女儿倾国倾城百年难遇。只是你那脾气有点随爹,没人敢来提亲。”
“没人更好,是他们没胆色。如果可以在我刀下不死,嫁给他也无妨。”
“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能在你刀下不死,而且可以轻易制服你,难道也要嫁给他不成。”
“无所谓,能打过我就行。”
阎杀行大怒:“说的什么狗屁话,你就这么没安全感,一定要找一个打得过你的人。”
阎露不像女子倒像男子,很是随意且无所避讳.
"能有安全感吗,父、亲大人你自己数数到底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仇家?有多少人整天盼着我们死?“
连续三问,阎杀行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女儿放心,爹早晚有一天把看不顺眼的人统统杀光。看谁还敢有心思惦记你我父女的性命。”
阎露当即无语,感情这个亲爹始终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安全感。总是认为杀人能解决一切。多说无益不如闭目养神。
见女儿无动于衷,阎杀行心生一计:“以后有机会,爹帮你寻觅一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总好过这些草莽江湖刀口混日子的家伙。”
阎露还是老一套说辞:“能打过我就行,否则就得去死。”
阎杀行当即被噎得不轻,好心劝慰道:“江湖草莽杀了就杀了,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切不可乱来。且不说大多认识山上势力,单是能调动的重兵,便不是轻易对付的。”
“没什么,或者杀别人或者被杀。”
“放屁,我什么时候教你被人杀了。打得过才杀,打不过就跑。”
“原来爹也有跑路的时候?说说看哪年哪月,何人追杀?”
“滚蛋,诚心想看你爹我的笑话是吧?”
刑真一行人抵达松江郡,这一路走来最为繁华的一座郡城。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每个摊位都驻足很多人,需要排队才能购买。
刑真眼热,这里的生意肯定赚钱。哪怕是上山砍柴回来,收入也会相当可观。
刑真等人找个面馆,各自吃了碗面。小店铺没什么伙计,掌柜在后厨做面,掌柜在外端盘子送碗。
忙里忙外始终保持微笑,见刑真等人点了六份大碗的打卤面。担心浪费粮食,不禁好言相劝。
“铺子里的面分量十足,一大碗可供成人吃得饱饱的。客官您这桌只有一位成人,其余人点小份就行。“
“看你们的打扮像是江湖游侠,正所谓一分钱难倒有英雄汉。没必要在这里浪费,点小份打卤面能省下一半。”
“客官们别介意,不是说你们没钱。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和有钱没钱关系不大。你们千万别多心,否则就当我这句话没说。”
刑真笑道:“谢谢老板娘细心,我们这些人都比较能吃。”
刑真指了指雪白的小狗崽:“就连这个最小的家伙,也能吃上一大碗,老板年尽管上面便是。”
“难怪店里生意会这么好。这就是书上说的诚心经营,不图一时的暴力,赚取细水长流的不断小利。”
被夸赞的老板娘眉开眼笑解释:“客官所言不差,其实平日间生意不错,但是没有今日这般爆满。最近松江郡传剑山庄召开什么江湖大会,突然涌入很多外地的江湖人士,以至于生意格外热闹。”
“客官们也是来参加江湖大会的吧?聊得投缘告诫你们一下,现在客栈人满为患,一会得多找几家看看有没有退房的。”
刑真拱手抱拳:“谢谢老板娘如实告知。”
这时馆子内传来不断的催促,老板娘哎呦一声:“抱歉抱歉聊得太多,客人们开始催促。我这就去安排给客官们煮面,先不打扰了告罪告罪。“
老板娘刚走,卜侍和东西边迫不及待的嚷嚷:“我们要去看江湖大会,第一次听说这种盛会,一定很好玩儿。”
刑真笑道:“既然赶上了,自然要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一会请小年儿前辈带领你们先去找客栈,我去衙门给通关文牒盖章。分头行事各自安排好后,在研究去江湖大会看热闹的事情。”
“小年儿前辈,不知您有何意见?”
一直在观察邻座男子的小年儿,听闻后随意回到:“随便。”
老板娘笑着端来大碗打卤面后,刑真傻眼了。这量是真足,大碗装的跟小山似的,满到无法在多装下一根面条。卤汁另外单装,因装的太多,想要把面放到卤汁碗中,必须先喝掉一口才行。
老板娘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我就说吧,咱家的分量足。现在换小碗来得及,卤汁免费不用调换。”
刑真意气风大手一挥:“不用,麻烦老板娘在拿一个空碗过来就行。今天终于可以敞开肚子大吃一顿。”
小年儿没来由的小声问了一句:“旁边这桌人在这里坐多久了。”
老板娘尴尬一笑低声说:“从早上坐到正午,一人点了一小碗面。一直吃到现在。做生意的笑脸迎人,喜欢呆着就呆着吧,少一个桌位来回换人,我也能轻松点。近来这几天累得不轻,正好缓解下。”
“呦,又有人催了,客观们先吃着。”
在小年儿和老板娘聊天这功夫,刑真手疾眼快肖平了所有山头。从新装了满满的一碗小山,加上自己原来的一共两碗。
护在身前宣誓主权:“都是我的,你们吃不了别浪费。”
小年儿意不再此,问道:“你们说老板娘为人怎么样?”
桃花和几个小家伙,包括小狗崽连连点头。
刑真盯着眼前的两座高山说:“人实在面更实在。”
”还有刚刚老板娘的劝慰,的确是掏心窝子的话。换做其他心思活络的生意人,谁不想着多赚些。怎么可能劝顾客换小碗。“
小年儿问:“这样的人应不应该被善待,应不应该多给予一些善意和保护。”
刑真随口答:“当然,善有善报,谁若是想着坑害这样的善良人家。简直是该千刀万剐。”
刑真突然醒悟,压低声音问:“前辈的意思是,邻桌吃面的人有问题?“
小年儿:“换做你会不会在这么嘈杂的面馆做一上午。即使等人,大可以在屋外门口树荫下,点上两壶茶水岂不是更好。”
刑真想想的确如此,仔细观察下,现这些男子总是偷摸瞄向老板娘放钱财的柜子。
顿时心里有数,低声请教:“前辈的意思是?”
小年道:“饿了,先吃饱饭,有力气好干活。”
然后五人一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过后面卤皆空。十五个大白碗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老板娘收钱时惊的不轻,佩服道:“果真好饭量。”
刑真笑着付账,掏钱时不小心掉出一颗金元宝。少年赶紧捡起放到怀中。连声嘀咕:“你怎么跑出来了,回去陪同伴。家中长辈说了,财不可露白,免得被贼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