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沉吟良久,宫徽羽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林北的了。
那一次,她去内地巡回演出,遇到了一个名为孙清雅的一线明星,当时她们演对手戏。
跟其他宫徽羽接触过的一线明星比起来,孙清雅的演技并不好,奈何那小姑娘十分勤奋,也十分好学,宫徽羽就跟她成为了朋友。
在一次交谈中,孙清雅坦言说,自己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并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和努力得来,而是因为一个人。当时,孙清雅给她看了那人照片,并跟宫徽羽讲述了那个人的传奇故事。
听完之后,宫徽羽顿时三观倾覆,所有的认知都被刷新了一样。
她根本无法想象出,这世界上还有像孙清雅所说的这种人的存在。正因为当时宫徽羽太过震惊,所以才特意记住了照片上那人的相貌。所以现在见到林北时,她才会感觉这样熟悉。
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北,宫徽羽淡淡地收回视线,摇头道,“不是他,虽然很像,但是他要比林先生帅气太多。不过也只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而已,跟那位荆北第一人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宫徽羽毕竟是一线明星,见过的那些明星哪一个不是高颜值,相比于皮囊,她更追求实打实的实力和背景。
那边,林北也注意到了宫徽羽投来的视线,也察觉到了宫徽羽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对此,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擂台上的舞蹈结束,舞女们纷纷离台。
见到这一幕,围观的观众们都开始摩拳擦掌起来,交头接耳地讨论该押哪个选手。
“怎么样,林兄弟,要不要玩玩?”
薛洋拿着押注单,对林北笑道。
林北没有说话,目视前方。
见到林北没有押注的意思,薛洋将押注单递给钟期,“期哥,您要押哪个?”
“我自己来。”
钟期接过押注单,不动声色地押了五十万,然后交给那正在等待的侍女。
看到押注单上那写着的数字,那侍女眼睛都看直了。就算这里坐着的都是土豪金主,也不会出手这么阔绰,一押就押一辆豪车的钱啊!
薛洋和宫徽羽也是跟着玩了玩,薛洋押了二十万,宫徽羽押了十万,等三人都押过之后,薛洋又是将目光看向林北和陈子瑶:“林副总,你真的不玩一玩?没钱我借给你也行啊。”
他这话里满满的都是激将的意味,他还就不信了,自己都这样说了,他还会不跟着押注?
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输了想赢回来,赢了又想赢更多。像林北这样第一次来这儿赌拳的人,没有任何经验,多赌几次,必输无疑,到时候就是来求他的时候。
“我不玩。”
然而,对于薛洋的激将,林北却是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平静地说道。他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将其当做什么丢人的事。
听到林北这样说,别说薛洋和钟期了,就连那兔女郎装扮的侍女都对林北目露鄙夷之色,在心里想着:“长得倒是十分帅气,可就是没钱,真是可惜了。”
像她们这些擂场的兔女郎,大多都是穷苦出生,否则也不会不上大学来这里做这样的行当。从小就穷怕了,所以对金钱格外的看中。
所以在她们眼里,哪怕林北的容貌再如何的帅气,也不如钟期和薛洋这样的富家大少一掷千金的时候更有魅力。
“陈总,林副总不玩,你要不要玩一下?”薛洋绕过林北,对他旁边的陈子瑶问道。
“你们玩吧。”
陈子瑶淡淡地回道,宛如出尘的仙女,不为凡尘世事所扰。
听到陈子瑶这样说,薛洋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还差一些火候。
很快,比赛开始了。
最开始上台的是两个体型都很壮硕的大汉。
这两个大汉显然是练过家子的,都各自有些本事,林北本来还以为他们是野路子出身。
二人一站上擂台,他们头顶的那个巨大的铁笼便“哐”地一声掉落下来,将二人笼罩在里面。他们二人就仿佛两头困兽一样,要在这狭小的铁笼里争夺生死权。
伴随着裁判员“铛”地一声敲响代表比赛开始的铜锣。
铁笼的两人便在第一时间扑向了对方,二人的打法都很凶残,招招不留手,完全将对方往死里打。
比赛不到一分钟就见了彩,其中一位大汉抓住他的对手,将他的脑袋往铁笼护栏上上一次又一次猛撞,每一次撞击都在栏杆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鲜血。二人火爆的打斗,瞬间就引燃了整个擂场的气氛。
林北伸手抓住陈子瑶粉嫩的小手,在她脉搏间捏了两下,这才让她因为那血腥的画面而引起的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随着一位位选手的上台,整个会场开始变得愈的热闹,近乎进入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
不少人都是脱了上衣,站起身来挥舞着,为自己押注的选手呐喊助威。
那些押赢的人一个个都是涨红了脸庞,恨不得当场冲上去跟那位选手来个热吻;而那些押输的人,则是一个个面色惨淡,坐在位置上宛如一滩烂泥一样。
甚至有一个把全部家当都赔进去的人,忍不住直接冲上台,对着自己那位押输的对手一顿爆锤,最后被会场维持秩序的人员硬生生地拖走。
“又赢了,期哥你真行啊!这次我可是赚大了!”
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台上的那位选手,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薛洋忍不住直接跳起来,对钟期夸赞道。
他一直是跟着钟期押的,这一次直接押了五百万。
虽然他是富家大少爷,但是这五百万对他而言也不算一个小数目了,若是赔进去的话,也免不了要伤筋动骨。
就连那坐在钟期身旁的宫徽羽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最开始也只是想跟着玩玩,却没想到会一直连赢,到现在已经赚了不下百万。
听到薛洋的吹捧,钟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那边,林北也是转眸看了钟期一眼。没看出,这家伙倒是有几分门道,一共押了七八场比赛,竟然次次全中,真是奇了怪了。
要知道,这钟期可不是什么武者,只是一个凡人。这些上台比赛的人也并不是都是武者如果只凭眼力的话,有时候就连林北都猜不准谁输谁赢。毕竟如果两个人实力相差不多的话,输赢就要看运气了。
“一定有古怪。”林北手抚着下巴,在心头自语道。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钟期那一直在摩挲的翡翠扳指之上。
“嗯?这是……法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