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林北这个不好那个不行,还以为他要找多么上排面的宾馆呢,等到林北指着一家灯光黯淡、人烟稀疏的旅社跟她说到了的时候,那女人一下子就怔住了。
“你确定是这家?”那女人话语里满是质疑。
“嗯。”林北点了点头,肯定地道。
“这家也太破了吧。”那女人不情不愿地道,这男人也不像没有钱的人啊,刚刚他随手甩给那经理的钱最少也有两千啊,怎么会想带她来这种地方过夜。
“换一家吧,”那女人哀求道,“我出钱。”
“就这家。”林北坚定地道,随后他也不待那女人同意,直接抬腿朝宾馆里走去。
见林北那坚决的样子,那女子踌躇了片刻,跺了跺脚,紧追上来。
“最大的房间。”走到吧台,林北对吧台的服务小姐说道。
登记名字,接过房卡,林北对那女人说了一句,“走吧”,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那女人一脸的无奈,她跟上来,伸手挽住林北的手臂,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非要选这里?”
“空间大。”林北说着,将自己的手臂从那女人的怀里缓缓抽了出来。
“空间大?”那女人一愣,一颗心脏犹如小鹿乱撞一样“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你要多大的空间啊?一张床不就够了吗,你动静那么大,是要搞死我呢?
在那女人惴惴不安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林北推门而入,那女人也跟着进来。
一进房间,那女人顿时一愣,这件房间果然很大,很宽阔,是一般宾馆的两倍。只是让那女人不解的是,这房间里居然摆了四张床,林北要这么多床干什么?
难道一张床不够他折腾,非要四张?
想到这里,那女人只感觉内心又是悸动又是期待,期待的是林北神勇的表现,悸动的是自己扛不扛得住……
目光娇羞地轻瞥了林北一眼,那女人本以为林北进了房间之后会迫不及待地脱衣服,却没想到他竟是径直地走到房间的西北角,在那里捣鼓什么。
约莫五分钟之后,林北起身,却不管她,自顾自地跑到东南角去。
见到林北这样,那女人有些纳闷,心里想着:“他肯定是在排查房间里的摄像头吧”,想到林北这么细心,那女人对他的好感又是增加了几分。
“我先去洗澡了。”俏脸微红地丢下一句话,那女人走进浴室,不一会,浴室之中就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流声。
林北并没有理会那女人,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女人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露出如同白玉雕琢般的性格小腿与精致的锁骨,她本就长得妩媚,再洗过澡后俏脸上有两片如云朵般的晕红,引人想入非非。
这个时候,林北也忙完了他的事,扭过头,看着面前这个绝美的尤物。
四目相对。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对自己面前这个即将过夜的男人还算满意,虽然他长相不算极其英俊,但他却有一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勾魂夺魄,眉宇间的英气仿佛可以逼退世间的繁华。
最吸引女人的是林北身上那股超然的自信、高冷的气质以及神秘的气息,在那女人见过的所有人中,也就只有她堂兄有这样的魅力,而他的堂兄,现在是苏南省所有大少中的领军人物。
芳心悄悄跳动起来,那女人美目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北,浑身都是躁动起来,正当她准备主动上前扑倒这男人的时候,只见林北轻启薄唇,淡漠地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上前的冲动被生生止住,那女人看着林北,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林北已经从那女人脱下的一堆衣物中找出了那块玉佩,他扭过头,看着那女人,似笑非笑地道:“你洗澡有个摘掉饰品的好习惯。”
话音一落,在那女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林北一把将那玉佩直接捏爆了去。
见到这一幕,就算那女人对林北颇有好感,也不由地愤怒,她刚欲开口,只听见这房间里陡然响起一带着愤怒的鬼魅声音。
“是谁!谁敢毁我寄身之物!?”
这声音充满了诡异,凄厉无比,仿佛不用透过耳膜,直接在你的心灵深处响起的一般,又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哀嚎,带着无尽的邪恶、混沌的神意。
听到那声音,那女人浑身一怔,她没有看到林北开口说话,而且这声音显然不是他的,可是这房间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声音是从哪冒出来的。
就在那女人纳闷之时,只见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大团的阴影,那阴影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随后在那女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逐渐凝实,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鬼怪的模样。
这鬼怪有两颗硕大的獠牙,额头生角、青披散,有一颗红色的血眼,看上去狰狞无比。
“你给我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咆哮声,那刚凝实成的鬼怪直接对着林北扑了过去。
见到它扑过来,林北面色不变,他眼中划过一道锋芒,下一刻,只见他双拳合抱,以左脚为圆心一个转身,合抱的拳头犹如抡大锤般狠狠地砸在那冲过来的鬼怪身上。
“你以为这有用吗!?”
一声凄厉的狞笑声响起,只见那鬼怪的身体恍若无物一般,直接穿过林北的肉拳,它双爪齐出,朝着林北的颈脖探去,它的爪牙犀利,泛着混沌的黑光。
若是被它的双爪抓到,哪怕是宗师的肉体都会瞬间被撕成碎片!
在死亡的威胁下,林北脸上非但毫无惧意,还带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就知道你会这样做。”
脚步一点地面,林北身形暴退,与此同时,只听林北嘴里出一声暴喝,“给我封!”
“嗖!”“嗖!”“嗖!”“嗖!”
四道白光自房间里四个角落射出,那四道白光交错盘结,犹如一张巨网一般将那鬼怪笼罩进去。
那鬼怪出一声饱含愤怒的凄鸣,它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挣脱这囚笼的束缚。然而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撕破不开这看上去脆弱的白网。而且,每当它的身体触碰到这白网的时候,就仿佛碰到了十万伏特的高压电一样,电得他整个身体都是冒气了白烟,嘴里哀嚎不断。
“啊!”
那鬼怪的惨叫声何等凄厉,震得那女人耳膜都要被穿透过去,她死死地捂着耳朵,身上的浴巾都掉落在了地上也全然不顾。
见到此状,林北眉头一皱,他伸出右手,对着那鬼怪虚握一下,与此同时,那白色的巨网分出数十根白线,缠绕成一个白箍,束在那鬼怪的脖子上。随着林北的右手越握越紧,那白箍束缚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直到那鬼怪再不出一点声音。
扭过头,林北看了一眼女人,她浑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眉头微蹙,林北隔空抓起地上的浴巾,给那女人披上。
在那女人惊魂未定的目光中,只听林北淡淡地开口道:“这鬼东西名叫式神,这几年来,你之所以诸事不顺,血光之灾不断,就跟它有关。”
听到林北的话,那女人娇躯一抖,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她扶着床沿,白嫩的小手死死地攥着床单,双眼之中充斥着惊恐与难以置信。
她震惊的不只是因为这鬼怪,更多是因为那块装着鬼怪的玉佩,是她堂兄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