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应宁子这样,子负连忙去车上拿了一件外套给应宁子披上,这让林北更惊讶了。
“应老,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也只是惊讶了一会儿,林北就想到了什么,他对应宁子问道。
“呵呵,年纪大了总归有点毛病,我都年近九十了,就算现在死也没什么遗憾了。”应宁子咳嗽着说道。
“爷爷。”应鸾儿轻拍着应宁子的背,心疼地道,她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又不是第一天了,爷爷活到现在,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算享福的了。”应宁子笑着安慰着自己的孙女。
林北站在一旁,他紧紧地盯着应宁子,他的目光自应宁子全身上下游走一边,随后落在他的胸膛处。
“应老,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这隐疾应该是外力所致,说的直白些就是被仇人打伤的,而受伤的位置应该在胸膛。”
“!”
此话一出,无论是应宁子还是应鸾儿等人都是一惊。
“林先生竟如此精通医术?”应宁子道,林北说得完全没错,他一没检查二没把脉,竟然单靠眼力就看出了自己身体的状况,这可比那些给自己看病的医生高明多了。
“林先生,您既然能看出我爷爷的病情,那能不能治呢?”应鸾儿一脸期待地看着林北,他爷爷的病已经看过了无数大夫,都束手无措,医生说,应宁子顶多还有一年的寿命。
林北顿了顿,“我先替应老把脉试试。”
应鸾儿赶忙替应宁子捞起袖子。
“怎么样?”几分钟后,林北把脉结束,应鸾儿赶忙问道。
“这应该是外伤所致。”林北道。
“是的,”应鸾儿接过话来,“二十年前,爷爷为了保护华夏国的一位军官,跟一外国杀手交过手,那杀手很厉害,虽然最后死在爷爷手里,但是爷爷也身负重伤,期间寻找了无数名医,都不见起色。”
“二十年前?”林北神色动容,那杀手以特殊的手段震断了应宁子体内的经脉,使他的身体无法产生热量甚至无法存热,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体内的热量会全部消散,直至冻成冰块。
若是换做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活过一周,而应宁子竟然活了二十年!但可想而知,他这二十年也是不堪回。
“爷爷救的那位军人是一军区的高官,经常来看望爷爷,每一次来都带一些仙草灵药,这才稳住了爷爷的病情,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延缓爷爷的病情,无法根治。”应鸾儿说道,她的眼睛红红的。
“林先生,请问爷爷这个病能不能治?”应鸾儿满脸期待地看着林北,她把林北视为最后一线希望。
应宁子一双浑浊的双眼也是看着林北,他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是谁不想多活几年,特别是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
林北皱着眉头,“若是刚开始,我还有五分把握,但现在二十年过去了,病情已经不可逆向,除非这世上有起死回神的九天仙草,否则怕是神医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四人脸色皆是一变,应鸾儿咬住朱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爷爷,爷爷…”应鸾儿轻轻地抱着应宁子,泣不成声。
“爷爷没事。”应宁子柔声说道,他身后的子负和子杉也是抹着眼泪。
看着这感人的一幕,林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虽然我不能治好,但是延缓一下病情,让老爷子多活几年还是可以的。”
四人一怔,应鸾儿赶忙擦了擦眼泪,“能延缓几年?”
“十年八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四人都是激动起来,应鸾儿顿时破涕为笑,她白了林北一眼,“那你不早说?”她容貌清冷,这一娇嗔,却显得媚态百生。
“不谈十年八年,能再多活三年我也心满意足了。”应宁子笑道,他此刻的心情也是极好,谁不想多活几年?
“那林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应鸾儿问道。
“不急,”林北摇摇头,“我需要事先准备一些东西,等到东西齐备了,我再联系你。”
“好!”应宁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临别前,应宁子让子负留给林北联系方式,还有一张存款五百万的银行卡。
等到林北走了,子负有些担忧地问道,“老爷,这家伙会不会是个骗子,拿了五百万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呵呵,怎么可能呢?”应宁子摇头笑道,“像这样的武道宗师,五百万在他面前算什么,我这只算让他把脉的诊断费,权当见面礼而已,日后还有重谢。”
坐上保时捷,林北驱车下山,应宁子的联系方式他揣在口袋里,至于那张银行卡,则是被随意地扔在副驾驶座上。
“像应老这样的情况,有两种治疗方法,一种是以极热之物去中和他体内的寒气,但这种极热之物很难找到,而且一旦温度控制不好,反而会烧伤他的五脏。”林北摇头道。
“这样一来,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以强劲的力道将他体内的寒气排出体外,再辅以温热的灵药调养他的身体。”
在那一世“林北”的记忆里是知道几味灵药的,价格也不是很高,只是可遇不可求,想要获得也要看机遇,这也是林北不能即时给应宁子治疗的原因。
市中心医院里,李耀光被抢救过来,周围一圈家属围在病床旁。
李耀光回了回神,一下子自病床上惊坐起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他儿子李晨风。
“李总,您刚醒过来,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吧。”
“电话呢,快,电话给我!”李耀光不理会妻子的关心,讨要手机。
他的妻子无奈,只得把电话递给他。
正坐在明都酒店地板上的李晨风听到电话响,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父亲的来电。
咽了一口口水,李晨风按了一下接听的按钮,“喂,爸?”
“小王八蛋,你现在在哪!?”电话一通,就听见李耀光咆哮道。
李晨风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了一点,等李耀光说完这才贴着耳朵,他叫苦道:“爸,我还在明都酒店啊,您救救我啊,我不给钱,他们就不让我走,还威胁我说要送我去非洲,上次他们酒店有一个去非洲的人就死在那里了!爸,您一定要救我!”
李晨风语无伦次地说道。
李耀光继续谩骂了李晨风一顿,“我就说,你那个女朋友不能要,是个败家的种!我问你,你花这钱,是不是因为她!?”
李晨风顿了顿,他想了想,还真是因为秦香雪,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会在林北面前装逼,又怎会欠下这笔巨额账单?他越想越气,最后咬牙切齿地道:“爸,您别说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一过,我就跟那个臭三八划清界限!”
听到儿子这样保证,李耀光心头的火气也是消散了一些。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心里愤怒,但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家产自然要给儿子继承。
“你在那里待着,我现在让你妈去银行贷款给你还债。”李耀光道。
李晨风心头一颤,“贷款?”
“最近酒店生意不好,流动资产不多,只能贷款还钱了。”李耀光悠悠地说道,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挂了电话,李晨风牙齿都要咬碎,此刻的他恨林北,更恨秦香雪!
半个小时后,钱送到了,明都酒店的人这才放他走。
一回到奥迪车上,秦香雪就大雷霆,“你去结个账结了三个小时!你吃屎的吧?还是跟哪个漂亮的礼仪小姐打炮去了!?”
对于秦香雪的雷霆怒火,李晨风一言不,他了一条短信,然后驱车离开。
一路上,秦香雪不停地在他耳边聒噪,李晨风一直忍着。
ES酒店门口,数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一个个手持钢棍的地痞流氓围在酒吧门口。
酒吧里的服务生见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朱莹见苗头不对,赶忙去告诉钱总。
“什么?有人来我们酒吧门口闹事,把客人都吓跑了?”钱总听到朱莹这样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还得了?他平生最恼恨的就是有人怠慢了顾客,毕竟只有顾客能给他钱啊!
“你们他妈的围在这儿干嘛,知道我是谁吗!”钱总一出来就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