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二分局的詹谷明,都是自己人。我开车经过时正好遇上这群飞车党,我试图阻挡他们,结果被他们追尾了,肇事的人已经被他们的同伙接走了。”詹谷明下车之后,向警察解释,说着将证件掏出来,递给对方。
警察疑惑的看他一眼,接过证件翻看了一下:“果然是自己人。”
“你们是哪个管区的?你们的上司是谁?”詹谷明看看对方的警号,有些陌生,似乎不属于这个管区。
“我们是特别行动组,我们盯这群飞车党已经很久了,今晚正式收网,我们在前方布下了路障,这群古惑仔一个都跑不掉。”警察解释。
警察说着,又奇怪的看了詹谷明一眼:“你跟我来,瞧瞧这个。”
詹谷明跟着警察来到车尾与改装车相撞的地方,不用警察说话,他已经知道对方要带他来看什么了。
眼前的场景,让詹谷明自己都惊呆了,刚才改装车的车头还嵌在他车尾的时候,他的车后备箱盖虽然严重变形,但却是闭合的。
可是现在,他刚才起动了一下车子,将车子稍稍滑出去一点,车尾脱离了改装车的车头,后备箱盖竟然已经自动弹开翻起。而后备箱中,两只被钞票撑得满满的大皮箱,都已经因严重变形而破裂开来,一叠叠厚厚的钞票,就这般散落在后备箱里。
詹谷明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警察正用犀利的眼神望着他。
“这……这是赃款,我们查缴到的,正要送回局里去。”詹谷明想把神情放松,用一种听起来较为轻松和正常的语气说道,他也顾不得这个理由是否合理,对方是否会相信他,这个谎言已经是他目前纷乱的大脑里能够想到的最合理解释。
警察面无表情,对詹谷明的解释不置可否,忽然站到一边去,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轻声的讲着什么。
詹谷明看着眼前这个警察,他说什么特别行动小组,而且对他讲话的态度也十分生硬,看样子是要跟他公事公办。詹谷明想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否则二千万现钞在他的车里现,再怎么也说不清楚啊。他得打电话给局里的手下,让他们配合一下,弄个两千万赃款的空缺,最好把这事给掩盖过去。
詹谷明掏出手机来,正想打电话,忽然听到旁边有声音说道:“咦,这不是西二分局的詹谷明局长吗?快拍,!快拍!”紧接着,詹谷明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身旁竟然有人正用相机把他拍下来。
“你们是谁?不准拍照!”詹谷明怒喝道。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出来许多手持相机的人。
“我是‘早报’的记者,詹局长,我们可以采访你一下吗?”一个语速频率极快的年经女子的声音道,詹谷明还没反应过来,相机闪光灯又连续闪了几下,詹谷明只听得那个女子的声音继续道,“快来拍后备箱里,这么多钞票,这可是明天的头条啊,记得把车牌拍进去啊……”
詹谷明只听到身边咔嚓咔嚓拍照的声音,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似乎就要炸开来,嘴里不住的怒吼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滚开,不准拍照!不准拍照!”他拼命的想冲上去拉拽,但是哪里拉得住这么多人。
这时候又听到警笛高鸣,又有一批警车呼啸而至,警车里下来一大帮的警察,他们将记者们挡开,拉起警戒线,警察们自己开始在事故现场拍照取证。有警员走过来,对詹谷明说道:“詹谷明局长,我是廉署特别行动小组高级督察张振邦,现在我们收到报告,在你名下车牌为XXXXXX的宝马车后备箱现大量现金,请问你是否知情?如果知情请告诉我们现金来历,并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所有这一切来得太快,让詹谷明失去了思索的时间,现在当一切成为定局,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孔,詹谷明这时候才缓过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时候回想起经历的一切,才忽然明白,所有生的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局,一个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只等着他掉进来。从李伟杰跟他提起俊杰想要付出大代价获得朝阳巷赌场的那一刻开始,在他贪念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一步步掉进了这个足以将他整个人吞没的陷阱里面,直到现在,再也没办法抽身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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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长深夜携巨款出行,遇飞车党追尾事泄!”
硕大的标题,再配上现场詹谷明及宝马车后备箱里堆满现钞的图片。俊杰手里拿着一份“星港早报”。星港早报是星港影响力最大的报纸,早报以头版头条的形式重点报导了昨晚詹谷明车携巨款被飞车党追尾的事件。
这一报导,就像一枚重磅力炸弹,在星港整个城市炸开了花,街头巷尾,整个上午民众热议的都是这一事件。各种版本的说法纷纭杂起,大家都在琢磨这一新闻事件背后的新闻。
坐在俊杰对面的东哥,竖起大拇指:“俊杰,这一次我可真是服了你啊,多少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你竟然把它做成功了。新港这么多年来,警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新闻了。”
东哥一大早就带着一份星港早报来到仁义巷,东哥来时,俊杰还在睡觉,虽然知道今天有大新闻出来,但是俊杰的情绪却一点不受影响,呼呼大睡,反而是东哥一宿都没有睡好。
“这一次,咱们终于把这颗大钉子给拔掉了,苦日子也总算熬到头了。”东哥乐呵呵的说。
自从烟霞街易主之后,由于南哥积极的跟詹谷明搞好关系,俊杰跟东哥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詹谷明他们渐行渐远,尤其因为俊杰跟李伟杰之间的过节,李伟杰更是对烟霞街的各种生意百般刁难。
而东哥为人梗直,也不是一个善于拉帮结派,搞关系的人,所以这层关系最终没能修复过来,暗地里吃了不少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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