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乘笑眯眯的瞧着妇女,淡然道:“可是我男人也等着喝酒呢。”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瞬间便离马千乘几步远,马千乘面不改色,指了指身后,对女子道:“后面排队去。”
女子不知今日竟遇到了马千乘这等比她还无耻的人,当下指着马千乘的鼻子夸奖道:“小小年纪便如此粗鲁无耻,日后定然有前途!”
马千乘抱拳:“承让承让,我粗鲁不粗鲁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腰细便好了。”
听说那女子面上血色当下便褪了个干干净净,整五日没有再出现在街上。
如此讨嫌又不给人留情面,连马千乘自己也时常在想,他是如何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难得回府一趟,又赶上双亲同弟弟不在,马千乘本意是想多留几日,但无奈隔日卫里便派人来催,说是坪头山又新来了一伙山贼。以往像平山贼一事,皆归各地宣慰使处理,比如说播州宣慰使杨应龙,往日杨应龙带着土兵四处平贼时的风采还被大家作了画,但眼下被作画的杨应龙正在山上找人,而石砫的土兵又要防范龙阳峒造反,是以这平贼的担子便落在了年轻有为的明威将军身上。
马千乘虽是年纪轻轻,但也是身经数战,尤其是对平山贼一事,也算是有些经验,在出手前,他先去坪头山转了几日。
新来的这批山贼比起之前的那伙,段数要高些,具体体现在,这批不像之前那批没头没脑的一窝蜂哄抢,而是东一伙西一伙的分散朝廷军的军力。
听闻又来了伙段数高的山贼,大伤未愈的秦良玉便有些坐不住了,几次要偷溜出家门,最后都以被陆景淮堵在门口而告终。
“你伤还未好,二哥说不让你四处乱跑。”陆景淮拎着马扎守在秦良玉的门前:“你想出去打架,从我身上踏过去。”
秦良玉一言不,老老实实的回到房中,老老实实将门关死,老老实实待到半夜,期间容氏来她房间再三巡查,见她老老实实睡在床上,老老实实将被子拉到脸上,只余眼睛在外面时,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大约一刻后,秦良玉悄然掀被而起,按往日的套路,容氏等人已不会再来房中,她叫来房中的丫鬟扮作自己躺到被中,而后将夜行服换上,打开后窗,轻轻一跃,跳至院中,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见门房抱肩坐在地上时不时的点头,便知众人睡的正香,她提了口气,正要攀上一人半高的墙头,忽然被人拍了肩膀。
院中树叶沙沙作响,头顶一轮圆月放着幽幽光芒。秦良玉身形微僵,良久不敢回头,想着左右只要不回头,就不会瞧见陆景淮那张标准的冰山脸。
身后人察觉到她的想法,笑问:“你做什么去?伤口不疼了?”
听见这柔和的嗓音,秦良玉才敢松了口气,回头紧紧盯住秦家老二秦邦翰:“唔,我去坪头山转一转。”想了想,又保证道:“不动手,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