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此时已死了多半,其余的皆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之前被你们掳来的人呢?”马千乘一脚踩上领的脸,使力碾了碾,笑道:“我在问你话呢。”
领被马千乘踩的口水横流,费力的抬眼瞪着他,口齿不清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你既是有能耐,便一处一处去寻!”
马千乘唔了一声,松开脚,又缓步朝其余山贼走去:“你们也不说么?”
一山贼义愤填膺:“呸!你这狗东西!你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告诉你那些小娘们被我们藏在山上的石洞里!”
马千乘微耸了下肩,这山上的石洞到处都是,范围着实广了一些,他右手缓慢抚过左手掌心,又以指背抚回,似磨刀般,须臾展颜一笑:“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是哪处石洞,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心慈手软,从不滥杀无辜。”
杨启文一瞧见马千乘磨刀的动作便觉头皮麻,这是他起杀心时惯有的动作,大约连他自己也从未觉,后,再一听他自诩心慈手软,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想来这些年将军醉心御敌之术,孤陋寡闻也在情理之中,待时机成熟,他应当劝劝将军重新认识一下自己,心慈手软,从不滥杀无辜什么的,那都只是美丽的误会,还是不要信以为真的好。
显然,躺在地上的山贼与杨启文的想法如出一辙,众人都没有再出声,一副任君处置的形容。
马千乘觉得自己是好脾气的人,是以也不与他们动气,拎着弯刀在山贼前踱着步子,不时用刀柄敲一下其中几人的脑袋:“喂,你方才踢了我一脚,我瞧见了,我给你个赔罪的机会,你若从实招来,我定然放你一马。”
那人被刀柄击到了前额,愤恨将头撇过去,似是觉得马千乘还未感受到他深深的怒气,又转了个身。
马千乘咂舌:“你们这些小调皮,总是不能让我好好与你们说话。”尾音一落,回手将领的级砍下,淡声吩咐手下:“把它吊起来,若是都不说,那便一个一个杀,杀到我知道被掳之人在何处。”
马千乘白裳之上绽开朵朵红花,额前也溅上几滴血,他缓缓蹲下身子,就近扯过一人衣袖擦拭自刀身上滴下的猩红鲜血,边擦边瞧着那人笑:“说么?”
山贼态度依旧强硬。
不过半刻多的工夫,尚未被杀死的山贼上方已吊满了同伴的尸,因是刚死之故,鲜血顺势而下,洒了众人一头一身,终于有人崩溃了,情绪激动道:“你这畜生!我杀了你!”说罢竟从地上一跃而起,跳着朝马千乘而去,只是还未近他身前,便有刀尖自他后腰刺出,他瞪大眼睛低头看着将自己贯穿了的长刀,又愣愣的看了马千乘一眼,终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马千乘冷笑一声,收敛了玩味之色:“你们乃大明子弟,外敌进犯时,战场上可有你们的身影?有多少上有老下有小之英烈为了你们身葬黄土?你们却对手足痛下杀手,奸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既狗彘不如之辈,与其留你们继续残害百姓,倒不如早些送你们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