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皋话落,这才见严武冈等人悻悻从草丛中站起来,头几乎垂到胸前,而后一语不朝秦良玉方向走来,再越过秦良玉,站在了曹皋身边,眼神闪躲不已。
秦良玉眼中的落寞只是一闪而过,她对此情况似早已习以为常,无甚反应,只淡淡盯着身前众人,一语不,眼圈却是微微红。
曹皋站在光亮处,瞧不清她的表情,大笑过后,道:“严知州啊,你今日表现的不错,便依之前所说,你欠我曹家那些小钱,便不用还了。”
严武冈闻言,竟是跪在曹皋身前连连叩,口中连道:“谢曹公子!谢曹公子!”
曹皋摆摆手:“这没你们事了,先走吧。”
坪头山脚一时间只剩曹皋家仆与秦良玉。
“你大费周章让我独身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秦良玉声音波澜无惊,视线越的冷了起来。
曹皋理了理耳畔被风吹乱的丝:“唉,将军此话差矣,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救陆景淮陆大公子么?方才我也说了,陆公子是被山贼绑走了,那帮人占山为王,自然以山为家,这山脚处有个门,入了门便可见到陆景淮陆公子的人了。”话音一落,曹皋抬手在空无一物的身前挥了挥,又斜睨了秦良玉一眼:“那,将军请?”
秦良玉负手一语不的盯着他,影子当头将曹皋罩住,沉吟片刻,这才与曹皋一众人入内。
洞内寒冷潮湿,秦良玉跟在曹皋身后,紧紧盯着曹皋的一举一动,以便可以最快做出回击。
石洞绵长,似是看不到尽头,曹皋的脸在跳跃的火把光亮下,表情阴翳难辨,又走了许久,曹皋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拉住秦良玉的手:“将军,陆公子就在这屋内,请吧。”
秦良玉平白被曹皋占了便宜,正要抬掌教训他时,忽觉头有些晕,身子亦是渐软,她踉跄两步,尽力稳住身形,听得已幻成三、四道身影的曹皋的声音忽远忽近:“将军?将军?请吧。”
秦良玉意识渐无,整个人被曹皋揽入怀中,恍惚中只听曹皋淫笑着说了些什么,却已无从分辨。
再转醒时,眼前情景已换了一遭,此处像石室而非石室,石壁凹凸不平,室中温度不高,唯一的光亮乃是石壁烛台上的一双红烛,有风自石门底下的缝隙处吹进来,烛光随风摇曳,凉意使秦良玉越的清醒。她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才瞧清面前坐着的曹皋,她暗中打量了四周,见门口并无曹家下人们的身影,眉头稍稍舒展开些。
曹皋此时也换了一副嘴脸,翘着腿回视着她:“不愧为武德将军,醒的居然这么快,想来我那迷药,量有些小了。”
秦良玉动了动手,这才现自己被粗绳捆在了椅子上,索性也不挣扎了,沉着脸与曹皋对视:“做什么?”
曹皋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大笑一阵,而后倏然止住声音,收放自如的令秦良玉咂舌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