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背着枪的张昊林走进来,立刻有人大声叫道:“嘿那边几个亚洲人,你们也是从费城跑出来的吗,过来说说那里的情况。”
和另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四个男人走了过去,在他们身边地上坐了下来。
“是的,我们刚刚才从费城开车过来……”翟俊第一个开口了:“还在检查站杀了一只躲在车子里过来的僵尸”还没说完他就忽然紧张了一下,然后现并没有被扣分,看来僵尸这个词现在已经被主神允许使用了。
“僵尸?这个词不错。”一个显然是本地的汉子问:“费城怎么样,听说非洲狂犬病又变异了,现在人一被咬就会立刻被传染,根本没法治疗?”
旁边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嘲笑起他来:“狂犬病本来就没法治疗,而且你现在还信那帮吃屎的媒体人的话,相信那只是狂犬病?”
“那不然是什么?”
“生化武器呗,嘿,小伙子,你是中国人还是韩国或者日本人?”
陈涛狐疑地看了那个胡子男一眼,问道:“怎么了?”
“别紧张,不管你是哪国人,都和我们没关系。”胡子男笑了笑:“说说你们看到的东西吧,看你们带着枪满脸紧张的样子,应该是见到了费城不少狂犬病患者吧?”
“那根本不是狂犬病,说是生化武器倒是有点可能。”张昊林点点头:“传播太快了,一切是怎么生的都不清楚,就满大街都是了。”
“嘿,大伙看电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挂在酒店里的那台大电视,直播的是纽约城的镜头,僵尸们顺着一条大道进攻,市民们用徒手铁锤铁管等工具加上一些枪械来迎击,有家运动器材的老板正在免费送店里的棒球棍,大声告诉周围的人:“打头,打爆僵尸的头”
还有个奇葩像一个叫丧尸围城的游戏里那样,骑着一辆摩托车,车头两边绑着两把电锯,想一路冲过去把僵尸们全锯成两截,可惜僵尸们显然不打算像游戏里那么配合现场新闻镜头记录下了整个过程:刚刚冲进丧尸群几十米,就被僵尸们拦得停下来,这个可怜的小子被两旁疯狂的僵尸扑倒,被淹没在尸群里……尖叫声响好几秒才停虽然很惊悚,但起码有个好消息:这小伙子是戴着头盔的,就算变成僵尸也没法咬人了。
市民们组成的人墙开始还能有效阻挡僵尸,一方面是因为人多力量大,还有枪械的帮忙,另一方面则是僵尸们不够齐心一部分跑得快的僵尸率先冲进人群被敲死剁碎,而后面还有一部分僵尸蹲在地上啃尸体。
但很快,僵尸们的数量和密度都上来了,市民们就抵挡不住了僵尸完全是不要命地往前冲,而人是会感到害怕的;僵尸必须要打爆头才死,被砍断胳膊打断腿,甚至被大威力步枪打成两截,都能趴在地上继续爬上前咬人……而人呢,随便哪里被咬一口,一会就变成僵尸反过来咬队友了……最麻烦的是:僵尸们并不是简单地沿着沿着大路进攻,它们钻入两边的小巷店铺,甚至上楼,然后从窗子里门里起突袭。
摄像师和记者率先跑路,随后市民们也崩溃了,开始拼命地向后跑去,然后转播镜头被切断了。
“干……这群僵尸这么凶?”
“还好跑出来了,家里那小房子怎么挡得住啊。”
“真他吗讽刺,这群鬼玩意明明不用脑子,却必须要破坏他们的脑子才能彻底杀死它们;而我们人的脑子才是最重要的器官,却身上随便受点伤就会死。”
“是啊,有点不公平,但你得庆幸他们不会开车或用武器。”
“那倒是,”陈涛笑了笑:“听说个这样一个理论吗,大脑就是人体的寄生虫,人体的一切活动都是为大脑服务,为它提供保护养分,甚至愉悦感人体的一切娱乐活动,都是为让大脑产生取悦自己的激素这个病毒其实就是直接针对大脑的生化武器呢。”
“按你这个理论,现在是一堆寄生虫,控制着宿主坐在这并用宿主的嘴巴在聊天?”最先说话的那个白人笑了起来,带动周围人一片哄笑。“就和说人类是地球的癌细胞那个说法一样,很有新意,乍一听也很有道理,但没什么意义。”
“对,现在还是讨论讨论大伙接下去该怎么求生最重要,国民警卫队已经奉命保护这座城市并围剿费城的感染者了,但我感觉悬。”
张昊林有一件事不明白,此刻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全世界各地都有同样的危机爆?这病毒的源头到底在哪,为什么控制不住?”
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穿着西装,看起来很上流的人开口了:“天知道源头在哪,忽然就全部爆出来了。但还是有人尝试着做出了解释他们现,率先出现情况的地方基本都是医院,而且咬人的都是病人。他们凭此提出了这样一个设想:病毒在约一年前就已经潜伏起来,通过各国的器官交易黑市流传到全世界,现在基本全世界医院的血库器官移植来源都被病毒污染了……只要在过去几个月到一年时间里,接受过器官移植或者输过血的人,都是定时炸弹。”
“那这定时炸弹可就太多了……”
“是啊,而且这些定时炸弹,在手术或者输血完成,康复出院后,又会与家人或朋友接吻上-床,可能继续传播着病毒……加上这鬼东西在人体内失控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几个月前的被咬的伤口都愈合了才尸变,到现在的一被咬当场就尸变。”说话者向听者们摊摊手:“总之一句话,这个世界已经要完了。”
原来是这样,当初看电影时的疑惑得到了一些解释,张昊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场危机不是像生化危机一样从一点爆,而是遍地开花迅速演变成僵尸世界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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