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白宁直接把刘安娜丢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惹得她痛叫不已。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刘安娜环顾四周,现自己处在一处装修豪华的别墅客厅之中,顿时心里忐忑起来。难道白宁讨债不成,想要借此对自己图谋不轨?
刘安娜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出身名门,容貌顶尖,谈吐气质学识也都是上上之姿,从小都被港岛上流社会的男子捧在手心,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长此以往,她心里不免有些高傲了起来,认为所有的男子对自己都是别有所图,不是看上自己的钱,就是想要上自己。
可惜,自从白宁把刘安娜丢在地上,便没有多看她一样,刘安娜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遗憾和不舒服。
蹬!蹬!蹬!
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只见那个女子很诧异的看着自己,然后问白宁说:“白顾问,你怎么把她带回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别墅中等待的诗秋雅。
白宁淡然说道:“我去讨债,她说没有钱,我只能把她给带回来了。”
诗秋雅急的直跺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说道:“你怎么能把她带回来,你知道她是谁吗,这样会出大乱子的。”
听到这的刘安娜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希望,不过白宁接下来的话又把她给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不过,就算是天王老子欠我的钱,也得给吐出来!”
诗秋雅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宁给打断了。
“帮我给刘家传一句话,就说刘安娜在我手上,让他们把欠我的钱给我,连本带利吐出来。”
诗秋雅坚决的拒绝了白宁,道:“不可能,我帮你查到刘安娜的行踪,已经违反了纪律,这件事更加不可能。”
“你要知道,我刚才不是用商量的语气跟你说话,而是命令!我是你的上级,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这件事你必须办,如果你不办的话,我自己的手段你是了解的,恐怕到时候你们更加无法收拾。”
“你!”诗秋雅肺都要气炸了,但是最后还是乖乖的帮白宁把话递给了刘家。
在等消息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刘安娜都是煎熬,过的格外的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诗秋雅接了一个电话,看了刘安娜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对白宁说道:“刘伯光说了,一百亿没有,这件事谁答应的谁负责,而且说刘安娜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他们刘家的人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诗秋雅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刘安娜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此刻的她觉得自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虽然她早就想到了自己老爷子会抛弃自己,但是事情真的生,她完全接受不了。
要知道当初自己这么做可是为了救刘伯光的命,自己还是他的亲孙女,他竟然做的这么绝,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给抛弃了,踢出了刘家。
此刻她心里万念俱灰,一片死寂。没想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家族,在涉及家族利益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抛掉。
“爷爷,你好狠的心啊!”
诗秋雅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刘安娜,接着说道:“而且刘伯光说,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已经把赌王的小儿子给打到了重症监护室,彻底得罪了赌王,要是再得罪他们刘家,恐怕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宁冷笑一声:“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决绝啊,自己的亲孙女说不要就不要了,最后还在威胁我,可惜啊,我偏偏不吃这一套。”
“你想做什么,你千万不要乱来!”见到白宁的神情,诗秋雅心中大惊,赶紧劝道。
这里不是内地,这里可是港岛,白宁要是再按照之前的行事方式,恐怕会出大麻烦。
生在刘安娜布会的事情,短时间内便迅速传遍了港岛的上流社会,甚至已经有在场的媒体把消息已经了出去。
整个港地区的上流社会顿时轰动了起来。
要知道,当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十大豪门刘家的公主,一个澳市赌王最受宠爱的小儿子。结果,刘安娜被人直接掳走,下落不明。何琼已经被送到了港岛最好的医院抢救,生死不知。
港岛的警务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这可是港岛近十年生的最恶劣的案件,而且案犯嚣张无比,手段凶残。
更为重要的是,受害人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他们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警务处长都要引咎辞职。
港岛原本就好像是一个清澈的小池塘,里面的生物各司其职,此刻却突然突然闯进来白宁这头凶狠的食人鱼,一下把池塘里的水给搅浑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这件事情上,尤其是身为当事人的刘家和澳市何家,看他们会如何做。
不过当从刘家传出消息后,整个港岛此刻好像突然楞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
对啊,这怎么可能?!!
刘伯光竟然选择不计较这件事,而且还把刘安娜从刘家除名,从此与刘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刘伯光亲自与警务处处长邓于朝打了招呼,让他不要介入刘安娜的事情,刘安娜的生死他们刘家丝毫不理会,至于何琼,那就不是他管得了的。
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现自己有什么地方想错了。之前他们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凶手也只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暴徒罢了,现在看起来恐怕不一般啊。什么人,能让刘伯光乖乖的低头,自己的亲孙女说不要都不要了,还亲自给警务处处长打招呼,不用追究了。
细思极恐!
到底是什么人,能有港岛之虎之称的刘伯光低头。要知道,当年就是港岛富都没能让他俯。在外界的纷纷猜测之下,他们把一家人给忽略了,那就是澳市赌王。
说起赌王来,这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尤其是在港澳地区,由于澳市实行的是**专营制度,专营权在政府手中,然后授权给私人。有点像承包制,承包的人必须按照协议给政府交纳承包费,承包人却有了专营**的权力,其他个人和公司则不允许经营**。而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到现在为止,这个专营权一直都在何必平手中。所以,几乎澳市所有的**全都是何家的,所以何必平才有了赌王之称。
对于大部分的税收都是**业带来的澳市来说,何家的地位举足轻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何必平也是一个风流人物,闹过绯闻的明星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大房早已经去世了,甚至其子女都去世了两个,现在最为受宠的便是四太梁黄英,一共为赌王育有两子两女,何琼正是最小的儿子。
现在赌王已经耄耋之年,基本上都在病房上躺着,所以公司大都是四太梁黄英在打理。而此时,在港岛怀仁医院的手术室外,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一脸担忧,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澳市与港岛很近,在梁黄英得到自己儿子受伤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匆匆赶了过来。此时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气质不错的女子正在轻声安慰着她。大的二十五六岁,小的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也都是上上之姿。两人分别是梁黄英的大女儿何菡妤和小女儿何菡华,全都是港岛地区有名的顶级名媛。
“妈,你别担心了,弟弟一定会没事的。”
“这里是港岛最好的医院,他们一定会把弟弟给治好的。”
梁黄英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两个女儿的话,依旧是一脸担忧和愁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男医生走了出来,她们三个顿时围了上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梁太,你先别激动,您儿子的命是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梁黄英顿时紧张了起来。
“只是他的头骨被人给打裂了,伤到了脑神经,恐怕以后...智力会退化,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您放心,我们会...”
接下来的话,梁黄英一个字都没听清楚,此时她脑海里只有那一句‘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琼儿那么聪明,不可能的。”
她觉得天晕地转,腿一软,要不是后面的何菡妤扶住了她,估计就摔到地上了。
“妈,你怎么了?”
“梁太,您怎么样了?我马上给你...”
“我没事。”梁黄英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话。
她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缓了过来。
“医生,你就麻烦您好好照顾献君了,如果有什么事,您尽管跟我联系。”
“梁太,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令公子的。”
等医生走了之后,梁黄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气氛压抑的可怕。
何菡妤和何菡华大气都不敢喘。
蹬!蹬!
脚步声响起,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和一个身穿黑色刺绣练功服的老者。
“妈,小弟怎么样了?”
年轻人是梁黄英的二儿子何大宇,他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梁黄英先对着何大宇身后的老者颔,叫了一声“石老”,才不忍说道:“你弟弟...废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何大宇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梁黄英与其他几房关系势同水火,但是她的四个儿女关系非常好,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何菡华恨恨道:“这个凶手真是太坏了,我哥没招他没惹他,就被他打成这个样子,等警察抓到他后,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何菡妤道:“妹妹你放心吧,敢招惹我们何家,他死定了。”
何大宇的脸色却有点尴尬,欲言又止说道:“这件事不想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梁黄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回事?”
“有什么不简单的,伤人犯法,更可况他伤的还是我何家的人,就是把派人他杀了又能怎么样。”何菡妤不屑说道。
这位四房长女向来嚣张惯了,哪会把白宁放在眼里。
何大宇沉吟片刻,说道:“这次伤献君的人叫白宁,他不是一般人。”
何菡妤道:“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不就是个武者吗,我们家里有那么多的高手,再说了有石老在,还用怕他吗?”
何琼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他还有一个身份,叫做百夜,是名列华夏藏龙榜上的绝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