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宁在暗室内近乎癫狂的炼丹的时候,此刻外界的蜀都却是暗流涌动。覆天教的教徒正以近乎于疯狂的行径不断的抓捕着拥有特殊血脉的人,致使新闻中不断播报着人员失踪,警方也是焦头烂额的寻找,但却没有寻找到丝毫的线索。
云夕妱正在电视旁不断的拨打着白宁的电话,但电话中始终是那冰冷的忙线声音。云夕妱不由的来回踱步,眼神中显露出难掩的焦虑与不安。
不由的小声喃喃道:“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至上次一别后,云夕妱无论做什么事情,脑中都会不经意的出浮现白宁的身影。
“自己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不可能!不可能...”云夕妱疑问后又红着脸连连摇头否定。
不知是何时,白宁这个在感情方面略微木讷的少年,竟已经走进了云夕妱萌动的少女芳心。
这几个月内,云夕妱曾打过好几次电话给白宁,但电话不是提示占线,就是提示关机。不由的让云夕妱疑惑他难道出事了?随即又猛的摇头否定,一定是他回老家之类吧,导致手机没有信号吧。而最近的电视新闻报导不断的有人失踪,突然的消息不由的让云夕妱本就有所担忧的内心更加焦急起来。他难道真的出事了?
随着哧呀的机关启动声,暗室的密道被人开启,刚步入暗室的谷尘子便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气息,地上的灵材废料相较于离开之前并没有增加多少,然而之前交给白宁的羊脂玉瓶早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就连炉鼎旁的石桌上都被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许多丹药。
“还真是低估他了,如果那些小兔崽子能有这小子一半毅力,木蓼山何愁前程。”谷尘子欣慰又惋惜的喃喃道。
炉鼎旁正打坐修炼的白宁察觉到有人到来,警惕的抬头看去,现谷尘子正抚须看着自己。
“师傅!”白宁赶忙起身行礼。
“修炼一途张弛有度,切莫太急功近利了。把那些丹药装好后,就回去好生歇息一下吧。”谷尘子带着笑意拍了拍白宁的肩膀,便再从百宝囊中拿出了几个羊脂玉瓶交于白宁。
当白宁将石桌之上散乱的丹药装好,再次对谷尘子躬身行礼后便退出暗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白宁如此心性,谷尘子欣慰的笑了笑,视线被整齐摆放在石桌之上的玉瓶所吸引。玉瓶之中,满盛着一枚枚丹药,这些都是白宁这段时间废寝忘食的成果。
将玉瓶内的丹药一枚枚倒在手心,丹药的药香越浓郁,当最后一枚丹药出现。原本吃惊于白宁毅力的谷尘子是更加的惊叹,浓郁无比的药香扑面而来,丹壳之上清晰无比的沟壑出七条漂亮的纹路。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炼制出七纹二品化瘀丹,这小子的成长着实让我吃惊啊。”谷尘子将丹药装回玉瓶后,看着炉鼎出神,“哎,看来我老头子没理由再将你留在这深山里了。“
行走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间,白宁此刻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那神秘幻境与岏山的经历,让自己仿佛游历在现实的边缘,此刻突然回到蜀都内简直有如南柯一梦。但腰间的百宝囊却是在提醒着白宁,之前的残酷经历不是一场大梦。
在岏山又待了一段时日后,正在修炼当中白宁被谷尘子叫到了房间。谷尘子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百宝囊放在桌上,说是之前离开拜访了一个老友,向他讨来了这个百宝囊,还放置了一件玄级上品的炉鼎和许多的丹方与丹药在其中。交代完这一切便直接将白宁赶下了岏山。
白宁怎么也想不通谷尘子态度怎么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无奈之下只好下山回到了蜀都。
无所事事的白宁闲逛在蜀都的街头,感受着此刻无比惬意的时光。然而走到自己出租房的楼下时,却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突兀那里。
白宁微眯双眼定睛一看,现车上有两名戴着墨镜,穿着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正拿着一张照片左顾右盼的四处张望,好似是在找什么人。视线向后移动,赫然现车子的后排正坐着一个他熟的不能再熟的人——赵天宇。
白宁微微一笑,继续往楼下走去,并没有在意车上的那些人。现在的他早已不同往日,之前与乔老和覆天教徒那些实力强劲的人争斗,早已让白宁的心态生了变化。现在如果再与那些普通人打斗,那好比让一个职业拳手跟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一般。
车上的一名壮汉看着走向楼下的白宁,再看了看照片,再三确认后连忙叫醒了后座正呼呼大睡的赵天宇。
“少爷,你找的人来了。”
叫醒赵天宇后,两名壮汉立马下车挡在了白宁的面前。
后座上赵天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语气傲慢的说道:“喂,有点事要你帮忙,跟我走一趟。”
原本白宁就与赵天宇就有所芥蒂,随着眼界的不断拔高,白宁早已将昔日赵天宇欺凌自己的事情释怀。而现在他却如同跳梁小丑般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禁让白宁好笑。
“赵公子,上次的几耳光舒服么?”白宁不禁的调侃道。
上次酒店白宁连打自己几耳光后,赵天宇原本想让家里的宿老出手除掉这个小子,但是宿老和姐姐连同着父亲犹如失联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指望不上家里的赵天宇,在外面找了许多混混准备给白宁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但是这小子也犹如人间蒸了一般,最后这个事情才不了了之。
“草你妈,你们俩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如今白宁旧事从提,赵天宇不免怒火中烧。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最后大吼着命令那两个壮汉动手,出之前姐姐对自己的告诫早已被抛之脑后。
两名壮汉闻言,不敢有些许怠慢,纷纷从身后摸出一把开锋的钢刀,一左一右夹攻袭来。
见两人暴起难,白宁没有丝毫慌张,竟反身迎了上去。
即将近身的时候,白宁忽然停滞身形,一脚猛踢向左侧的壮汉的大腿。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壮汉的腿竟以弯折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因为腿部的弯折,壮汉立足不稳侧倒下去,旋即白宁猛的一记侧踢。那名壮汉就被打飞自空中,砰的一声后,重重的跌在地面上昏厥了过去。
另一个壮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旁的同伴倒下在了地上,还没等其生出退却之意。白宁的拳头早已势若奔雷般袭来,猛的打在他的胸口之上。那人便被其后劲震得在地面上滑行了数十米,最后撞在一个电线杆下才停滞下来,要不然不知得被打飞多远。
白宁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钢刀,只见其手指夹在前端刀刃之上,微微力,一把精制钢刀的前刃便被掰了下来。
白宁夹起那节断刃,手腕轻微一抖,那节断刃便犹如利箭般射出,随即狠狠的刺入了汽车的后座靠背之上。
赵天宇颤颤巍巍的摸向自己的靠背,那节冰冷的断刃正插在自己的腋下位置,如果再偏离一点点,自己就已经命归九泉了。
“你长点记性别再来招惹我了。”
语罢白宁便双手插兜上楼去了,而此刻赵天宇却是吓破了胆,忙不迭的爬到司机位置开车逃离这里。
之前在酒店时,自己还能把他当作一个空有怪力的野蛮人,而刀刃飞到面门的时候,自己才算真正正视了姐姐的告诫,这小子绝非一般人。
“我让你把他请来,你就是这样给我请的?”
一栋装潢奢华的别墅中,一个女子正在严厉叱责着面前的赵天宇,面对着眼眸中满是怒气的女子,平时玩世不恭的赵天宇此时也垂下头不敢多言。
“父亲将蜀都的公司交给你,这才不到一年,你把公司的办公楼都给卖了?”
女子一头干练的短,小西服套着白衬衫,下身的黑丝短裙完美的勾勒出那双细长的大腿。胸口的双峰因为这不争气的弟弟而气的剧烈起伏。这美丽的女子正是与白宁交际颇深的赵雅。
此时一个身着医袍的老头从内屋走出,赵雅赶忙迎了上去,语气焦急的问道。
“杨医生,家父现在如何?”
老头缓缓摇头道:“赵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怕是...哎...”
“你这庸医!说什么呢!我爸爸怎么可能...”
还没等赵天宇说完,赵雅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你别在这给我添乱了!滚回你的房间!”
被打的赵天宇捂着脸颊愤恨的跑回了房间,赵雅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无奈的叹息。
翌日清晨,随着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正在床上打坐的白宁缓缓睁开双眸,随即微启手臂,一道无色元气便向门口飘散而去。
如今的白宁修为已经步入了锻体期八品巅峰,在修炼了谷尘子所给的《御元决》后,可以灵巧自如的控制自身的元气。
元气轻松的穿过门板,消散在门外。白宁通过感知现门口仅有一人,貌似还是个女人。